“可惜了，”姜婉沙慵懒地侧过脸，眼波流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明天你还要上课，不然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好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钩子，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沈秋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脸上挂着温和而疏离的微笑。
“学业为重，以后有的是机会。”
姜婉沙轻笑一声，不再多言。
片刻后，她将沈秋和夏菲羽送到门口，晚风拂起她的裙角，更添几分绰约风姿。
“路上小心，”她叮嘱完司机小雀，目光又落回沈秋身上，眼神深邃。
“记得，要常来。”
车子缓缓驶出庄园，沈秋透过后视镜，看到那道身影依旧伫立在门前，直到被夜色吞没。
他心中暗自感慨，这位丈母娘的热情，似乎有些过了火。
第二天，清晨。
玛莎拉蒂平稳地行驶在前往江海大学的路上。
“小雀，你这车技真不错，又快又稳。”沈秋由衷地赞了一句。
驾驶位上的短发女孩目不斜视，只是从后视镜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沈秋浑不在意她的冷淡，继续补充。
“以后就辛苦你了。放心，我不会亏待你，除了姜总给你的薪水，我这边会单独给你算绩效和提成。”
这一次，女孩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那是一种混杂着疑惑与不解的古怪神情，但她依旧什么都没回答。
沈秋有些无奈，转头看向身旁的夏菲羽，压低了声音。
“菲羽，你妈给女仆起名字都这么敷衍的吗？小雀……我还以为是只鸟。”
夏菲羽噗嗤笑了出来，花枝乱颤。
“那都是我妈随口起的代号啦！她本名叫白芷月，好听吧？”
白芷月……
这名字倒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
车子停在江海大学气派的校门口，夏菲羽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黏着他下车，反而解开了安全带，朝他挥了挥手。
“我先回去了，你也是。”
沈秋有些意外，“这么早？学生会最近不忙吧？”
以往只要他晚上有空，夏菲羽恨不得像个挂件一样黏在他身上，今天这反常的举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夏菲羽眨了眨眼，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
“明天早上有早课嘛。而且芷月不是已经去你别墅打扫卫生了吗？”
她凑到沈秋耳边，吐气如兰。
“机会难得，自己把握哦。”
沈秋的表情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你妈一手培养出来的人！”
“我妈说了，”夏菲羽理所当然地摊开手，“我家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人也一样。”
沈秋再次被这位丈母娘的豪爽与霸道刷新了认知。
他盯着夏菲羽，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就一点都不吃醋？”
“吃什么醋？”夏菲羽眉眼弯弯。
“傻瓜，这个世界，男人的优秀程度，可是要看他能拥有多少女人的。你的女人越多，才越说明我的眼光好，我脸上才越有面子啊！”
当晚，沈秋回到别墅，只觉得整个屋子都焕然一新，一尘不染，连空气中都带着清新的柠檬香气。
他走进浴室，准备冲个澡洗去一天的疲惫。
水汽氤氲，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
就在他闭上眼享受这片刻宁静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浴室角落里，一道静默的身影。
沈秋的心脏猛地一跳，瞬间转过身，肌肉紧绷！
白芷月就站在那里，穿着一身标准的女仆装，面无表情。
“你怎么还在这里？！”沈秋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惊怒。
“姜总吩咐，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贴身女仆。”
白芷月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沈秋皱紧了眉头，“我不需要。”
“好的，先生。”白芷月微微颔首，依旧站在原地。
“明天一早，我会将您辞退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姜总汇报。”
又是姜婉沙！
沈秋只觉得一阵头疼。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辞退了白芷月，那位掌控欲极强的丈母娘，明天就会亲自杀到他面前。
“算了，”他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你先留下吧。明天早上，给我准备早餐。”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固执，或者说，如此一根筋的女人。
翌日，天刚蒙蒙亮。
沈秋习惯性地来到别墅的院子里，准备进行每日的体能活动。
他刚摆开架势，就感觉到背后多了一道视线。
回头一看，白芷月正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双手交叠在身前，站得笔直。
沈秋没有理会，开始绕着院子慢跑。
他跑一步，她便跟一步，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那个精准的距离。
沈秋停下脚步，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转过身，试图跟这个程序化的女人讲道理。
“白芷月，我们谈谈。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白芷月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抱歉，先生。贴身保护与服务，是我的工作核心。”
“贴身？”沈秋被气笑了，他向前一步逼近她，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难不成我睡觉，你也要贴在我旁边？”
他本以为这句荒唐话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谁知，白芷月认真地点了点头，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
“可以的，先生。也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
饶是沈秋两世为人，此刻脑子也嗡的一声，差点宕机。
他看着眼前这张毫无波澜的绝美脸蛋，只觉得一股荒谬感直冲天灵盖。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姜婉沙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种人才？
“算了。”沈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无力感，摆了摆手。
“你就在家里待着，别跟着我。”
跟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讲道理，纯属浪费口舌。
他转身准备回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白芷月的全身，这才发现她已经换下昨天那身略显保守的司机制服，穿上了一套剪裁极为合体的黑白女仆裙。
蕾丝花边点缀在裙摆和袖口，腰间系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勾勒得淋漓尽致。
这身装扮，配上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笔挺的站姿，形成了一种诡异又极致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