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一拳干废，这消息像长了腿，不到五分钟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晚饭时分，院里管事的三位大爷——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黑着脸齐聚中院，在八仙桌旁坐下。
“开会！全院大会！”
二大爷刘海中扯着他那官瘾十足的嗓子吼道，“何卫国殴打亲弟弟，致其重伤！性质极其恶劣！今天必须给他个说法！”
易中海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但那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傻柱是他选定的养老继承人，现在被人打断了手，等于是在掘他的根！他如何能不怒？
何卫国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靠在自家门框上，冷眼看着这帮禽兽演戏。
等院里的人都到齐了，易中海才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惯用的、充满道德绑架意味的腔调开口了。
“何卫国！”他一拍桌子，义正辞严地质问道，“你刚回来第一天，就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有没有一点兄长的样子？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
何卫国掏了掏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易中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
他慢悠悠地走上前，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视着易中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打我弟弟，那是我何家的家事！我爹都没从坟里爬出来管，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儿狗叫？”
“你！”易中海被怼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什么我？”何卫国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全院，“我何卫国当兵十年，保家卫国，在朝鲜跟美国鬼子拼命的时候，你们在哪儿？现在我回来了，教训一下不成器的弟弟，倒成了没人性了？”
“我告诉你们！何雨柱是我弟弟，我打得，骂得！但你们谁要是敢再把他当傻子糊弄，吸我们何家的血，我何卫国第一个不答应！”
他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直直地射向人群后面，正假惺惺抹眼泪的秦淮茹。
秦淮茹被他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躲到了贾张氏身后。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二大爷刘海中见状，立刻跳出来刷存在感，“何卫国！你目无尊长，不服管教！我提议，必须严惩！让他给傻柱赔医药费，再写一份检讨，当着全院的面念！”
阎埠贵也在一旁敲边鼓：“对，必须赔钱！傻柱那手，去医院不得花个百八十的？这钱必须何卫国出！”
何卫国笑了，笑得无比轻蔑。
“赔钱？可以啊。”他环视一圈，“不过在赔钱之前，咱们是不是得先把这些年的烂账算一算？”
他转向易中海：“一大爷，你道貌岸然，天天教育傻柱要团结邻里，乐于助人。说白了，不就是想让傻柱给你养老送终吗？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又看向刘海中：“二大爷，你官瘾大，天天就想拿捏人，傻柱给你送过多少次礼，帮你办过多少事？你算过吗？”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阎埠贵身上：“三大爷，你更别说了，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你顺走过多少回？你家解成、解放，跟着傻柱蹭了多少顿饭？这些账，要不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一番话，说得三位大爷哑口无言，脸色比锅底还黑！
院里众人也是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这个刚回来的何卫国，竟然如此生猛，一开口就把院里的底裤都给扒了！
何卫国直起身子，声音陡然拔高。
“从今天起，我何卫国把话放这儿！我们何家的事，自己关起门来解决！谁也别想再插手！谁要是再敢打着‘为了我们好’的旗号，来占我们家的便宜，就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有没有我弟弟的硬！”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满院寂静无言的禽兽，和他身后，妹妹何雨水那充满了崇拜和震撼的眼神。
这，才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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