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沈莺斩获娱乐圈各大奖项,可她接戏全看剧本质量,高片酬烂剧本从来不接。一般好剧本,主演预算不高。
不过,沈莺并不纯靠片酬挣钱。
每年各品牌代言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还在国外开创了小众品牌,赚得还不少。
沈莺故作捂嘴动作,惊诧地说:“差点忘了程年不是程家嫡系,祝小姐的程太太头衔不管事。”
沈莺的话句句直戳祝嬅的心。
说难听点,祝嬅只是程擎养外孙媳哪能和程擎亲儿媳妇相比较,将来程氏注定会交给程擎的亲生儿子。
祝嬅脸色倏然一变,气急败坏:“再怎么样也比你这种靠勾引富二代的戏子强一百万倍。”
沈莺扬眉置之不理,她没必要和祝嬅争论。
“你往后稍稍。”苏软抬手让沈莺靠着座椅,她看见祝嬅气急败坏的嘴脸,冲着她微微一笑:“奉劝一句,还是收敛点骨子里的尖酸刻薄,程伯伯最是看不起小家子气的女人。”
话落,绿灯亮起,苏软开着车扬长而去。
苏软手靠着方向盘,淡淡道:“天凉了,祝家该破产了。”
沈莺被逗笑,祝家虽说暴发户出身,这几年也陆续走上正途,没那么轻易破产,更何况,现在绑上程氏,股价正处于水涨船高阶段。
“笑什么笑!”
“行行行,不笑不笑。”沈莺憋着笑说。
*
谢妄言半倚桌边,酒吧燥热的气氛让他有点受不住,袖口挽到小臂。右手握着高脚杯轻抿了口酒。
程年告诉他,脱离世俗,首先要学会喝酒。
谢妄言算不上正经的佛门子弟。抽烟、喝酒却样样不通。闻惯了佛门香烛味,他很嫌弃烟味。
谢妄言手上缠绕的佛珠碰撞,发出声音,酒吧里的女人个个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他,恨不得立马将他生吞活剥。
不过,她们也有自知之明,像谢妄言这样极品颜值的男人,岂是她们能轻易沾染的?
沈莺和苏软在酒吧外圈找了空位坐下,点了两杯鸡尾酒,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说:“祁叙让我转交给你的,去不去随你。”
沈莺挑眉:“既然有人希望我去参加那就勉为其难去吧。”说着,双指夹起桌上的请柬,轻笑道:“我倒想看看祝嬅会不会气急败坏。”
沈莺手中的请柬是程年亲自送去祁家的,只不过,昨晚祁叙有事去了洛杉矶,没空参加游轮宴。
他在上飞机前托人把请柬交给苏软。
苏软光想到明天在游轮上修罗场的画面就想笑,忽然,酒吧一道彩光打向吧台附近的谢妄言。
苏软突然“靠”地一声。
这就叫缘分吗?
沈莺座位背对着吧台,不知道身后的情况。
苏软眉梢直挑,笑容极其浮夸,弯腰俯身压低声音道:“后边靠近吧台那边有个极品帅哥,我想会是你喜欢的类型。”
沈莺:“?”
沈莺不由转头。
她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极品男人。
原本打在谢妄言身上的光骤然消失,酒吧重新恢复昏暗,音乐鼓动着耳膜,燃爆全场的节奏音,引起躁动。
沈莺顺着苏软说的方向望去。
男人从高凳上站起,手上缠绕的佛珠和寸头形象,即便没看清楚他的脸,沈莺也能认出来他是谁。
此时,灯光再次落在他脸上。
“甜甜这就叫缘,你还没去潭柘寺就已经遇见了程佛子~”苏软语调拉长,“机不可失~”
谢妄言微侧着脑袋,躲开灯光的照射。
“确实有缘。”沈莺轻轻勾了勾唇角。
要是没点缘分的话,偌大的京北哪会这么凑巧遇上。
苏软怂恿:“你这不上去要个联系方式?”
沈莺还在犹豫中,身着休闲西装的男人直奔谢妄言身旁的椅子坐下,熟洽的拍了拍谢妄言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的。
沈莺眯了眯眼:“程佛子旁边的男生怎么有点眼熟?”
苏软仔细望了望,侧脸和她们认识的一位朋友相似,想了想说:“我给谢老六打个电话问问。”
说着,苏软拿出手机给谢臣打电话。
只见,谢妄言身旁的男人拿出手机,正要接通的时候,电话挂断了。
苏软笑着说:“不用问了,你家程佛子旁边的男人就是谢老六。”说着就要起身,“过去打个招呼,混个眼熟。”
没等沈莺起身,谢臣似乎已经看见了她们,对上了视线后,礼貌性地含笑点了点头问候了下。
谢臣压低声音,“那边有两个朋友,我去打个招呼,去去就回。”
谢臣端起酒杯和谢妄言轻碰了下,随即起身走向沈莺和苏软,自来熟地坐下后,说:“我刚还在想喻姐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进门的时候没看见喻姐,我自罚一杯。”
谢臣正准备喝酒就被苏软给拦了下来,朝谢妄言的挑了挑眉,说:“那边的大帅哥是你朋友吗?”
谢臣以为是苏软看上了谢妄言,嬉笑着打趣:“喻姐你不会是看上了妄言了吧?我与妄言是多年好友,我可以从中做个媒,给你们介绍介绍。”
他和谢妄言是多年的同桌同学,小学入学时一眼就看中光头造型的谢妄言选了他当同桌,这一当就是很多年,关系很是不错。
苏软摇头,“我对程佛子不感兴趣。”
说完,目光瞟向沈莺,眉梢疯狂挑动地暗示,“我这位朋友特别喜欢程佛子,前不久还在XZ小住了几日。”
谢臣的目光落在沈莺身上,刚刚他只顾看苏软去了并未仔细观察苏软身边的女人。
这一瞬,他认出了沈莺。
沈莺最近在富二代圈子里仿佛小丑般,原以为她会攀上程年这条船挤进圈子里,没曾想被祝嬅给啪啪打脸。
让她名声尽失,收获无数黑粉。
谢臣握紧了酒杯,犹豫不决。他不好驳了苏软的面子,可他与妄言认识多年又不想让妄言羊入虎穴。
虽不知道沈莺的背景,不过她年纪轻轻能在染缸般的娱乐圈游刃有余,绝非善茬,长得还如此妖艳。
他想,妄言hold不住这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