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
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笼罩了格温的全身。
在新闻播出的那一刻，诺曼·奥斯本脸上所有和善的伪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目光，像两把淬毒的匕首，死死地钉在格温身上。
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格温的血，都快凉透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完了。
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就在格温的精神即将崩溃的边缘。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苏玄。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将她向自己身后，不着痕迹地拉了半步。
一个微小的动作，却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将诺曼那实质般的杀意，尽数挡在了外面。
格温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一些。
“幽灵蜘蛛？这名字不错。”
苏玄看着电视屏幕，发出了一声轻笑，仿佛只是在点评一个无聊的八卦新闻。
“不过，现在的记者，想象力真是越来越丰富了。”
他转过头，目光扫过托尼和诺曼，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用一段模糊不清的CG影像，就能编造出一个新的城市英雄。”
“斯塔克先生，这不会是你为了推广马克系列战甲，搞出来的病毒式营销吧？”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他不仅将“幽灵蜘蛛”的真实性，归结为“CG特效”，还顺便把话题引到了托尼·斯塔克的身上。
托尼是什么人？
全世界最顶级的自恋狂。
听到苏玄的话，他下意识地就挺起了胸膛。
“开什么玩笑？我的营销，需要这么低级吗？”
他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而且，模仿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这种粗制滥造的战衣，连我的马克一号都不如。”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目光，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诺曼·奥斯本。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刚才诺曼眼中一闪而逝的，那毫不掩饰的杀意。
再结合苏玄之前的话。
托尼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绿皮疯子。
而苏玄身边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
托尼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格温，又看了一眼电视上那个模糊的白色身影。
有点意思。
“不过，说起新式武器……”
托尼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他端着酒杯，向前一步，几乎贴到了诺曼的面前。
“奥斯本先生，我对你公司的‘人体增强药剂’很感兴趣。”
“我听说，那东西的副作用……很大。”
“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变得……精神失常，喜欢玩一些角色扮演的游戏。”
“比如说，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绿色的妖精？”
轰！
这句话，无异于当众宣战！
诺曼·奥斯本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死死地盯着托尼，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
他没想到，托尼·斯塔克竟然也知道了他的秘密！
是苏玄！
一定是他告诉托尼的！
这两个人，今晚是联合起来，要让他身败名裂！
一股狂暴的怒火，直冲他的天灵盖。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里那股暴戾的力量，当场变身成绿魔，将眼前这两个碍事的家伙，撕成碎片！
但他仅存的理智，死死地压制住了这股冲动。
不行。
不能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竟然又重新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
“斯塔克先生，你真会开玩笑。”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的药剂，是为了治病救人，可不是为了玩什么角色扮演。”
“看来，你对我们公司的技术，有些误解。”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需要一次正式的，深入的交流。”
他话里有话，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说完，他不再看托尼和苏玄，而是将目光，最后一次落在了格温的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赤裸裸的杀意。
而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的目光。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失陪一下。”
诺曼转身，挤出人群，朝着宴会厅的休息室走去。
他需要一个地方，来平复他体内那头即将失控的野兽。
看着诺曼离去的背影，托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而格温，则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后背的礼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危机，暂时解除了。
“喂。”
托尼用胳膊肘碰了碰苏玄。
“跟我来。”
他丢下两个字，便转身朝着一个无人的露台走去。
苏玄看了一眼身边还在发抖的格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说完，他跟上了托尼的脚步。
露台上，夜风微凉。
托尼·斯塔克靠在栏杆上，没有了刚才的玩世不恭。
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转过身，死死地盯着苏玄。
“现在，这里没有记者，没有诺曼·奥斯本，也没有你的漂亮学生。”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你和那个女孩，又是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你把我和诺曼·奥斯本搅在一起，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
苏玄迎着他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他没有直接回答托尼的问题，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斯塔克先生，你胸口的钯元素中毒，现在应该已经超过15%了吧？”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开始出现视力模糊和呼吸困难的症状了？”
托尼的身体，猛地一僵。
苏玄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脏上。
这个男人……
他不仅知道自己中毒了，连中毒的深度和具体症状，都一清二楚！
这已经不是“观察力”可以解释的了！
“你调查我？！”
托尼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怒意。
“不，我不需要调查。”
苏玄摇了摇头。
“我只是……能‘看’到而已。”
他伸出手，指向托尼胸口的方舟反应堆。
“我可以帮你解决它。”
“用一种全新的，无毒的，能量输出效率比钯元素高出十倍、百倍的……新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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