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画面…”
他轻声说道,声音正是刚才那个陌生的男音。
“看来,有些事情要比预想的更加有趣呢。”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变化充满了期待。
“传说终究只是传说…”
“但真相,却远比传说更加精彩。”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留下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而在遥远的星空中,那些神秘的画面还在继续播放着。
每一个画面,都在揭示着某种深层的真相。
每一个声音,都在传递着某种重要的信息。
但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这些画面的出现究竟预示着什么样的未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变局正在悄然来临。
而所有人,都将被卷入这场命运的漩涡之中。
无论是仙舟的将军,还是星核猎手,无论是开拓者,还是其他的存在。
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因为这一切,都与那个古老的传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那个传说的真相,或许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更加震撼。
【飞光,是师徒间交错的剑锋,是天地间汹涌的时间。】
神秘的男音再次响起,仿佛来自时间的深处,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悲凉。
画面中,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寒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镜流从高处俯瞰着下方的景元,她的身影如同死神降临,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在她身边,原本威武雄壮的云骑军队已经化作了一尊尊冰雕,他们保持着战斗的姿态,却再也无法挥动手中的兵器。
冰霜覆盖了他们的盔甲,封印了他们的生命,只留下永恒的静寂。
景元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那是心灵深处的疲惫,比任何身体上的创伤都要沉重。
他目视着镜流,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悲伤,那种痛苦几乎要将他的心撕裂。
那猩红的双眼与记忆中的师傅交织重叠,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倒流。
过往的镜流出现在画面中,她的语气严肃而坚定,正认真地教导着年幼的景元。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拔剑!”
镜流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钢铁般坚硬,透露着云骑军人的铁血意志。
“是!师傅!”
年幼的景元也给予了坚定的回应,他的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对师傅的话语深信不疑。
那时的他们,师慈徒孝,情深如海。
而此刻,景元持刀的双手却无法坚定地指向恩师。
他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内心的痛苦已经达到了极点。
仙舟罗浮。
彦卿震惊地看着镜流的身影,那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又回头看看景元,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如潮水般涌起。
师傅从未向她提起过这个人,但从画面中的情景来看,他们之间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景元苦笑着开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沧桑:“镜流曾是我的恩师,但她堕入魔阴,早已不记得我。”
“若放任不管,恐怕……”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彦卿从拜入景元门下便从未听师傅提过镜流的名字,方才师傅这番言论便坐实了心中的不少疑惑。
原来师傅也有过师傅,原来那个传说中的剑首,竟然就是师傅的恩师。
师傅的心情肯定很复杂吧……
彦卿能够想象,当年轻的弟子成长为将军,却要面对堕入魔道的师傅时,那种内心的煎熬该有多么痛苦。
星穹列车。
三月七在姬子身旁局促不安,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姬子的衣袖。
“等下等下,他们是不是认识啊?”
“这是要上演反目的戏码吗?”
三月七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紧张,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种师徒相残的场面。
姬子听闻,轻轻点了点头。
景元将军向来镇定自若,能让他露出如此痛苦表情的,恐怕只有最亲近的人了。
至于镜流这个名字,她未曾听过,恐怕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三月七双手遮住眼睛,只露出一条缝隙,小心翼翼地继续观看。
她似乎能感受到,镜流身上那种无视一切的寒冷,那是比冰雪更加刺骨的冷漠。
那种冷漠,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温情都冻结。
黑塔空间站。
黑塔突然来了兴趣,她的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魔阴身吗?这可有点意思。”
她一直很好奇堕入魔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过程,那种从正道跌落深渊的转变,在学术上有着极高的研究价值。
无奈她对生命学造诣不深,于是她晃了晃身边的阮梅。
“你仔细看看,发现什么跟我说说。”
阮梅顺着黑塔的视线看了一眼画面中的镜流,那双美丽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品味着什么深奥的东西。
这种淡定的反应引起了黑塔的不满。
“喂!你倒是说话啊!”
画面中的战斗还在继续。
镜流手中的剑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力。
她的剑法已经不再是当年教导景元时的那种正大光明,而是充满了邪异和杀戮的气息。
景元勉强抵挡着师傅的攻击,但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显得犹豫不决。
不是他的实力不够,而是他的心在阻止他真正地与师傅为敌。
“师傅……”
景元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
但镜流的眼中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猩红的光芒在闪烁。
她已经不记得眼前这个人了,不记得他们曾经的师徒情深,不记得她曾经如何悉心教导这个孩子。
魔阴侵蚀了她的记忆,扭曲了她的心智,让她变成了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仙舟罗浮的某个角落。
那个神秘的身影再次出现,他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切。
“师徒相残,这可真是让人心痛的画面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命运的无常。
“不过,这只是开始而已。”
“真正精彩的,还在后面。”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更加震撼的场面。
画面中,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镜流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每一剑都带着要将景元彻底毁灭的决心。
而景元只能被动防守,他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师傅,哪怕她已经堕入魔道。
“师傅,请您回想起来!”
景元大声呼喊,希望能够唤醒师傅内心深处的记忆。
“您曾经教导我,云骑的使命是保护仙舟!”
“您曾经说过,剑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
但镜流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剑锋依然冷酷无情。
星穹列车上。
丹恒突然捂住了胸口,那里传来阵阵刺痛。
看着画面中师徒相残的场面,他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共鸣。
那种痛苦,那种无奈,仿佛他也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丹恒?”
三月七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关切地看着他。
“你又不舒服了吗?”
“我……”
丹恒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心中的这种痛苦,那种仿佛亲身经历过的痛苦。
画面中,镜流的一剑划破了景元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但景元依然没有反击,他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师傅的攻击。
“师傅……”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眼中的坚持却从未动摇。
即使死在师傅的剑下,他也不愿意伤害她分毫。
这就是弟子对师傅的情义,即使师傅已经不记得他,他也永远记得师傅的恩情。
黑塔空间站。
阮梅终于放下了茶杯,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魔阴侵蚀的程度比想象中要深。”
“她的记忆已经被完全扭曲,人格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要想让她恢复,恐怕……”
阮梅没有说完,但黑塔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几乎不可能,是吗?”
黑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
作为一个学者,她当然希望能够找到治疗魔阴侵蚀的方法。
但现实往往比理想更加残酷。
画面中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所有人都能看出,这场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不是因为分出了胜负,而是因为景元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他的伤势越来越重,但他的心却越来越痛。
眼前的师傅,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慈祥的长者,而是一个被魔阴彻底吞噬的怪物。
但即使如此,他也无法对师傅举起剑。
这就是师徒之情,即使天人永隔,也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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