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的气氛正有些你侬我侬，屏幕上的白光突然收缩，凝聚成一个个闪烁的光点，如同夜空中遥远的星辰。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准备迎接第二题。本题为连线题，您将有3分钟时间完成。”
屏幕上浮现出两列名词，左边一列是中医学术语：五脏、六腑、经络、精气、阴阳；右边一列则是现代科技术语：神经网络、云计算、数据存储、能量传输、二进制系统。
“请将相关概念正确连线，计时开始。”
江风和诸葛霜月同时愣住了。
“这算什么题？”江风皱起眉头，“中医对计算机？这不成天乐喝多了吧？”
霜月却没有笑，她的目光在两列词语间来回移动，眉头越皱越紧。“不，这可能有某种深意...你看，‘五脏’对应‘数据存储’，中医认为五脏是储存精气的场所；‘阴阳’和‘二进制系统’，二进制只有0和1，阴阳也是两种相对又互补的力量！”
江风惊讶地看着霜月，“这你也能连上？”
“只是猜测，”霜月咬着下唇，“但‘经络’和‘神经网络’的对应很明显，‘精气’和‘能量传输’也很匹配...问题是...‘六腑’对应‘云计算’，六腑主要功能是传输和消化，类似于分布式计算...”她眼睛一亮，“就是这样！”
霜月迅速指导江风进行连线，当最后一对词语被连接起来时，屏幕上突然绽放出金色的光芒。
“回答正确。恭喜您看到了表象之下的联系。”
机械女声的话让两人面面相觑。“表象之下的联系？”江风疑惑地重复道。
没等他们多想，第三题已经出现在屏幕上——这次是一道复杂的立体几何题，但图形在不断旋转变化，要求他们在脑中计算并给出一个不断变化的夹角度数。
“这太难了！”霜月惊呼，“图形转得太快，根本看不清！”
江风却骤然安静下来，他的眼睛紧盯着屏幕，瞳孔中反射着快速变化的图形。“左下方，27.5度；现在右上方，113度；正前方，90度正好...”他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输入一系列数字。
“回答正确。您有30秒休息时间。”
霜月震惊地看着江风，“你怎么做到的？那图形转得那么快...”
江风自己也显得有些困惑，“不知道...就是...看得很清楚而已。可能我游戏玩多了，动态视力比较好？”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接下来的题目越来越难，涉及领域从高等数学到量子物理，从古代密码学到人工智能伦理。令人惊讶的是，江风和霜月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霜月擅长理论分析和知识储备，江风则有惊人的反应速度、空间想象力和直觉判断。
就在他们全力答题时，却不知道自己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击键、每一句对话，都正被远方那个“会议室”中的姜老尽收眼底。
...
姜老并没有走远。他离开会议室后，实际上进入了隔壁的一个隐蔽空间。这里布满了先进的监控设备，墙上大大小小的屏幕显示着不同地方的实时画面，其中最大的一个正对着网咖包间里的两个年轻人。
“浒龛，分析结果如何？”姜老对着空气问道，仿佛那里站着个人。
空气中立刻响起了那个被称作浒龛的AI系统的声音，温和而平静：“江风的反应速度超出常人3.7个标准差，空间想象力达到顶级建筑师水平，直觉判断准确率高达92.3%，这在他这个年龄段极为罕见。”
“诸葛霜月呢？”姜老的目光落在女孩专注的脸上。
“知识储备相当于博士生水平，逻辑推理能力卓越，情绪稳定性超出同龄人47.6%。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种...罕见的洞察力，能够看到事物之间的隐藏联系。”
姜老点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来成天乐找对人了。”
“确实如此，”浒龛回应道，“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我无法完全读取江风的生物数据，他的某些脑波活动模式...很特别。”
“特别？”姜老挑眉。
“像是...被加密过，或者...被改造过。”浒龛的声音里罕见地出现了一丝不确定。
姜老的眼睛微微眯起，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话锋一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特别行动组已经就位，正在监控所有参与测试的人员。目前已有87%的参与者被淘汰，剩下的13%中，只有江风和诸葛霜月这一组达到了‘卓越’评级。”
“其他辅导员物色的人选呢？”
“甲班的李思睿和赵博文组合目前排名第二，正确率78%；丙班的单人参与者王天佑排名第三，正确率75%；丁班...全军覆没。”
姜老轻轻哼了一声，“成天乐这次倒是押对宝了。”
就在这时，监控屏幕上出现了异常情况——网咖的灯光忽然闪烁了几下，然后恢复了正常。普通顾客可能不会注意，但姜老立刻察觉到了什么。
“浒龛，刚才那是？”
“微弱的能量波动，来源不明，持续时间0.3秒。”浒龛立即回应，“需要提高警戒级别吗？”
姜老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加强监控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