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女尊:与心黑夫郎共建家园 > 第17章 礼部尚书不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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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过院门,卫惜玉提步走出房间,步入阳光之下,抬手阻挡了些许阳光,迎面吹来的热风也不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绕过罗列着奇珍异石的园子,缓步走在绿荫花丛间,还能听见一旁清泉潺潺流过的水声。

一个侍夫的园子布局如此精致典雅,难怪他那位嫡父长年累月的找他麻烦。

穿过屏风,卫惜玉得体且疏离的施礼:“父亲午安。”

父亲?一个小侍得了家主的允许,有了僭越的称呼。

说来也讽刺,礼部尚书应该是整个天岚最知礼的官员,偏偏她的后院反而没了规矩!

对面的软榻上侧躺着一个身姿婀娜的男人,已经生育过孩子的三十好几的男人看起来却像是卫惜玉的哥哥,上挑的丹凤眼,顾盼生辉的脸,穿着时下最为流行的华丽衣衫……

不得不说,他这位父亲确实很有得宠的资本。

“不是和你说了少来找我吗?”

卫惜玉自动忽略这句话,直截了当地说起自己的来意:“父亲可知刘松德已经有了一位长女?”

其实要不是真的有事,他也是不愿来的。这座华丽的院子对他来说委实算上什么好地方。

原本闭着眼的人睁开眼懒懒的看着他:“知道,那又如何?”

就算早有准备,但听到这无所谓的话,卫惜玉还是暗自握紧了双手。

怎么能、怎么能如此无所谓?

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卫惜玉稳住声线:“我拒绝这门婚事。”

刘风舞上下打量着这个除了容貌,和自己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儿子,毫不掩饰的嗤笑出声:“可以呀。”

“但是,你自己说去,还有,你既然不满意我为你找的婚事,那你就自己找你的妻主去。”

刘风舞一副与自己无关的看戏模样,他倒要看看这个素来冷淡安静的儿子能为自己找个什么样的妻主。

卫惜玉一个男儿家,尚未出嫁,就独身前往别人的府邸退亲。这种事儿要是让外人知晓,怕是要把大牙都笑掉了。

自己去寻妻主,一个清白男儿家的婚事都是遵循“母父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相看的道理?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

更可笑的是,施加这份羞辱的恰恰是他的生身父亲!

但卫惜玉还是咬着牙涨红着脸同意了,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第一次不顾礼数的跑了出去,把身后他人的笑声远远甩在身后。

回到自己破败的小院子,卫惜玉独自躲在衣柜的小角落,抱着腿,蜷缩着身子,藏在黑暗里,只希望谁也找不到才好。

青儿拉着担忧的橙儿守在门口,这个时候,公子是不会希望他们打扰的。

“你说,刘侍夫和公子又说了些什么?”

青儿摇头,刘侍夫的想法他从来就没有看懂过。

“去给公子烧些热水吧,估计一会儿要用。”

橙儿沉默点头,有点事儿做也好,免得他胡乱担心乱了分寸。

卫惜玉没有哭,没有抱怨,也没有时间给他难过,他只是借着幽静的环境,快速想着之后的解决方法。

原不是没有人因为他出众的相貌来卫府说媒的,就算有正君的拖延,也还是有人愿意等。但是都是些不好的人选,要么是给豪门贵族当侍夫,要不就是品阶低下的小官巴结母亲。

这也是卫惜玉没有拒绝刘松德的缘故,和其她人比起来,知根知底又是外祖家的刘松德显然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结果,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倒霉,命运又一次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努力回想着未定亲前他悄悄打听的那些家世低微的未婚女子,可第一个出现在记忆里的,却是一抹打马而去的绯衣身影。

她,可信吗?又愿意吗?

被人惦念的安文逸此时的心情不太美妙。

她从来就是个目标明确的人,当她在感业寺被那人惊得心中颤动的时候就有了自己可能会栽的预感。因此回来后她特地让王平悄悄打听起了卫惜玉的现状。

王平的速度很快,可惜她带回来的是一个晴天霹雳:卫惜玉定亲了!

安文逸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何况纯粹的好人在商场上也是活不下来的。

但她也不认为自己恶劣到了要毁掉别人原本平静的生活。

就算在现代两男争一女的八卦受伤害的往往是其中的女子,更不要提这里是对男子规训极严的古代女尊世界。

为了她那点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的好感,贸贸然出手,到底不妥。安文逸只能压下那颗仅仅冒了点儿绿的嫩芽,打发走好奇心旺盛的王平,独自emo了两刻钟。

说到底,她对卫惜玉也不是到了非卿不可的地步,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安文逸如此劝解自己。

可惜,心气不顺的安文逸并没有迎来自己想要的清净,因为今日的安府同样也不平静。

四位安智行的侍夫旁坐,而安父作为正君收起了平时在孩子们面前的柔弱,端庄的坐在主座。

听着他们借着由头,美其名曰找正君聊聊天、闲谈一番,实际上内心是什么想法大家心知肚明。

安父冷笑,以前凭借着妻主的宠爱,这些个侍啊、郞的,没少给他找事儿,对她这个正君也没多少尊敬。自从妻主断了后院的银钱供给,他想着不能闹出事儿丢了乖女的人,缩减了后院的月银给了些。

没成想还有人贪心不足,竟还想着拿着她女儿辛苦赚的钱肆意挥霍?

一位装的柔柔弱弱,面色可怜兮兮的侍夫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主君哥哥,侍身原也不想来麻烦您,这是我们院里的日子实在太艰难了些。”

“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正君,居然干得出克扣侍夫月钱的事,这要传出去,丢的那可是家主的脸面。”

比起前头一个装模作样的,身穿绿袍的严侍夫就直接多了。

安父抬眼瞧着这些人,早在减少开支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一群贪心不足的臭鼠。

杯子重重磕在案上,安父冷声呵斥:“怎么最开始我将月钱减少时你们不来找我?”

“……”三位侍夫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难堪。

因为就算从前家主就不归家,也会时不时遣人到后院给他们些体己银子,所以他们也不是很在乎公账上发的那点儿月钱。

本以为这次也会同从前一样,结果没成想家主不仅没往他们院里送钱,反倒不知道因为什么向他们几个侍夫分别拿了不少。

当然,家主的说法是借给她应应急,但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信的少年人,自然也有预感这些钱是拿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