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朝着身旁两人打一个眼色,侍卫立马走到赵高身旁,企图将此等阉人拖出菜市口凌迟处死。
“且慢!”
苏明镜落落大方从一旁走出,朝着嬴政微微行礼:“能否将其交给小人处置。”
“哦?”
嬴政见苏明镜企图将赵高带走,只觉有些好奇。
“寡人不知你为何需要此等阉党,若其还有其他未曾露面的甲士,唯恐你性命堪忧。”
满朝文武呆呆看着那眼放红光的造反甲士,不禁咽咽口水:“陛下,此子能力压叛军,相信他能妥善将叛党给处置。”
若没有人皇幡启动,光凭蒙恬带来的十数名甲士,理应被赵高拿下。
众人皆以为战功应该落于蒙恬,实则真正勇猛之人乃是苏明镜。
“陛下,末将以为...苏明镜舅父被赵高害成这样,理应由其发泄心中火气,凌迟...太便宜他。”
尽管蒙恬并不知道那眼泛红光究竟为何物,但是潜意识觉得这应该比处死更为痛苦。
嬴政见文武百官尽数认可苏明镜,朝着他满意挥挥手:“既然如此,寡人便命你将人带走,不过...”
他正襟危坐,朝着苏明镜上下扫视一圈:“万万不可将其放走,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拥有朝堂旧部的鼎力支持,又有胡亥在宫堂相助,反叛之军不日便能成形。
“小子定然不负所托。”
初来乍到,城中甚至连府邸都没有。
纵然将赵高判给苏明镜,相信他也无处安放。
嬴政苦思良久,朝着身旁太监看上一眼:“寡人听闻赵高手头拥有不少府邸,你挑选一座,将其送给苏明镜,让其能安心在京都生活。”
太监弯弯腰,朝着外边行去。
苏明镜见太监身后跟着不少银枪亮甲的甲士,不禁朝着嬴政弯弯腰:“陛下,小人...便先行告退。”
当他听闻苏明镜的言语,朝着他轻轻挥手:“既然已经成为寡人的孙儿,可不能自称小人,往后...可得注意。”
拥有嬴政亲孙子的名声,走到外面若是自称小人岂不是自降尊卑。
“孙...孙儿遵旨!”
尽管不太适应这样的称呼,苏明镜却不能排斥。
蒙恬见其企图离开朝堂,赶忙走两步落在他的身旁:“赵高诡计多端,若没有甲士伴随左右,恐怕其难掩逃跑之意,正巧末将需将舅父送回府衙,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也好,有蒙将军走这一遭,寡人这心倒是能安定一些。”
反正人皇幡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启动,早早将府衙收拾,也能尽快将这赵高甩入人皇幡之中。
“诺。”
舅父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连半点好肉都没有。
甲士将其背负,蒙恬有些心虚悄悄来到苏明镜身旁:“苏...”
“叫我明镜就好,同为当朝命官,不用太拘礼。”
尽管苏明镜乐意让他乱尊卑,但是蒙恬可不敢用这等言语,双手抱拳:“舅父之事,确实为本将失察,御医正在赶来,待会敷上顶尖的白药,不日便能康复。”
征战多年,对伤势多有研究,那金疮药的效果可不是假的。
苏明镜并没有对蒙恬有所回应,而是快马加鞭带着他们来到府衙门前。
没有吃过猪肉,但是也见过猪跑。
蓝星史料记载,这清理府衙可不单单将里面的卫生给做好,连里面的人口也需要统统杀光。
无法分辨赵高亲信,统统杀死自然就没有威胁,而这就是俗称的满门抄斩。
太监手持令旗,正欲将令旗狠狠麾下,耳旁却传来苏明镜的声音。
“且慢!”
太监极其背后的侍卫齐齐看去,正巧看见苏明镜率领不少人走来。
只见他走到苏明镜跟前,身体弯曲:“奴家奉旨清理府衙,若不将其中打扫干净,唯恐陛下怪罪。”
金口玉言已经侵入他的耳眸,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这条小命同样要留下。
苏明镜纵然见多识广,也利用人皇幡炼化不少人。
奈何让他亲眼看见无辜百姓死在跟前,心头依旧多有震动,朝着太监摇摇头。
“陛下已然将府衙交付于我,那里头的丫鬟和太监理应交于我来处置。”
“这...”
蒙恬斜跨一步走到苏明镜面前,朝着那太监挥挥手:“连皇孙的口谕都不同意?”
皇室每个人的言语都是金口玉言,稍有差池便是人首分离的下场。
苏明镜不忍其中的丫鬟和太监被斩,自然也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异样。
“你们尽管复命,我会找时间说清楚。”
眼见他力保府衙内的丫鬟和太监,他们实在找不到毛病,唯有朝着他拱拱手。
府衙内,丫鬟和太监尽数苍白脸庞,似乎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而当他们听见门外嘈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偷偷摸摸将大门打开一条缝,竟然发现所有人都已离去。
“砰...”
蒙恬率领甲士从门前走来,虎目扫视着在场众人。
自知必死,丫鬟和太监可不敢与之对视,齐齐将他们的头颅卑微低下。
“你们可要好好谢谢皇孙,否则你们的小命可保不住。”
当他们听闻蒙恬的言语,齐齐对视一眼,这才明白自己的小命已经保住,长长舒一口气。
“快走!别玩什么花样。”
甲士推着赵高来到苏明镜面前,似乎想要询问这阉党应该留在何处。
若不用粗麻绳将其捆缚,唯恐其玩什么花样。
初来乍到,身旁可连半个兵丁都不曾具备,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被这老滑头给溜走。
蒙坤沉思一会,指着后院:“将其绑在后院的柱子上,留下一队好好看管。”
苏明镜并没有反对蒙坤,而是跟着舅父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内。
侍卫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床上,御医则是细细为他将身上的衣物褪下。
当他看见舅父血肉模糊的模样,有些心惊:“不用担忧,只需按时将金疮药涂抹在其后背,不日便能结疤。”
此等伤情在他们眼中乃是稀疏平常之事,甚至都没有放在心头。
苏明镜得知舅父无恙,朝着那后院看上一眼:“是时候将赵高炼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