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我求求您让我去见王爷,王爷是最爱我的,不会毒杀我和孩子的……”
姜素心身为鬼界第一女恶鬼打手,闲的没事,躺在彼岸花里偷了个懒,闻个花香,就被一片彼岸花瓣埋嘎回到人间!
她从一个在阴曹地府有编制的女恶鬼,混成了个回不去阴曹地府的孤魂野鬼,很离谱也就算了,她当来度个假,想办法回去就是。
没想到,一股阴风把吹她到一处古生古色深宅大院,看见一个和她长得八分像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跪趴在地上哭红双眼,哀求一个老婆子!
老婆子又凶又狠又刻薄,不顾女人的哀求,一手端药,一手扣着她的下颚,把药灌进了她的嘴里:“小贱蹄子,你就是青楼出身的下三滥,当了几天傅王妃,真当自己是人上人,将军府的大小姐了?”
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灌进女人的嘴里,女人下意识的去抠嗓子眼儿。
老婆子砰的一声扔掉药碗,对着女人的肚子一脚踹上去:“我呸,傅王爷喜欢的是我家大小姐,不是你这个下贱的东西和你肚子里的贱种。”
女人高耸的肚子剧烈蠕动起来,痛得她脸色发白,浑身发抖:“不,我肚子里不是贱种,我肚子里是王爷的亲儿!”
老婆子见状再次上脚,对准她的肚子踹了一下又一下:“亲儿?下贱的玩意儿怀了个下贱小玩意儿,还妄想攀附傅王爷,以为凭借这个贱种就能成为高门贵妇,人上人,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女人被踹的痛不欲生,捂着肚子哭喊着哀求:“嬷嬷,不要踹了,求求您不要踹了,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啊!”
女人苦苦哀求,没有换来老婆子的心软。
只换来她一次比一次重踹在她的肚子上。
直致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动了,满身的血,老婆子才停下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告诉你,小贱蹄子,给你喝的毒药,是傅王爷在边关亲手给你抓的,特地派了心腹拿回来给你小火慢熬,熬出来的。”
“你占了我们家大小姐三年的王妃位置,该还回来了,不过,你也别害怕,你远在儋州青楼里的那些下贱妈妈们,王爷和我们家大小姐会送她们下去陪你,黄泉路上你们有个伴,也不寂寞。”
女人不相信,张口血就往外溢:“不不不,王爷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
王爷让她好好在家等他回来,给孩子取名字。
老婆子不跟她再说废话,更不管她信不信,转身离开房间,砰一声,把门关上。
女人双手扣在地上,指甲尽断,想要爬到门口,却没有力气,身下涌出的鲜血如盛开艳丽的花。
姜素心在这浓郁的鲜血中,身形逐渐显现出来,诡异,荒诞,美丽,又带着血腥。
女人看见了她,跟见了救命稻草,迸裂出巨大求生欲,伸手拉住了她的黑色裙摆上:“姑娘,你是王爷派回来救我的对不对,救我和孩子的对不对?”
“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它……”
姜素心从女人的手上拉出自己的黑色裙摆,蹲在了她的面前,残忍又薄凉的提醒:“夫人,我不是你口中的王爷派过来救你的,我就是一个过路的路人甲!”
“你和孩子,今天得死在这里,无人能救你们。”
她满脸死气,大限将至,就算神仙来了也不能和鬼界地府抢人。
她更不可能违背鬼界地府的冥律,过来救一个一面之缘都谈不上的陌生人。
女人双眼通红,满眼不甘不信:“不,不,我不能死,我要等着王爷回来,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
“王爷让我等他,王爷说爱我,爱我们的孩子,说打军功,给我争诰命夫人!”
恋爱脑真可怕。
命都没了,还怀揣着自欺欺人的希望。
怪不得鬼界冥府除了地狱18层,又新开了一层,地狱十九层,专收恋爱脑!
姜素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姑娘,你能看见我就说明你活不了了,你就算有诸多的不甘和不信,也只能含恨而终了……”
“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勾我魂的鬼?”女人发现姜素心没有呼吸,出口声音嘶哑打断她的话,带着血腥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她这个还没死透的人能握住她这只恶鬼的手,怨气超出她想象中的重。
姜素心开口承认:“对,我不是人,我是一只恶鬼,但是我不是过来勾你魂的使者。”
女人双眼滴出血泪,带着恨意滔滔道:“我不管你是什么鬼,我要跟你结鬼契,用我和我的孩子做祭品,祭奠你,给你吞噬,让你可以名正言顺的食生魂!”
她知道鬼契?
知道如何让鬼名正言顺的食生魂?
姜素心压下心中震惊,眯着眼睛望着女人,难得好心的提醒:“夫人,你知道鬼契,你就应该知道,你用你和你的孩子做祭品祭给我,你们的生魂被我食了,你们就不会进入阴曹地府,没有轮回,就没有来生,三界,再也无你们!”
女人扯着嘴角笑了起来,不光眼睛流血泪,鼻子,耳朵,嘴巴,都流出了血。
“我知道,我和孩子把生魂献祭给你,没有来生,三界除名,可是,今生的仇今生不报,要来生何用?”
“孟婆汤一喝,来生记不住今生的仇,我就要今生的仇今生报,我要今生杀我,害我,杀我妈妈们的人,男的终身为奴,女的终身为娼。”
“我要他们日日被病痛折磨,不得善终,我要灌我药,欺骗我的傅煊云,众叛亲离,孤苦伶仃,无人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