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和病娇共感后,姐姐再弄我一次 > 第16章贺司衍,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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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应该喝酒了。

“咚咚——”

伴随着一阵急促敲门声,宋舒月的大嗓子响彻客厅,“贺司衍,开门,赶快给我开门。”

她倒是要问个清楚,大半夜洗什么冷水澡,喝什么酒!

害得她现在又冷又有点上头。

“咔嚓——”

“你……”

卧室门从里面打开的刹那间,一座人形泰山忽地倒在宋舒月怀里。

“月月,不要跟别的男人结婚好不好?”

“我好爱你啊!从你两个月前带我走开始,我就在想等我有钱了,一定要把你娶回家。”

“可是现在你又要跟别的男人订婚,我的心好痛。”

宋舒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砸得晕头转向,贺司衍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浓重的酒气。

每一句含糊不清的呓语都像一把锤头,轻轻敲在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两个月前?!

她的思绪不自觉飘回。

她把他从酒吧带回家,才发现贺司衍浑身上下皆是伤。

有新伤,亦有结痂不久就要快好的旧伤。

“打架了?”

贺司衍眼神倔强否认,“没有。”

宋舒月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肤如白玉的手极其自然搭在他肩上,“以后你就是姐的人了,姐以后罩着你,保证不让你被别人欺负。”

贺司衍听闻此言,眼睫轻轻一颤,他微微垂下视线,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是藏着什么隐秘的欢喜。

他抬起眼时,那双总是显得过分冷静的黑眸里,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他稍稍向前,拉近了一点距离,声音放得轻而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尾音微微拖长,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能……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吗?”

贺司衍问,目光紧紧凝望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只看得到她。

那眼神纯粹又专注,底下却暗流涌动,藏着小心翼翼的算计。

那时的宋舒月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问出来,搭在他肩上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理智告诉她这承诺似乎有些越界了,两人的关系似乎还未到那一步。

宋舒月唇畔微启,犹豫的神色浮上眉眼,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近在咫尺,鼻梁高挺,唇色是自然的绯红,此刻微微抿着,透出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把所有的星光都揉碎放在里头,专注而期待地望着她。

拒绝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硬是没能说出口。

美色诱人,实在是……盅人心魄。

“好啊!”宋舒月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话一出口,贺司衍眼底那点小心翼翼的忐忑瞬间化开,得逞般的欢喜几乎快要满溢而出,但他极快地收敛了,露出一个格外温顺乖巧的笑容。

霎时间,她仿佛听到了细微的哽咽声,将她的思绪瞬间拉回。

“贺司衍,你哭了?”宋舒月小心推了推他,难以置信的询问。

怀里的人沉默不语,可肩上衣服的湿润足以证明她的话并没有错。

她不敢相信地笑出了声,贺司衍竟然为了她哭了,穆然感觉心酸又好笑。

然,当务之急不能一直在这站着。

“你…你先起来,重死了!”宋舒月试图把他撑起来,可醉倒的男人重得超乎想象,又给不出反应。

她踉跄着,好不容易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回卧室,摔进柔软的大床。

贺司衍陷在被子里,眉头紧蹙,像是陷入了什么极其不安的梦魇,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月月……别走。”

宋舒月喘着粗气,刚要直起腰骂他几句,目光猛地被他垂在床沿的手吸引住。

之前徒手拿碎玻璃的手,已然包扎上了白色纱布,可在此刻,刺目的鲜红正从纱布下隐隐渗出,晕开一片。

她的心倏地一紧,想骂人的话瞬间被担忧所取代。

“贺司衍!你是猪吗?都多少天了,连自己的手都不爱惜,还想爱我。”她又气又急,转身快步去找医药箱,嘴里噼里啪啦地开始数落,“多大个人了,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伤口没完全好,喝什么酒?还洗冷水澡,你故意的是不是!折磨自己,又想折磨我,害我快要冻死了。”

“想当独臂大侠杨过啊?人家杨过还有雕呢,你只有个破酒瓶子!还说什么不准我伤害自己,我看呐,不用我自己动手,你就已经通过共感把我折腾没了。”

她抱着医药箱回来,坐在床边,温柔的动作与暴躁的语气完全相反。

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手腕,解开那早已被鲜血浸染的旧纱布。

伤口暴露出来,似乎是因为他醉酒后无意识的磕碰或是用力而再次裂开,皮肉外翻,看着就疼。

她拿出碘伏棉签,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为他清理伤口周围,消毒时生怕弄疼了他,下意识低头轻轻吹着气。

微凉的气息拂过灼热的伤口,床上的人似乎舒服了些,紧蹙的眉头得到稍微舒展。

她的动作熟练又仔细,重新替他上好药,换上干净洁白的纱布,一圈一圈,缠绕得稳固。

“真是个麻烦精。”她低声嘟囔,语气却软得一塌糊涂,“除了把我关在这里,你还会什么。”

她轻轻将包扎好的手放回身侧,看着他醉后不安的睡颜,那句“从你带我走开始,我好爱你”在耳畔不断徘徊,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心口。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安静地洒在两人身上。

她叹了口气,只是替他掖好被角。

若他能稍微变得正常一点,宋舒月不是没有考虑过和她在一起,可恰是这极端的方式,让她心里感到膈应。

被父母催了一辈子,招惹了这么个深情的疯子,就连宋舒月一时也不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翌日。

宋舒月早早坐在客厅里,等待着牛管家做的早饭。

瞅见贺司衍从楼上下来,她没给任何反应,与昨晚的她判若两人。

“牛管家,好了没?”

牛管家来到别墅这么多天,难得见宋舒月主动吃饭,高兴得合不拢嘴,“快了快了。”

贺司衍放慢脚步,在她身边坐落,手肘撑着桌面,将那只包扎好的手展示在她面前,“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