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八零老太重生断亲,白眼狼傻眼了 > 第14章 清点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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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茹安的事总算解决,了却赵茹安的一桩心事。

至于跟贺秀妍以后怎么着……算了,她也懒得管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自己亲儿子都是个白眼狼,她还能指望贺秀妍以后孝敬不成?

既然都是白眼狼,那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区别。

她也想看看,这一世没有自己的阻止,他们两个是不是还能情比金坚。

以前听过一种说法,一段感情有阻力的时候就会变得更加坚定,等阻力消失了,反倒大不如前。

日子是自己过的,该说的都跟大儿子说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剩下的她不想管也管不了了。

不过这件事说到底最无辜最受伤的还是赵茹安,这也是她造的孽,必须要好好弥补。

“拿着,这两百块算是干妈给你的补偿。”

赵茹安惊了,这钱也太多了,下意识的把钱推回去。

“这钱我不要。”

沈若棠又将钱推了过去:“拿着吧,这事我们家欠你的,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别嫌少。”

不等赵茹安拒绝,又从口袋里拿出十张大团结塞进她口袋。

“这一百块给你爸妈的,没福气当亲家,也不知道他们爱吃什么,就当买礼品赔罪了,家里还一大堆事等着我,改天我一定登门亲自道歉。”

她虽然瘦但常年干活,力气可不小,手按在那就跟铁钳一样,赵茹安挣脱不得。

“不行,这也太多了,干妈,你拿回去。”

“你都叫我一声干妈,白得这么一个好女儿,封个红包怎么了,给你你就拿着,快收着,难道你在心里怪我?”

赵茹安感觉鼻子有点酸。

这么长时间的风言风语,她在厂子里都不敢抬走走路,面对贺秀妍的挑衅和宋之叙的默认,简直百口莫辩。

以前玩得好的朋友也疏远了她,感觉自己特别失败。

好在,好在婶子是真心疼爱自己,今天那些话她妈都没教过。

赵茹安吸了吸鼻子,“没,我没怪你,我知道你对这件事不知情。”

“傻孩子,怎么还哭上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上辈子自己知情之后,还是选择将两人硬凑到一起,害了人姑娘一辈子。

“读不起啊茹安。”

“没有,您没有对不起我。”

沈若棠没再开口,反正以后时间还长,可以慢慢找机会补偿。

——

家属院的大铁门吱呀一声开合,门口墙皮斑驳,沈若棠穿过一条巷子,走到自家院子前。

当初厂里补贴老宋,分给他们一家二室一厅的院子,这条巷子都是左右各一排两层小楼,中间是一条青石板路,石缝里长着顽强的野草。

晾衣绳从一头拉到另一头,滴下水珠砸在地面。

一群泥孩子们在打闹,几个大爷大妈搬着小板凳在树荫下乘凉,见她回来,笑着打招呼:

“沈嫂子,身子没啥问题吧?”

沈若棠面上带笑,心口却一酸。

在厂里的时候,她的好大儿问都没问,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了,是她自己一直骗自己。

“医生看了没啥事儿,都是些小毛病,输了点水还买了点药就回来了。”说完摇了摇手里的小袋子,里面放着三瓶维生素。

“你是不知道,昨天你晕过去,那家人溜的比谁都快,生怕沾上官司。”

正洗衣服的李婶子挺直腰,擦了擦手上的水,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我瞧着这家人不像是好的,你家老大真跟先前那对象吹了?要不改天带老大去赔礼道歉,再挽回一下呢。”

沈若棠摇摇头,“我家老大也不是好的,总不能眼睁着看人家姑娘往火坑里跳,那丧良心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李婶子跟旁边的杨大娘对视一眼,看清了彼此眼中的诧异。

沈嫂子真改性子了?

“你以前逢人都夸老大,这是跟孩子置上气了?”

沈若棠对宋之叙的态度转变的太大了,大家内心还是趋向于她是被气狠了。

要是真能从此改了性子那倒是件喜事!

早就觉得她太惯着那几个孩子了,老二倒是还好,只是性子比较孤僻,老大跟老三那就是一张嘴哄人厉害,平常酱油瓶倒了都没见几个孩子扶一下。

但之前沈若棠那副护眼珠子的架势,大家也没好意思提醒,毕竟是她家务事,回头好心当了驴肝肺不说,还容易伤了邻里情分。

“哎,儿女都是债啊。”沈若棠没承认也没否认,看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心灰意冷。

李婶子有感而发:“谁说不是呢,我家那两儿子管太宽了要遭恨,不管也要遭恨,动不动还要说我一碗水端不平,我又不是端水大师。”

沈若棠:“我算是看明白了,越对孩子好,越觉得你欠他的,你贱,孩子都大了,以后我也不管了。”

以后她再也不犯贱了。

两人也不好在劝什么,只希望她这次是真的支棱起来了。

于是转移话题,忍不住八卦起来。

“那你真打算让那女人当儿媳妇?”

“反正彩礼没有,其他的随他们折腾。”

就算贺秀妍愿意倒贴进门,她也有法子治他们。

“我先回了,昨晚在医院没睡好。”

“行行,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有空再聊。”

沈若棠走到家门口,就看到边上灶台冷冰冰的,一开就没开过火,上面还东倒西歪的放着几只昨天早上吃饭用过的碗。

内心忍不住冷笑一声,都不收拾,这是等着她回来收拾呢?

转身把门插上,先去屋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之后,走到隔出来的一间不足五平米的小卧室。

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老木箱,那是她当年出嫁时带过来的嫁妆,跟了她二十多年,漆皮斑驳,铁扣生满了锈。

打开箱子,翻出压在中间的一件打着补丁的袄子。

心口一阵发涩。

上辈子,她一直舍不得动这里的东西,想着等孩子们成家,留着当他们过日子的底子。

想起昨天三块钱的住院费,三个孩子推三阻四,没人肯拿。

“呵……”

沈若棠冷笑一声,猛地一拧。

“咔哒——”

铁扣应声而断。

木箱一点点被掀开,一股陈旧的木头味和棉布味扑面而来。

最上头,是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旧棉衣,袖口磨得发白,补丁叠着补丁。

她伸手拨开,拿出一件补丁最多的袄子,拆开袖口的一块布,里面是一个小塑料袋。

沈若棠把票子一张张摊在炕桌上,手指抚过,眼里泛起复杂的光。

这些钱,都是她这些年省出来的。

为了省钱,她宁愿自己吃咸菜拌饭,也要给孩子们买点肉。

宁愿穿十年前的旧衣裳,也要给儿女添新的。

最底下压着一个布包,她小心翼翼地解开,露出一本泛黄的存折,

当年老宋出事,厂里赔了六百块,加上丧葬费一百二十,一共七百二十块,除了拿一百二办理丧事,其他一分钱都没舍得花。

加上她跟老宋年轻时存的,存折上一共有八百块钱,她这些年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一算竟然有一千多块,现在手上总共将近两千来块钱。

咬牙撑过丧夫的苦,撑过孩子们嗷嗷待哺的岁月,也撑过老宋家上门逼债的狼心狗肺。

她想着等孩子们懂事了,这些钱能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她冷笑一声,把存折和钱全部拿了出来,包起来藏在一双雨靴里。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钱只有攥在自己手里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