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传开,整个四合院都跟过节似的,热闹非凡。
院子中央迅速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有人从家里搬来了两张破旧的方桌,有人提来了两个烧得正旺的煤球炉子,俨然成了一个临时的比武擂台。
全院的老少爷们儿、大姑娘小媳妇,全都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兴致勃勃,那场面,比看许大茂放露天电影还热闹。
易中海搬了张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太师椅,稳稳当当地坐在一旁,板着一张老脸,俨然一副德高望重的公证人派头。
二大爷刘海中则在一旁,一会儿敲敲桌子,一会儿呵斥一下挤得太靠前的小孩子,官瘾十足地维持着现场“秩序”。
傻柱见阎解痛快地应战,气势更盛。
他脱掉身上那件半旧的外套,露出里面结实的粗布衬衫,将袖子一挽,露出了两条因为常年颠勺而肌肉结实的小臂。他的脸上,充满了专业厨师面对挑战时的那种自信和骄傲。
他对众人拱了拱手,朗声说道:“今儿就让你们大家伙儿都开开眼,瞧瞧什么叫真正的谭家菜!”
傻柱让秦淮茹给他打下手,自己则从家里端出了一块精挑细选、肥瘦相间的带皮五花肉,开始展现自己的刀工。
他手起刀落,虽然远不如阎解那般神乎其技,但在普通人眼里,也算是刀法娴熟,颇具章法。
他将五花肉放入锅中,煮至七成熟,捞出后迅速浸入准备好的冰水中,让肉皮紧缩。这手“过冷河”的操作,引来了围观群众中几个懂行的人阵阵惊叹。
接着,他将处理好的五花肉,切成了薄如蝉翼、几乎能透光的大片。每一步都一丝不苟,充满了仪式感,看得众人连连点头。
傻柱将切好的白肉,一片片整齐地码入一个半旧的砂锅之中,上面铺上一层自家腌制的酸菜,再注入早已在家里小火吊好的乳白色高汤。
砂锅被稳稳地放在煤球炉上,小火慢炖。
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肉香和酸菜特有的开胃气息,便混合在一起,飘散开来,馋得旁边围观的小孩子们口水直流,一个个使劲地吸着鼻子。
当傻柱将炖得恰到火候的“砂锅白肉”从炉子上端下来,揭开锅盖的那一刻,那乳白色的汤汁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薄嫩的肉片在汤中微微颤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声叫好。
傻柱得意地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阎解,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炫耀:该你了。
轮到阎解上场,他却不慌不忙,既没有准备什么山珍海味,也没有拿出什么复杂的锅碗瓢盆。
他只是对站在一旁,比他还紧张的父亲阎埠贵,淡淡地说道:“爸,去咱家厨房,拿块豆腐,再打一碗清水就行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用一块最普通的豆腐,去对决傻柱这道工序复杂、卖相十足的砂锅白肉?
这小子是认输了,还是被吓疯了?
许大茂更是当场就笑了出来,声音尖酸刻薄:“哈哈哈哈,阎解,你这是没辙了吧?拿块豆腐出来糊弄事儿?我看你还是直接认输,喊柱子哥一声‘师傅’算了!”
第35章:化腐朽为神奇,文思豆腐的降维打击!
面对全场疑惑不解,甚至夹杂着嘲笑的目光,阎解置若罔闻。
在众人注视下,父亲阎埠贵半信半疑地端来了一块普普通通的卤水豆腐,和一碗清澈见底的清水。
阎解将豆腐稳稳地放在案板上,拿起一把家里最常见的菜刀,轻轻掂了掂。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一声,启动了空间里的完美刀工辅助功能。
刹那间,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世间万物都已消失,只剩下眼前这块平平无奇的豆腐。
他手中的菜刀,仿佛被注入了灵魂,瞬间活了过来!
只见他手腕一抖,菜刀化作一片银色的幻影,在豆腐上急速地、无声地掠过。那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众人只看到一片令人目眩的刀光在上下翻飞,却几乎听不到菜刀接触案板的声音。
整个过程,仿佛他切的不是一块实实在在的豆腐,而是一团轻柔的空气,一缕无形的青烟。
这神乎其技的一幕,让原本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阎解停手,菜刀归鞘,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案板上的那块豆腐,看起来似乎完好无损,依旧是方方正正的一块。
许大茂看不懂门道,立刻嗤之以鼻,大声嚷嚷道:“装神弄鬼!切了半天,豆腐连皮都没破!我看你就是在这儿故弄玄虚!”
阎解没有理会他这个跳梁小丑,只是用刀面轻轻一托,将整块豆腐稳稳地推入旁边那碗清水之中。
就在豆腐入水的那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那块看似完整的豆腐,在水中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轰”然散开!
它化作了数千根细如发丝、绵软不断、根根分明的豆腐丝!
那豆腐丝在水里散开,跟一团仙气儿似的,又轻又软!围观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个个倒吸凉气,谁见过这阵仗啊!
“天哪!”
“这……这是什么?”
“我的老天爷!豆腐……豆腐怎么变成丝了?”
全院的人都惊呆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向前凑,伸长了脖子,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见了鬼似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碗中那不可思议的景象。
一个在院里住了几十年的、颇有些见识的老人,嘴唇哆嗦着,用一种颤抖的声音,惊呼出声:“文……文思豆腐!这是传说中的淮扬名菜,文思豆腐啊!”
傻柱的脸色,在看到豆腐丝散开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同为厨子,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刀工,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技巧了,这是“道”!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
他知道,自己连案板都不用再摸,就已经输了。
而且是输得体无完肤,输得毫无悬念,输得连一丝一毫的不甘和怨气都生不出来!
阎解微微一笑,对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他将早已在空间里备好的、用顶级食材吊出来的清澈高汤,缓缓冲入碗中,又撒了几粒盐和几丝增香的火腿末。
一碗清澈见底,豆腐丝如云似雾,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文思豆腐羹,完成了。
他将碗轻轻推向已经目瞪口呆的众人,平静地说道:“大家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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