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真诀无双 > 第二十一章 部落行医逢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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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回头告诉柳真,“距离此地最近的部落正在召集青壮骑兵,也能是要爆发战争了!”

柳真闻言心中大急,“战争?跟哪一方爆发战争?是要跟大明开战吗?这个部落隶属于哪个家族?”

“大哥先不要急。头狼所知毕竟有限,还是大哥出马亲自去了解一下吧!”小金知道柳真心里担心着急,也不想拦着他。柳真虽然不喜欢硕阳公主、陆云现这样的人,但是身为大明之人,心里还是向着大明朝,念着大明的百姓。

“那,我去附近的部落去打听一下。小金,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乱跑!”柳真心中着急,也不说什么客气的话。

顺着小金所指的方向,柳真运用内功心法行了近半个时辰才看到一个小部落。柳真的内力现在尚可,轻功身法一直是他的软肋,和快刀不相匹配。现在他才觉得后悔,以前每天上山采药太偷懒,没有好好练习轻功。想到这里,又忆起了烈阳神君和路叔来,愧疚之意不免再次浮上心头。

小部落里面人头攒动,有喧闹之声传来,柳真不好贸然闯入。正好,小部落的附近有人在放羊,可以去打听一下。柳真没有马,也没有施展内功心法,慢慢步行靠近羊群。羊群后面有一个小女孩,看到生人靠近,小女孩身体慢慢后退,想要返回部落。柳真赶紧快步上前,用和善的语气招呼小女孩,“小妹妹,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在大草原上迷路了,想找个人问问。”小女孩听了柳真的话,有点惊讶,“你是汉人?汉人来这里做什么?”柳真听了小女孩的话,很高兴,“小妹妹,你能说中原话,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见柳真年纪不大,态度很和善,颇有好感。“我叫阿茹娜,爷爷给我取了个汉名叫莫彩云。”“彩云妹妹,你爷爷是汉人吗?”“我爷爷,我爹爹都是汉人,我阿妈是部落的人。不过,我爹爹现在不在家。家里就我和爷爷两个人!”“彩云妹妹可以带我去见见你爷爷吗?作为长者,我有点小事想找他请教!”“大哥哥,爷爷生病了才让阿茹娜一个人出来放羊的,你可以帮爷爷看病吗?如果可以,我就带你去见他!”“大哥哥在中原学过一点医术,可以去给爷爷看一看。如果不是什么大病,应该能治好的。”阿茹娜一听柳真会医术,心里高兴,带着柳真蹦蹦跳跳地返回部落。

也许因为是汉人的缘故吧,阿茹娜家的帐篷搭建在部落营地的外围。在塞外部落里,地位最尊贵的是黄金家族,也就是成吉思汗孛尔只斤氏家族直系后代。他们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番属部落,高高在上地过着贵族生活。塞外的汉人,要么是逃难而来,要么是战争中被俘残存的战俘,地位低下,往往充当炮灰的角色,在驻地中也被安排在最危险的地方扎营。

柳真跟在阿茹娜身后,进入帐篷就看见一个面带沁色的老人低着头在猛烈咳嗽。阿茹娜赶紧跑过去,给老人轻轻捶捶背,稍微缓和后,端起炉子边的热羊奶。“阿茹娜,别给爷爷喂东西。让我先给爷爷看一看再说。”柳真阻止了小姑娘的动作,果断说道。

“阿茹娜,这位小哥是谁?”老人眼神警惕,缓了口气,责备小姑娘,“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带陌生人到家里来?如果被部落里的人知道了怎么办?”小姑娘低着头,轻声辩解:“他是个汉人,又懂得医术,我只想带他来给爷爷看病的。一路上我很小心,没有让部落里的其他人看到。爷爷,你放心吧。”

柳真为老人把了一会儿脉,见老人心情平复了,便问道:“老人家,您是不是前两天傍晚时分全身湿透了没有及时处理!”小姑娘一听,立马抢先回答:“是啊是啊!前天傍晚的时候,少了两只羊,爷爷连夜去找。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到河里去了,全身湿透还不回来。执意找了大半夜才找到。塞外的夜间冷得刺骨,怎么受得了呢?”老人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手脚僵硬,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柳真看了看老爷子,笑着说:“象老爷子这年纪,还能身体这么硬朗,应该算好的了。老爷子你除了受风寒以外,还有点风湿也就是老寒腿,其它倒没有什么大毛病!如果老爷子您信得过的话,我倒是可以给您治治看!”“小伙子,老夫看你也是个实在人。中原人常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会是专门为了给老夫治病来的吧?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老爷子一说话,柳真就笑了。“在下和老爷子素不相识,所谓看病也只是凑巧。不过,老爷子请放心,我为你看病不过举手之劳,不会要老爷子的仼何报酬的。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老爷子,希望从老爷子这里打听一些消息罢了。当然,在下想打听的这些消息肯定不会给老爷子您带来麻烦的。请老爷子放心!”“真的,就这么简单!”柳真笑着说:“我能遇见彩云妹妹,说明我跟老爷子一家有缘。再说了,你我其实都是汉人,如果我有什么其它居心,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老爷子还是明白事理的,知道自己也许有点过了。“那行吧!老夫的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每天病怏怏的,很不舒服。再说,彩云的父母不在,我也挺不放心她的。”

