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行了，事情完了，你们俩可以走了，卫皓辰，回去好好养伤。”
将两人送走，莫笑让人把戚晨带过来。
戚家人来的很快，她前脚把戚晨提过来，后脚便有人来通传说戚家人来了。
“微臣戚云哲见过公主殿下。”
“起来吧。”
戚云哲没有看跪在一旁的戚晨，起身第一件事便是道歉，“犬子顽劣，冲撞了殿下。”
他身边的仆从将一个盒子呈上去。
雨露将东西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凑到莫笑耳边说了一句。
“……一点心意，还望殿下收下。”
戚晨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犟着脸没有说话。
莫笑手指搭在扶手上，目光从戚晨身上扫过，看向戚云哲，“你比你儿子识趣的多，行了，把你儿子带回去吧，好好教教他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再有下次，本公主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
“是，殿下说的是，微臣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戚云哲走过去将戚晨拽起来，微弯着腰骂了他一句，然后向莫笑告辞，“殿下，那微臣便先带他回去了。”
莫笑没有回他。
戚云哲带着戚晨出了公主府，回到马车上，脸色瞬间就变了，“戚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青瑶公主也是你能惹得起的？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从来没有人敢和她作对，以前有一个卫皓辰，可你可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卫家出事，谁还敢惹青瑶公主。
没有人希望自己是下一个卫皓辰。
戚晨靠在马车上，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那又如何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戚云哲原就压着怒火，瞧见他真副态度，当即甩了他一巴掌，“戚晨，你自己找死别连累戚家！”
戚晨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直接掀开车帘出去。
驾车的车夫没想到他突然出来，紧急停了马车，“大少爷……”
戚晨跳下车，走到一边掀起马车窗帘，“放心，戚大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戚家的。”
戚云哲摔了手里的东西，“逆子！你个逆子，给我滚！”
戚晨放下窗帘，走得毫不犹豫。
戚云哲被气得心口疼，“我怎么生了这么个逆子？混账东西！”
-
“四弟！”
卫皓辰平静的眼眸起了些许波澜，他抓住牢房门口的栏杆，“二嫂三嫂，你们怎么样？”
卫家几人看见卫皓辰原本有些激动，在瞧见他身边的莫笑后激动的情绪便瞬间被压下去，“我们没事，你怎么样？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
其实他们谁都不好，卫皓辰在公主府一个多月，整个人瘦得有些脱相，状态极其不好。
牢房里的卫家人也都瘦了太多，身上还有受刑的痕迹，有几个人行动明显的不自然，但这一刻，隔着牢房的栏杆，他们都默契的同对方说自己还好。
忍着眼泪，互相说着一些事情，谁也没有去提那些不好的事情，好像只是一场简单的久别重逢，大家聚在一起说着自己的近况。
有点催泪。
莫笑侧了侧身子，不去看这一幕。
“9817，他的求生意志有恢复吗？”
重新见到家人，总该有些变化吧，不管是希望，抑或是重新燃起恨，只要起了波澜有了情绪便不会想死吧。
“没有。”
“没有？！”莫笑惊讶抬眸，“不可能吧，一点点都没有吗？”
卫皓辰什么情况？他的家人也不能激起一点他的变化吗？
“殿下，可以让奴留在这里吗？”
卫皓辰不知什么时候没再与卫家人说话，走到了莫笑身边。
莫笑站直身体，表情冷漠，“不行。”
她看了一眼卫家人，“在这里待得够久了，该回去了。”
卫皓辰自觉的跟上了莫笑，他其实隐约感觉到了这位公主最近的态度变化，却已经没有什么心力多想。
左右不过是想要折磨他罢了。
他能怎么办？
他如今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呢。
莫笑坐在马车上，看着坐在旁边的卫皓辰头疼的厉害。
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有点棘手啊。
“系统，其实他有没有求生意志这事也没那么重要吧，也没见他寻死啊。”
“很重要，”9817没想到莫笑会这样想，立马强调道，“这事很重要，你别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没有求生意志意味着他失去了对情绪的感知，支撑着他复仇的恨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了，他即便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死也不会再走上剧情里的那条路。”
莫笑垂眸，是这样么？
9817怕她不重视，继续强调，“这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知道了。”
莫笑在心底叹息一声。
之后的几天她没并没有再试图做什么去激起卫皓辰的情绪，而是让李医官好好给他调养身体。
9817在不断催促莫笑行动，甚至再一次拿电击威胁她。
“可喜可贺，你总算学会了惩罚前先跟我说一声。”莫笑晃着手里的酒壶，语气明显有些阴阳怪气。
“宿主，我承认，之前是我做的过了，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任务失败你我都没有好处。”
“你急了，”莫笑坐起来了一些，左手撑在软榻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狡黠的笑容，“看来这件事确实很重要。”
9817的机械音变得有些急，“宿主，离卫家人被处斩的日子不远了，如果你不能在那之前拯救男主，一切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莫笑拎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如果我能想办法救下一部分卫家人……”
“不行。”莫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9817打断，“卫家人必须死，这是卫皓辰必经的事情，不能更改，一旦改变，剧情将发生极大偏差。”
“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激起卫皓辰的情绪吗？”
如果卫家其他人能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不管卫皓辰心里怎么想的，有没有恨或者其他的情绪，为了保护他的家人，他都不可能再是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