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和小刀同时暴起!阿彪撞向铁臂熊,硬吃一记铁掌,胸骨凹陷,却死死抱住对方腰,张口咬住咽喉!
小刀扑向洪老棍,被一拳打飞,却在空中扭身,像壁虎般贴住洪老棍后背,双手死死掐住对方脖子!
吸!给我吸!石头狂吼,头顶白雾暴涨,疯狂吞噬鬼爪孙被冻住的爪子逸散的精气!
三个老馆主,竟被三个疯狗徒弟,用同归于尽的打法,缠得动弹不得!他们的精气,如开闸洪水,被灰衣学员疯狂抽走!
师父!救命啊!洪老棍凄厉惨叫。
废物!一声冷哼,如惊雷炸响!
演武场边,一道灰影闪过。一个穿灰色中山装、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负手而立。眼神锐利如鹰,气息渊深似海——深震市武道协会副会长,大师兄李慕白!半步宗师,深震第一高手!
陆羽的狗,也敢在深震放肆?李慕白声音冰冷,抬手一挥。拿下!
他身后,四个黑衣保镖如狼似虎扑上!全是武道六段以上的精英!拳风呼啸,腿影如鞭!
阿彪、石头、小刀,瞬间被淹没!骨头断裂声、惨叫声、血肉撞击声……混成一片!
三个疯狗,像破麻袋般被扔在地上,浑身是血,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李慕白走到三人面前,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回去告诉你们师父——深震,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再敢来……他抬脚,重重踩在石头断腿上!
咔嚓!骨头碎裂声,令人牙酸。
石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咧嘴,冲李慕白笑,满嘴是血:你……你完了……我师父……会拆了你的骨头……一根……一根地……拆……
嘴硬。李慕白冷笑,抬脚,又是一踩!
陆羽来的时候,是黄昏。
他没坐车,是走来的。一步一步,踩着深震市湿漉漉的青石板路,校服洗得发白,袖口却溅上了几点泥。血玉贴着胸口,温温的,像揣着块烧红的铁。
洪拳武馆门口,围满了人。阿彪、石头、小刀,像三条死狗,被扔在门口。
石头的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森白的骨头茬子刺破皮肉,露在外面。阿彪的胸膛塌陷,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小刀的脸,肿得像猪头,一只眼睛睁不开了。
陆羽蹲下,手指轻轻拂过石头断腿的骨头茬子。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黑气渗入。
石头喉咙里嗬嗬两声,竟然笑了:师父……我们……没给……丢人……
陆羽没说话。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最后,落在武馆门楣上那块洪拳武馆的牌匾上。
李慕白。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扎进每个人耳朵里。出来。
门内,一片死寂。
三息后。
吱呀——大门缓缓打开。
李慕白负手走出,中山装笔挺,金丝眼镜闪着光,气度沉凝,半步宗师的威压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他身后,跟着洪老棍、铁臂熊、鬼爪孙三个老馆主,个个鼻青脸肿,却挺胸抬头,眼神带着得意和怨毒。
陆副会长。李慕白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怎么,魔都的仙师,亲自来给三条狗收尸?啧啧,真是师徒情深啊。可惜,三条疯狗,在深震咬人,就得……
打断腿。陆羽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天气。你的腿,打断了。他们的骨头……他指了指地上三个徒弟,我徒弟的骨头,你一根根踩碎的。现在,我一根根……拆回来。
狂妄!李慕白勃然变色,半步宗师的气势轰然爆发,如狂风压向陆羽!陆羽!你真以为筑基了,就能在深震无法无天?!
他动了!身形如电,一掌拍出!掌风呼啸,竟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半步宗师的全力一击,足以开碑裂石!
陆羽没动。他甚至没抬手。
就在李慕白的掌风即将触及他衣角的瞬间——
嗡!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从陆羽身上轰然爆发!像沉睡的太古凶兽睁开了眼!空气瞬间凝固!李慕白的掌风,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寸寸崩碎!
李慕白瞳孔骤缩!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万丈深海,四面八方都是粘稠的、令人绝望的压力!他引以为傲的半步宗师内劲,在这股力量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你……他喉咙发紧,想后退,却发现双脚像被焊在了地上!
陆羽抬手,轻轻一抓。
不是抓人,是抓气。
李慕白苦修三十年的内劲、精气、乃至他半步宗师境界的势,像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疯狂地、不可抗拒地,被抽离身体!汇入陆羽胸口的血玉!
不——!李慕白发出凄厉的惨叫,眼珠暴突,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像被瞬间抽干了水分!
陆羽松手。
李慕白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浑身骨头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不是断,是散!全身关节,全被那股阴寒气劲,震得脱了臼!像一堆被拆散的积木!
啊……我的手……我的腿……李慕白躺在泥水里,像条被抽了筋的鱼,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他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只有金丝眼镜歪在一边,镜片后,是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陆羽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我没杀你。陆羽声音很轻,像怕吵醒睡着的孩子。因为……我本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李慕白那张因脱臼而歪斜的脸,你的骨头,一根没断。只是……散了。找个好大夫,慢慢接吧。
他站起身,看都没看旁边吓瘫的三个老馆主,走到石头身边,舀出一碗符水,小心地灌进徒弟嘴里。
石头断腿的骨头茬子,在符水作用下,发出咔咔的轻响,缓缓归位。
陆羽背起石头,对阿彪和小刀说:走。回魔都。养好伤。
他转身,一步一步,踩着青石板路,背着徒弟,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校服上,沾着徒弟的血,也沾着深震市的泥。
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三天后,消息像野火,烧遍全国。
深震市第一高手李慕白,被陆羽一招抽干内劲,全身骨头震散!
陆氏武馆灰衣疯狗,啃服三家老牌武馆!
不服?打到服!敢动徒弟?拆了你师父的骨头!
全国武馆,人人自危。
挂陆氏分部牌子的速度,比挂孝布还快。
没人敢再提歪门邪道。
没人敢再笑符水迷魂。
他们只记得——
那个背着断腿徒弟、校服染血、一步一步走回魔都的年轻人,临走前那句轻飘飘的话:
骨头,要一根根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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