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月讪讪一笑,靠在门面上,“贺司衍,你怎么……来了?”
这才挂断多久的电话。
下一秒就到了家门口。
恐怖的速度!
贺司衍身体微微前倾,往里面扫视了几眼。
空荡荡的客厅回荡着他们交谈的声音。
“你觉得呢?”贺司衍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觉得……”宋舒月不安的往后退,“啊——”
没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
周未在别墅前大门停下,随意地摁响了门铃。
等待的间隙,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发了条语音给宋舒月。
“月月,我到你家门口了。”
“周忆谦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
接连发出去的两条消息都未得到回复,不仅如此,摁了四、五次的门铃一样得不到回应。
她犯起了嘀咕,“奇怪,人呢?难道出去了?”
等了许久皆不见有人出来,周未按捺不住的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啪——”
包包被无情地扔进去,她撸起袖子,准备从大门上爬进去。
“幸好今天出门有看黄历,没穿裙子。”周未身穿单薄的花上衣,和一条深色牛仔裤,利落地爬上大门。
爬到大门顶端时,蓄势待发的眸子不自觉往下看了眼,大门约莫有两米高,跳下去免不了一顿摔。
她抿紧下唇,半眯着眼,试图一鼓作气跳下去。
就要有所动作时,周未犹豫了。
恐惧战胜了理智。
她暗骂句,缓慢抬脚跨进大门内部,一点一点地爬下去。
可无论她再怎么小心,只听“嘶啦”一声,昂贵的裤子被划破。
“哎呀。”周未蹙紧眉头,安稳落地时,心疼地看着裤子上的破洞,没好气道,“宋舒月,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待在里面。”
要是在里面不给我开门。
你死定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客厅。
“宋舒月。”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宋舒月的名字,始终得不到回应。
她四处游走整栋别墅之间,不紧不慢地再次拨打宋舒月的电话。
尽管已经找遍了别墅的各个角落,依旧没看到宋舒月的身影。
强烈的不安充斥着她的大脑,即将想要报警时,无意瞥到客厅冰箱上贴着的黄色标利签。
仔细一看,便利签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含蓄内敛的大字:
『外出旅游几天。』
“瞒着我,自己一个人去旅游,一点都不义气。”周未一把将使利签撕下揉成一团,气愤地将其扔进垃圾桶,“旅游不带我,以后别想再拜托我做事。”
语毕,她抬脚就要离开,二楼主卧不合时宜传出东西砸在地面的声音。
周未警惕性地扫视周围,僵在原地,“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站了好一会,死寂一般的氛围让她以为出现了幻觉。
刚要转身,主卧“哗啦”地传出玻璃掉落的声音。
这次周未清晰的听见了声响,从厨房拿上两把菜刀,双手各一把,神情戒备地蹑手蹑脚走向主卧。
主卧的门被悄无声息打开,周未一一将房里的柜子和床底都看了一遍。
没人?!
难道是我近日没休息好。
下一瞬,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掌心放至唇畔,含糊其辞道,“看来是没休息好,出现幻听了。”
她不管不顾走出别墅,坐上网约车离开。
却不曾注意到化妆桌下方的柜子有一处莫名被锁上。
“唔~”痛苦的哀嚎声断断续续从衣帽间传出。
贺司衍拎着宋舒月从衣柜里走出。
“贺司衍,你混……蛋……”宋舒月口中赫然绑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四肢无一不例外被蝇子紧紧束缚。
“姐姐,还是喜欢你生气的样子。”贺司衍嘴角噙着疯狂的笑意。
而他修长的手满是鲜红的血液,血液一滴一滴地顺着掌心纹路流淌至指尖,旋即化为血珠一滴一滴地砸落地板上。
眉眼间执鸷的神色,和手上的鲜红,令宋舒月感到毛骨悚然。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脑补着杀人犯的画面。
凑近一看却能注意到贺司衍手上有着不少伤痕。
“贺司衍,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宋舒月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眼神里疲惫不堪。
她在柜子里费尽心思弄出动静,挣扎了许久,甚至不顾贺司衍的阻拦强行冲出,差一点就可以出去。
可关键时刻,被贺司衍眼疾手快地抱回。
强行挣脱间,无意打翻了桌上她泡澡前遗留的红酒杯。
本以为有了希望,可当她眼睁睁看着贺司衍为了不被发现,在周未即将进到主卧,不顾疼痛把地面上的玻璃碎片徒手放到隐秘角落的时候。
宋舒月已经有气无力。
“姐姐,你觉得我会绑架你吗?”贺司衍漫不经心地擦干净手上的血渍。
贺司衍抬眼看向宋舒月,缓缓凑上前,俯身在她面前蹲下。
宋舒月唇畔微启,“贺司衍,你是不是精神分裂,有第二人格……”
她嘴里喋喋不休道着能想到骂人的话语,可她微弱的声音毫无杀伤力。
贺司衍仿佛听不见一般,自顾自地上手。
触碰到裤腿的那一刻,宋舒月猛然一缩,艰难地往旁边挪动,神情惶恐的看着他。
“贺司衍,我都已经累成这样了,你既然还想着干那种事,是不是人啊。”
是人也不带这么禽兽。
听到此话,贺司衍的唇角的笑意愈深,“姐姐,那种事是哪种?”
他故意的打趣,令宋舒月心脏砰砰乱跳,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贺司衍保持着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着。
情急之下,宋舒月胡乱踹了他一脚,不偏不倚地踹到贺司衍受伤的手。
“嘶——”
他眉头皱成一团,受伤的手因为她刚才的动作,微微颤抖。
见状,宋舒月想要道歉,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话到嘴边始终道不出口。
“活该,谁让你凑那么近。”她佯装不在乎冷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他。
可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他的伤势。
应该没事吧?
看样子,好像很疼。
关心的念头刚要起,她立马摇头否认。
活该。
谁让他用手去捡碎玻璃。
这种事也只有傻子和疯子才能做出。
贺司衍平静地甩了甩受伤的手,沉默不语,趁她注意力转移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扯她的裤子。
“贺司衍,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