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
林宵拿着手机，走到安静的阳间区问道：“什么事？我直播间被封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毕竟，他直播的内容又是黑白无常，又是代烧服务的，怎么看都像是在搞封建迷信，被平台封禁也实属正常。
“封？怎么可能！”电话那头的超管语气激动，“林先生，您是不知道，您现在有多火！”
据这位超管所说，林宵那天晚上的黑白无常在线吃播的直播回放，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传遍了中文互联网。
一开始，大家只是觉得这个直播间的cosplay质量极高，剧本也很有趣，当成一个搞笑视频来看。
但很快，就有较真的网友，开始对视频进行逐帧分析。
技术帝们发现，视频里的黑白无常，根本找不到任何特效处理的痕迹。
尤其是那个白无常的长舌头，无论是动态还是光影，都真实得不像话，根本不是现有的特效技术能做出来的。
还有玄学大佬点出，视频里那两个演员身上的气场，根本不是演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来自那个ID叫“江城王总”的土豪。
他竟然用自己的公司官方微博，实名发布了一条动态，详细讲述了自己母亲梦到父亲收到辣条的整个过程，并配上了自己刷一百个火箭的截图，最后还@了江城公安，说自己愿意为言论的真实性负法律责任。
舆论炸了。
一个身家过亿的集团老总，总不至于为了蹭热度，拿自己刚过世的父亲开玩笑吧？
于是，“午夜灵异小卖部”这个话题，直接冲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榜第一。
#史上最硬核cos#
#主播竟能直通地府？#
#孝子花五十万给亡父点外卖#
各种离谱的标题出现。
林宵的直播间即使是在未开播状态，关注数也从几千，飙升到了一百多万！
无数的网友疯狂地给他发私信、刷评论，问他什么时候再开播。
“林先生，您现在可是我们鲨鱼平台的顶流！”超管的声音里充满谄媚，“我们总监说了，只要您愿意跟我们平台签独家金牌主播合约，条件随您开！千万级别的签字费，百分之七十的礼物分成，全平台最好的推荐资源，全都给您安排上！”
林宵听着电话，有些无语了。
他当初搞直播纯粹是为了忽悠黑白无常，顺便赚点快钱。
哪想到，竟然把自己搞成了网红了？
“签约的事，以后再说吧。”林宵对当什么顶流主播兴趣不大，“我问你，网上…有没有人扒出我这个小卖部的具体地址？”
人怕出名猪怕壮。
他这个小卖部可是他的机密，要是被那些好奇的网友找上门来，天天围观，那他还怎么跟阴间的兄弟们做生意？
“这个您放心！”超管立刻说道，“关于您的个人信息，我们平台第一时间就做了加密保护工作。而且，说来也怪，您直播的背景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网上那些人肉大神们，把整个江城都翻遍了，愣是没找到和您店里一模一样的地方。就好像您那个小卖部，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一样。”
林宵闻言，明白了。
小卖部在零点时，可能是进入了一种介于阴阳之间的状态。
它虽然在现实世界有坐标，但在那个时间段，它可能被一层结界给保护了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豹哥他们能闯进来，而外面的世界却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清楚的原因。
想通了这一点，林宵放心了。
“行了，我知道了。最近我有点忙，暂时不会开播。有事再联系。”
说完，林宵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可不想当什么被资本束缚的主播。
不过，这次的爆火也给他提了个醒。
他一个人的精力有限。
白天他负责阳间的正常经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晚上他又要切换模式，招待阴间的朋友，处理各种跨界交易。
虽然他现在身体素质挺好，但长期这样的工作，也不是个办法。
他需要一个帮手，一个信得过的员工。
这个人不能太聪明，免的能发现小卖部的秘密。
但也不能太笨，至少得会收钱和记账吧。
最重要的是，要忠诚。
林宵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
第二天，清晨。
豹哥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在小卖部门口。
他指挥着几个小弟，用拖把清理着昨晚留下的痕迹。
自从在银行经历了不同对待后，豹哥对林宵的态度不亚于对待自己的亲爹。
他现在彻底把自己当成了林宵的小弟。
林宵给自己打电话后，自己天不亮，就主动带着人过来了。
还把小卖部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比对自己家还上心。
林宵打着哈欠，推开门走了出来。
“宵哥！您醒了！”豹哥一看到林宵，立马丢下拖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林宵看着他这副样子：“豹子，想不想找份正经工作？”
“啊？”豹哥愣住了。
“我这小卖部，白天缺个看店的。”林宵指了指店里的柜台，“我给你开工资，一个月一万块。五险一金给你交上。干不干？”
豹哥的嘴巴张成了蛋型。
一个月一万？还给交五险一金？
他以前跟着催收公司，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一个月累死累活，好的时候也就拿个万把块。
现在，看个小卖部就能拿一万块的底薪？
这是天上掉馅饼啊！
“干！干！我干！”豹哥回过神来，“宵哥！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别说一万，您就是不给钱，能让我在您这儿端茶倒水，都是我黄豹的福气！”
“行了，别拍马屁了。”林宵很满意，“你的工作很简单。白天，你就负责阳间区的正常营业，卖点烟酒饮料。记住，屏风后面的区域，不准任何人进去，你自己也别进。”
“明白！明白！后面的区域是仙界，凡人免入！”豹哥一脸我懂的表情。
“还有，”林宵变得严肃起来，“我这店，做的不是普通生意。有时候，会来一些比较特殊的客人。他们可能会买一些奇怪的东西或者用一些奇怪的货币。你看到了，就当没看到。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明白吗？”
林宵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他不可能永远只在零点营业，随着APP等级提升，以后说不定白天也会有特殊的交易。
他需要给豹哥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编一个听起来高大上的理由。
“我这店，其实是一个…嗯，特殊的电商线下提货点。”林宵胡说八道，“客户群体比较特殊，遍布世界各地，甚至有一些是你们无法理解的维度。所以，保密，是第一原则。”
“特殊的电商？”豹哥虽然不懂这含义，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宵哥您放心！我黄豹，嘴巴比保险柜还严！就算有人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绝不透露半个字！”
“很好。”林宵把一串钥匙和一张写着商品价格的单子递给了他，“从今天起，你就是小卖部阳间区的店长了。好好干。”
豹哥双手接过钥匙。
……
解决了员工的问题，林宵当起了甩手掌柜。
白天，他把店交给豹哥打理，自己则揣着银行卡去市里最大的商场，给自己从头到脚换了一身。
人靠衣装马靠鞍。
他现在好歹也是林老板了，总不能还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了吧。
换上一身休闲西装，配上一块价值几万块的机械表，林宵站在镜子前，自己都有点认不出自己了。
就在他对着镜子臭美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林宵吗？怎么，发财了？有钱来这种地方消费了？”
林宵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前女友刘菲菲，正挽着那个开宝马的油腻男，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油腻男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宵，眼神里充满了不屑：“菲菲，这就是你那个连首付都凑不齐的前男友？啧啧，穿得人模狗样的，这身衣服是租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