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笑着回应：“今天运气不错，收获还挺好。”
“老李，除了两头猪和一头鹿留着，剩下的都交给你处理，怎么分配由你安排。”
“哈哈哈，好好好！”
李怀德发出爽朗的大笑，随即有力地摆了摆手。
“老赵，快些去招呼人手！这头鹿留下来，所有野猪都宰杀处理后入库，明天全厂上下加餐。”
“好嘞！”
赵全德立刻转身走到墙边，跨上自行车便飞快地骑走了。
十分钟过后，保卫处的队员们从车上搬下两头品相最佳的野猪和一只鹿，王铁柱则开着卡车，将剩余的猪和鹿都运向了食堂。
“兄弟们，把这头大野猪吊起来！”
姜猛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步枪刺刀，指挥着队员们把野猪吊在训练场旁水槽边的大树上，动作迅速地给野猪开膛破肚。
野猪的皮格外坚硬，即便用开水烫过，也未必能把猪毛刮干净，所以第一步要先剥皮。
猪皮也不会直接扔掉，可以拿回去把猪毛烧掉或拔掉，用来熬制皮冻，或者做成卤猪皮。
李怀德望着姜猛娴熟的宰杀技巧，若有所思地开口：“你这手艺不去当屠夫，真是太可惜了。”
钱大军笑着接话：“姜猛杀敌的本事更厉害，在半岛战场上，这小子以一敌三，用刺刀捅死了三个身材高大的美国兵，其中一个还是从锁骨斜着刺入胸腔的，下手就跟杀猪似的利落。”
李怀德惊叹不已：“啧啧啧，果然是人如其名，够勇猛！”
刚洗完脸的周河走了过来，给众人散了一圈烟。
“老李，这些肉足足有3000斤，只会多不会少，家猪肉的市场价是8毛一斤，野猪肉比不上家猪肉，就算按5毛一斤算，应该没问题吧？”
李怀德摇了摇头：“不行，得按8毛一斤收。你是不知道，肉联厂早就被挤得满满当当了，过年之前我费尽口舌，又是送礼又是请客，最后才弄到8000斤肉，全厂员工每人半斤都不够分。”
“至于说野猪肉口感不好？周处你这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这年头，能吃上肉就已经很不错了，只要是肉，那都是香的。”
“行，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既然李怀德愿意多给钱，何必拒绝呢？
谁会嫌弃钱太多呢？
卖给李怀德的肉，净肉大概有3500斤左右，再加上内脏之类的下水，至少能卖3000多块，这样一来，建房的钱不就凑够了？
对他而言，赚钱其实很简单，只是演戏太麻烦，他懒得费那个劲去赚。
以后一个月演一次就够了，反正也不缺钱。
“我先去食堂那边了，明天我把钱给你送过来。”
“好，记得给司机王铁柱切上五斤肉。”
李怀德越发觉得周河和自己脾气相合，都是踏实办实事、赏罚分明的好领导。
像老杨那种满口空话套话，一点实际好处都不给的人，谁会真心替他出力办事？谁会真心拥戴他？注定走不长远。
“没问题，我再额外给他五块钱补贴。”
李怀德满心欢喜地离开了，魏振山搓着手，满怀期待地问：“周处，这两头猪都是咱们内部分了吗？”
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目光热切地盯着周河。
“不然呢？小队长以上的干部参与分配，跟我去打猎的朱科长他们每人多分五斤鹿肉和五斤猪肉，剩下的猪肉大家平分，这次我就不收钱了，算是给大家的见面礼。下个月我们再去打猎，不管打到什么肉，都按一斤五毛算！”
话音刚落，众人立刻欢呼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
“周处太威武了！”
“没说的，以后我们就听周处的，您指哪我们就打哪，上刀山下火海都绝不皱眉，不然我就是孬种！”
“周处万岁！”
“跟着周处有肉吃，周处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干，绝不含糊！”
队员们个个喜笑颜开，魏振山和几个科长、副科长也同样心悦诚服。
这样大方的领导，谁会不喜欢呢？
即便明知道周河是在收买人心，大家依旧打心底里服气。
两头猪加一头鹿，按照市场价算，得值五六百块钱，说送就送了。
……与保卫处这边融洽欢快的气氛不同，95号西合院里此刻却是鸡飞狗跳，骂声不断。
贾张氏之前被周河夸了一句，心情格外好，正想拿点钱去全聚德偷偷吃顿烤鸭，结果发现钱丢了，当场就气晕了过去，醒来后更是哭天抢地，连滚带爬地跑到派出所报了案。
听说贾家丢了钱，整个院子都炸开了锅！
在家的妇女们纷纷跑回自己家查看，看看自家的钱有没有丢，连聋老太也不例外。
随后，聋老太也气晕了过去，醒后大骂偷钱的贼缺德透顶，遭天打雷劈，竟然一分钱都没给她剩下。
紧接着，去医院看病回来的一大妈高兰花，看到西合院被警察戒严了，赶紧回家检查。
原来周河在搜贾家的时候，顺手也把对门易中海家扫了一遍，没把钱全拿走，还剩了66.6块现金和存折。
一大妈看着存钱箱里孤零零的存折和一叠零钱，眼睛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把门口的警察都吓了一跳。
多亏一位学过急救的女警察紧急施救，一大妈才醒了过来，醒来后哭得撕心裂肺。
警察询问后才得知，她家里丢了7120块现金。
在那个偷窃几十块钱就会被拘留、劳动教养的年代，西合院三家人被盗的现金总数超过一万块，绝对算得上是大案了。
警察立刻下令封锁院子，只许进不许出。
同时警察也很疑惑：家里存这么多现金干什么？
刚建国的时候，政府公信力还不高，民众不信任银行，把现金放在家里不存银行还情有可原。
如今建国都十几年了，半岛战争打赢了以美国为首的十七国联军，去年的对印反击战，更是轻松击败了印军，要不是我国主动停战，攻占印度首都都不在话下，甚至把印度灭国估计都有可能。
国家都这么强大了，为什么还不把钱存到银行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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