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宗的山门在暮色中愈发肃穆,楚狂歌提着青玄剑走在最前,剑鞘上还沾着焚风崖的砂砾。他身后,执法弟子押着被俘的魔道修士,沈砚辞抱着装有证据的木盒,盒内的暗纹传讯符与敛气符泛着淡淡的灵气——这是能将林薇薇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
刚入宗门,李松长老已带着三名长老等候在执法堂前,目光扫过被俘的修士,又落在木盒上,语气凝重:“证据可确凿?”
“确凿无疑。”楚狂歌掀开盒盖,露出里面的符纸与一枚刻着“林”字的玉佩,“传讯符有林家独有的暗纹,敛气符印着林氏商号印记,这玉佩是修士贴身所带,正是林薇薇之前赠予黑风盗的信物。”
阿玄趴在他肩上,尾巴尖的青纹指向修士:“他识海里还有跟林薇薇见面的画面!在梧桐树下,给了他一袋子聚气丹!”
长老们脸色骤变,当即下令:“传林薇薇!”
片刻后,林薇薇被执法弟子带至堂前。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外门道袍,头发用一根木簪草草束起,见满堂长老与楚狂歌手中的木盒,眼神下意识地躲闪,却还是强装镇定,屈膝行礼:“弟子林薇薇,不知长老唤我何事?”
“你可知罪?”李松长老将一枚暗纹传讯符扔在她面前,符纸在地上转了两圈,停在她脚边,“此符是你用林家秘法所制,传给魔道修士,泄露宗门围剿黑风洞的消息,可有此事?”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却猛地抬头,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长老明察!这符纸绝非弟子所制!林家暗纹虽特殊,却并非不能伪造,定是楚狂歌恨我之前与他有隙,联手魔道修士陷害我!”
“陷害你?”沈砚辞上前一步,将另一枚敛气符递到她眼前,“这符纸印着林氏商号的专属印记,去年只有你在商号领过此等敛气符,账册至今可查,你如何解释?”
“我……我将符纸遗失了!”林薇薇眼神闪烁,慌忙辩解,“定是有人捡了我的符纸,故意栽赃!楚狂歌,是不是你?你上次设伏害我被废修为,这次又想借魔道之事彻底除掉我!”
她突然扑向楚狂歌,却被执法弟子拦住,嘶吼道:“大家别信他!他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为了翠玉田,为了青玄剑,什么阴招都使得出来!”
被俘的魔道修士见状,突然冷笑起来:“林薇薇,事到如今还狡辩?你在梧桐树下跟我说‘楚狂歌一死,内门之位还是你的’,还答应事成之后给我血影宗提供灵田坐标,这些话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胡说!”林薇薇尖叫着打断他,眼里满是惊恐,“我根本不认识你!是楚狂歌逼你诬陷我的!”
楚狂歌眸底闪过冷光,对阿玄点头。阿玄纵身跃起,尾巴扫出一道淡青芒,混沌灵气瞬间侵入修士的识海,又将画面投射在堂中光幕上——光幕里清晰显现出梧桐树下的场景:林薇薇将一袋聚气丹递给修士,塞给他传讯符,低声说着围剿的时间与路线。
“这是从他识海里提取的记忆片段,混沌灵气所显,绝无虚假。”楚狂歌的声音回荡在执法堂内,“你还要狡辩吗?”
林薇薇盯着光幕上自己的身影,浑身颤抖,却仍不肯认罪,突然瘫坐在地,嚎啕大哭:“是林家逼我的!是我父亲让我跟魔道合作!他说只有除掉你,我才能重归内门!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放肆!”李松长老怒拍案几,“事到如今还想攀扯家族,混淆视听!林家纵女作恶自有惩处,但你勾结魔道、出卖宗门,罪责难逃!”
“我没有!我没有!”林薇薇疯狂摇头,头发散乱如鬼,却死死咬住“被陷害”的说辞,“除非你们搜我的居所!搜不到传讯符,就是你们诬陷我!”
长老们对视一眼,当即下令:“去外门居所搜查!”
楚狂歌看着瘫在地上嘶吼的林薇薇,指尖握紧了青玄剑。他知道,林薇薇定是提前销毁了居所的证据,此刻的矢口否认不过是垂死挣扎。但证据链早已闭环——传讯符的暗纹、敛气符的印记、修士的指认、识海的记忆,即便她嘴硬,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阿玄趴在他肩上,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脸颊:“她好会装!等下搜不到东西,她肯定更嚣张!”
“没关系。”楚狂歌眼神坚定,“证据足够,她的否认不过是自欺欺人。宗门戒律在前,容不得她狡辩。”
片刻后,搜查的弟子返回,果然摇头道:“未搜到传讯符,只找到几本抄录的戒律。”
林薇薇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身:“我就说我是被陷害的!楚狂歌,你还有什么话说?长老们,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李松长老盯着她,眼神冰冷如霜:“即便搜不到传讯符,现有证据已形成闭环。你是否认罪,不影响裁决。带下去,等候长老会最终判决!”
执法弟子上前拖拽林薇薇,她却死死抓住堂前的石柱,嘶吼着看向楚狂歌:“楚狂歌!我不会放过你!就算被逐出宗门,我林家也会替我报仇!”
楚狂歌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被拖出执法堂。暮色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木盒的证据上,泛着冷光。他知道,林薇薇的矢口否认改变不了结局,但她的叫嚣也提醒着他——林家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这场由勾结引发的风波,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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