柳真让老人盘膝坐好,用双掌抵在他的后心,运转烈阳神功。柳真控制烈阳真气在老人体内经脉转了一圈,从老人身体各处冒出了丝丝白气,正是被烈阳真气逼出来的寒气。老人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柳真不放心,又让真气循环了一个周天,见寒气已完全拔除,遂收气停功。老人站起身来,神清气爽,连连称谢。烈阳神功连回天草的毒都能拔除,何况老人体内的一点寒气,自然不在话下。小姑娘彩云见爷爷的病好了,也笑意盈盈,给柳真斟上奶茶道谢。

柳真与老爷子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聊天。“公子可否告知姓名?”“小子柳真!一介大明草民,略懂医术而已!”“公子来到此地部落,不知所为何事?”老爷子见柳真不是军中斥候,也不是锦衣卫中人,却独自来到塞外,颇感意外。“小子到了附近时,发现部落的骑兵勇士有应招出兵的迹象。故向老爷子打听打听,部落是哪个贵族的封地?将向何处出兵?毕竟,我是大明人,不想看着大明生灵涂炭,百姓遭殃。”“哦。原来公子为此而来。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可以与公子一说!”老爷子心下释然,也为柳真心系黎民的胸襟所感动。

“我们只是个小部落,属于土默特的封地,也就是俺答汗的封地。前些日子,俺答汗征伐瓦剌获胜,迫于无奈,瓦剌汗奇喇古特把王妃彼罗斯氏所生三娘子献于俺答汗为妃。三娘子生得容颜艳丽,极其貌美,俺答汗见色起意,遂受之。未料到,瓦剌汗早已收受沃儿都司聘礼。今俺答汗夺而娶之,令沃儿都司极为愤怒,集结兵马,将攻土默特,誓报夺妻之仇。”

柳真听与大明无关,内心安稳,已作旁观之态。“这俺答汗也是太鲁莽了。娶三娘子,显然是中了瓦剌汗之计。若沃儿都司联合瓦剌汗共同出兵,土默特虽然强大,如何抵挡?况且,俺答汗夺人妻在先,出师无名,怎能与之相斗?”

既然已经弄清事件真相,柳真已无心在此逗留。“老爷子,听阿茹娜说,她的汉名叫莫彩云。老爷子可是姓莫?不知你儿子和媳妇儿为何不在家中?”说到此处,老人面色微戚,叫阿茹娜到帐外玩耍,防备左右动静。“不瞒公子,老夫确实姓莫,出走塞外已近二十年。中原家乡之地,赋徭繁重不堪重负,两亩薄田为大户吞并,无奈携妻儿远走塞外。塞外苦寒之地,老婆子不服水土,于五年前病殁。吾儿身体健壮,识得些许武艺,三年前结识了几位兄弟,志同道合,遂与媳妇出走,至今未归。”

“莫老爷子不必伤感。彩云妹妹知书识礼,老爷子仁心仁德,莫兄必也是心存孝义之人,不会弃老父幼女于不顾的!”柳真闻言宽慰道。

“老夫已经老迈不堪,时日无多。只是这孙女渐渐长大,老夫若去,留下她独自一人,如何让人不担心?”莫老爷子愁容满面,心中戚戚。

柳真心中也是不忍,正欲说话安慰,忽闻帐外有人轻呼。“彩云,你爷爷呢?”话音未毕,一大汉牵着彩云的手走了进来。见到来人,莫老爷子脸色大缓,口中大骂:“不肖之子,回来干什么?”大汉走近,跪于老人面前,“归云不肖,特地来接父亲和彩云。”

“莫归云?莫大哥!”柳真心中一喜,迎面上前。大汉抬头一看,站起身来,和柳真一个拥抱,“柳兄弟怎么会在这里?”莫老爷子见二人相识,心中大慰,“臭小子,站着说话干什么?你们就在帐里,我去杀只羊!等一下一起好好喝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