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护病房,死寂得像一座坟墓。
房间的正中央,一张特制的医疗床上,躺着一个戴着面具的暗部忍者。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连一丝查克拉的波动都感觉不到。若不是医疗仪器上那条微弱得几乎要消失的生命曲线,所有人都会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病人是根部的精英,代号‘枭’。”
静音站在纲手身旁,声音凝重地介绍着病情。
“三天前,在执行任务时,遭遇了疑似‘净土’的灵魂秘术攻击。他的身体完好无损,但灵魂……就像被什么东西啃食掉了一大块,正在不断消散。”
纲手走到床边,伸出覆盖着淡绿色查克拉的手,按在了暗部的额头上。
片刻之后,她脸色难看地收回了手。
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直接作用于灵魂本源的恶毒诅咒。它就像附骨之疽,牢牢地钉在病人的灵魂上,任何外来的治疗查克拉,都会被它瞬间吞噬,成为其壮大的养料。
这已经超出了“医疗”的范畴。
这是“神”的领域。
“怎么样,纲手大人?”神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从门口传来,“传说中的医疗圣手,能让这具‘尸体’开口说话吗?”
纲手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额头上,那枚菱形的“阴封印”,瞬间解开!
海量的查克拉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禁术·创造再生!”
这是医疗忍术的终极奥义!是足以让濒死之人瞬间复活的神技!
然而……
绿色的光芒,笼罩了暗部的全身,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引起丝毫的反应。
那道微弱的生命曲线,甚至因为这股庞大力量的冲击,变得更加紊乱了。
“没用的。”
神辉摇了摇头,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你只是在用蛮力给他喂饭,可他的‘嘴’已经被缝上了,再多的饭,也只会把他撑死。”
“你闭嘴!”
纲手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她引以为傲的、足以逆转生死的禁术,在这个诡异的诅咒面前,就像个笑话。
最终,她颓然地收回了手,额头的阴封印也重新闭合。
她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现在,轮到我了,对吗?”
神辉缓步走到病床前,他没有使用任何忍术,甚至没有释放一丝查克拉。
他只是伸出手,摘下了暗部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因为灵魂被抽离而痛苦扭曲的、年轻的脸。
“多么可怜的灵魂。”
神辉低语着,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印在了暗部的额头上。
“!!!”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静音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而夕日红和美琴的心中,则同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如同火焰般灼烧的嫉妒!
“你……你在干什么!这是对病人的亵渎!”纲手又羞又怒,下意识地就要上前阻止。
但下一秒,她就僵在了原地。
以两人的接触点为中心,一股暗金色的、充满了神圣与霸道气息的光芒,骤然爆发!
在纲手那双因为震惊而瞪圆的琥珀色瞳孔中,她看到了此生都无法忘记的、最颠覆她三观的一幕——
她能“看”到!
看到神辉的灵魂,化作了一头贪婪的、美丽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凶兽!
它张开大口,一口就将盘踞在暗部灵魂上那团黑色的、不祥的诅咒,给……吃了下去!
然后,它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伸出舌头,将暗部灵魂上那些残缺的、破损的“伤口”,一一舔舐干净!
那不是治疗!
那是在**“捕食”!
是在“修复”**!
是在用一种神明般不讲道理的方式,将一个破碎的灵魂,重新拼凑完整!
“嗝……”
神辉直起身子,甚至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嗝,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味道……还不错。”
而病床上。
那个原本已经和尸体无异的暗部忍者,胸口,开始有了起伏。
医疗仪器上那条几乎要消失的生命曲线,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疯狂地向上飙升!
“咳……咳咳……”
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暗部猛地坐了起来,他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
“我……我还活着?”
活了。
真的活了。
一个被纲手亲自判定为“必死”的、灵魂本源被摧毁的病人,就在她眼前,被那个少年用一个“吻”,给硬生生地从地狱里拽了回来!
纲手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了。
她钻研了一辈子的医疗忍术,她所信奉的所有科学与真理,在这个少年展现出的、如同“神迹”般的力量面前,变得一文不值,可笑至极!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微微颤抖,琥珀色的眸子里,只剩下全然的失神与茫然。
神辉没有理会那个得救的暗部,他转过身,一步步地,走到了失魂落魄的纲手面前。
他看着她那张因为震惊而失去血色的绝美脸庞,看着她那双失焦的、如同小鹿般无助的眼睛,脸上露出了猎人收网时的、胜利的微笑。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勾起她柔滑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在我面前,没有‘不可能’。”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足以让神明都为之战栗的霸道。
“现在,纲手大人。”
“赌局,是我赢了。”
“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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