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旁边的谢宝庆使了个眼色。
谢宝庆会意,脸上露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容,用力拍了拍手,朝着后堂方向喊道。
“带上来!”
聚义厅内的喧闹声顿时小了不少,众人都好奇地望向侧门方向,想知道这苏县长给龟横太君准备了什么厚礼。
脚步声响起,两名土匪押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子,身穿一套早已破损脏污的女士西装套裙,原本干练的马尾辫早已散乱,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部分脸颊。
她似乎受了些折磨,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浮,需要土匪架着。
然而,即便如此狼狈,也难以掩盖她那绝美的容颜和窈窕高挑的身材。
苍白的脸色反而增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脆弱感,而那双此刻充满了愤怒和倔强的眼眸,如同寒星般明亮,更显得她与众不同。
她的出现,仿佛一道亮光划破了聚义厅内浑浊的空气。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土匪头目,包括那些喝得醉醺醺的,都看直了眼,不少人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眼中流露出赤裸裸的贪婪和欲望。
谢宝庆看着这女子,眼中也闪过一抹极强的占有欲,但他很快强行压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旁边的黑泽和苏麦实。
他心里清楚,这是苏麦实用来巴结日本人的重要“礼物”,绝不是他能碰的。
苏麦实站起身,走到女子身边,脸上带着一种介绍商品般的虚伪笑容,对黑泽说道。
“龟横太君,这位便是我的侄女,苏家的大小姐...苏禾语。她可是我们平安县有名的才女,还在省城读过新式学堂,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
他故意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男人都懂的暧昧。
“据我所知,她至今仍是完璧之身。今日,就将她献给龟横太君,红袖添香,聊慰太君军旅劳顿之苦。”
黑泽自从苏禾语被带出来,那双猥琐的眼睛就彻底粘在了她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他见过的中国女人不少,但大多是温顺怯懦的,何曾见过如此狼狈却依旧难掩风华、带着刺玫瑰般气质的新女性?尤其是听到“完璧之身”四个字,黑泽眼中的贪婪和淫邪几乎要满溢出来!
“呦西!呦西!”
黑泽激动地站起身,搓着手,连说了两个“好”,脸上笑开了花。
“苏桑,你的,大大的忠心!这份礼物,我的,非常非常喜欢!你的,良民大大的!”
苏禾语原本低垂着头,听到苏麦实那无耻至极的话语,猛地抬起头,散乱的发丝后,那双喷火的美眸死死盯住苏麦实!所有的恐惧和虚弱仿佛都被无边的怒火烧尽了!
“苏麦实!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汉奸!卖国贼!”
苏禾语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但却异常清晰,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是你!一定是你里通外敌,把寨子的布防和换岗时间告诉了谢宝庆!是你害死了爹!害死了大哥二哥!害死了我苏家那么多好儿郎!害得铜湾镇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你枉为人子!枉为苏家人!爹当初就不该心软,早就该一刀砍了你这个祸害!”
她奋力挣扎着,想要扑向苏麦实,却被两旁的土匪死死按住。
“苏麦实!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你们这群倭寇!土匪!畜生!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们!我在下面等着你们!”
苏禾语凄厉地咒骂着,字字血泪,句句诛心!
聚义厅内鸦雀无声,只有苏禾语的咒骂在回荡。
一些尚有少许良知的土匪头目,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苏麦实被亲侄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骂揭短,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尴尬无比,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乱和恼怒。
他没想到苏禾语被关押折磨了几天,竟然还如此刚烈。
“哼!牙尖嘴利!不识抬举!”
苏麦实冷哼一声,为了掩饰尴尬,连忙挥挥手,对那两个土匪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带下去!别扰了太君的雅兴!”
两个土匪连忙要将苏禾语拖走。
“等等!”
黑泽却开口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挣扎咒骂的苏禾语,仿佛在看一只有趣的猎物。
“野性的,很好!我的,更喜欢了!”
他的目光更加赤裸,几乎要将苏禾语生吞活剥。
苏麦实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
“是是是,太君说的是,这野性子才够味。”
谢宝庆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一看黑泽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立刻心领神会,凑上前低声笑道。
“龟横太君,这一路劳顿,不如先到后堂歇息片刻?属下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上房,绝对安静舒适。”
他说话时,眼神意有所指地瞟了瞟苏禾语。
黑泽闻言大喜,拍了拍谢宝庆的肩膀。
“谢桑,你的,很会办事!呦西!大大的好!”
他早已心痒难耐,立刻站起身。
谢宝庆赶紧对押着苏禾语的土匪使了个眼色。
“还不快把苏小姐‘请’到太君的房里去!”
“嗨!嗨!”
两个土匪心领神会,强行架起挣扎不休的苏禾语,就跟着黑泽往后堂走去。
“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放开我!”
苏禾语绝望地挣扎着,咒骂着,但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挣得过两个彪悍的土匪?
她的咒骂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通往后堂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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