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瑞城里的百姓举杯同庆,到处张灯结彩,明日就是公主出嫁的日子了。
凤冠霞帔,胭脂红妆不断的送进池苑。
看着眼前的一切,湘漓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即将要出嫁了。
算起来,那日之后她便没有再见过文佾了,到处都找不到他,她不敢相信文佾就真的走了,她心里何止一次想过文佾会出现在她的婚礼上,带她走。
她弹着文佾教她的第一首曲子,眼眶湿润,她何曾不想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但她真的要这样做了,瑞城的百姓,自己的父亲又会陷入何种境地。
“公主明日便要出嫁了,哭红了眼,可就不好看了。”
湘漓惊愣了一下,连手下的弦崩断了,手被弹红了都不曾发觉。
文佾快步走过去,握过她的手,拿出药膏轻轻涂抹着。
“你……回来了……”
她一下拥向她,泣不成声,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说了,我会在送完公主后离开。等公主走了,我也该离开了。”
他到现在还在逼着她。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明日她不跟他走,那他们就真的此生不复相见了,届时她会亲眼目睹瑞城是如何易主的,父亲是如何死在她眼前。
“那你这几日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以为你走了。”她捶打着他的背。
“我出去散散心,毕竟公主不愿意跟我走,而我还要亲眼看着公主嫁给别人,与别人拜堂成亲。”
他当然不能说他这几日是去与徐延慎谋划去了。
“明日,待我见到了秀山上的那位大人,我去求他,他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只要他承诺我,不管成亲与否,程氏与乐氏都安然无恙,哪怕是让我进入府门,我也愿意。”
文佾愣了一下神,没想到她到现在还在想着她口中的责任。
“你,愿意等我嘛?如果那位大人可以应允我,我跟你走,好不好?”
“如果他不应允呢?你还是……选择放开我?”
文佾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把她拥的更紧。此刻的他,心里满是将她绑回秀山,让她做自己的金丝雀,就算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也有法子让她言听计从,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所有的好东西都是我的,但是这同时也是我要肩负的责任,我享受了,那我便要付出代价。”
“公主,我有法子解决这一切。”
“什么法子?”湘漓急切又真诚的看着他。
突然,文佾抓过她的手,俯身而下。
“只要公主与我行了男女之事,那这亲便成不了了。公主可愿意?”
湘漓面色潮红,侧过头去。
“不,不行。我,我……”
“公主不是说对容世子没有爱慕之意嘛?难道公主还会与他行同房之事?”
“文……文佾,我对他确实没有,我们也说好了相敬如宾,就做朋友,不会有……”
“既然公主执意要嫁他,我们做不了夫妻,那公主便做我的人好不好?今夜公主就做我的人,完全属于我好不好?”
文佾脸颊上突然滑过一滴泪落在湘漓耳垂上。他心里十分清楚,今夜是最后一次两人能这样好好相处,她对他满眼的爱意明日就要转换成无尽的恨,他贪婪的享受着她的喜欢,舍不得将这爱意消磨殆尽。
他慢慢的覆上她的唇,贪婪的吸允着,恨不得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印上属于他的痕迹。
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堂堂的湘漓公主在出嫁的前一夜与自己的教习先生在闺房里面翻云覆雨,不能自己。
天微亮,外面便开热闹起来,人声鼎沸。
两人被吵醒。
看着拥着自己的文佾,湘漓羞涩的埋头,她从未想过自己与文佾会行此事。
“醒了?还疼不疼?”文佾柔声细语的问着她。
“不,不疼了……”
“还有时间,昨夜我没有尽兴。”
“啊?不,不行。”湘漓急忙推开他的手。
“嗯?你不愿意?”
魏佾此刻是完全忘了自己还是文佾的身份,他完全是以自己的本能去压上去,嘴上说着尽兴二字,是觉得湘漓已经是他的人,是他的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