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梦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家具光滑的表面,指尖传来漆面干透后特有的温润触感。
她俯身靠近,鼻尖轻嗅,原本刺鼻的油漆味已经淡去不少,只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松木清香。
“林逸哥哥,你看这漆都干透了,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方梦转身时裙摆划出一个欢快的弧度,声音里透着雀跃,
“咱们是不是能把家具搬回来了?
我都等不及想用那张梳妆台了!”
少女清脆的嗓音穿过院子,正在屋里看书的林逸闻言抬头,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他放下书走到门口,阳光在他挺拔的身形上镀了层金边。
“才晾了两天,再等等吧。”他温声劝道,目光扫过那些精心打造的家具,“漆味还没散尽,对身体不好。”
方梦嘟起嘴正要说什么,就被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
“一堆破木头也当个宝,急着往家搬,怕被偷啊?”
贾张氏歪坐在自家门槛上,磕着瓜子嗤笑。
她崴伤的脚踝还裹着纱布,但这丝毫不影响她阴阳怪气的功力,
“要我说啊,这院里谁看得上你们那点破烂。”
林逸挑眉,不紧不慢地回敬:“您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怕被偷。”
他意有所指地扫过贾张氏包扎的脚踝,
“特别是某些手脚不干净还装模作样的人。”
这话像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原本安静的院落顿时骚动起来。
各家各户的门帘接连掀起,邻居们三三两两地探头张望——阎埠贵扶着他的老花镜,
刘海中背着手踱步出来,
连正在洗菜的秦淮茹也擦着手走出房门。
贾张氏眼见人多了,三角眼一转,突然拔高嗓音:
“大家听听!这意思是说咱们全院都是贼咯?”
她故意把“咱们”咬得极重,试图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果然,几个邻居皱起了眉头。
阎埠贵率先开口:“林逸啊,这话可不兴乱说。”
“就是!”刘海中挺着肚子接话,“咱们院可是年年评先进的,哪来的偷鸡摸狗之事?”
林逸却笑了,目光如刀锋般刮过贾张氏涨红的脸:“我说有贼,特指的就是贾家。老的小的,一窝俩贼!”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又因脚痛踉跄坐下,拍着大腿嚎叫:
“天杀的泼脏水啊!我家棒梗可是要当官的苗子,你敢污蔑他!”
“污蔑?”林逸嗤笑,“您每天在院里顺走东家蒜西家姜,真当大家没看见?还有这脚——”他故意拖长音调,“不就是偷我家家具时摔的?”
“你放屁!我是要砸——”贾张氏脱口而出,又猛地噎住。
“哦?”林逸眼睛一亮,“承认要搞破坏了?
那就是故意破坏人民财产,是反动行为!
莫非您还是敌特分子?”
贾张氏吓得脸色煞白:“你、你胡说!老娘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大大的良民?”林逸环视四周,声音陡然凌厉,“各位可听清了!这腔调——不是汉奸翻译官是什么?”
众人神色各异,虽然知道贾张氏绝不可能是敌特,但看她被怼得哑口无言,竟没人出声相助。
这老虔平日在院里偷摸撒泼,早惹得人厌烦。
贾张氏慌得直哆嗦,转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就算我拿过些小东西,邻里之间计较什么?
但我家棒梗绝不会偷东西!”她扯着嗓子喊,“他拿傻柱家东西那是傻柱愿意!”
正在看热闹的傻柱闻言挺胸站出来:“没错!我让拿的!关你屁事?”
林逸冷眼扫过傻柱:“你纵容孩子偷窃还得意?
这是在害他!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将来偷到不该偷的地方,你就是帮凶!”
傻柱被噎得满脸通红,秦淮茹闻言也暗瞪了傻柱一眼。
围观邻居纷纷点头,显然认同这个道理。
“柱子也是好心!”易中海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孩子还小,教育就好,何必上纲上线?”
他故意看着林逸,“大人该有点容人之量。”
林逸顿时笑出声:“易中海,难怪你绝户!
要真有孩子给你教,非得教成祸害不可!”
这话太毒,易中海气得嘴唇发抖。
刘海中却逮机会落井下石:“老易啊,没孩子你不懂教育。
像我教育儿子,该打就打绝不含糊!”
众人默默看向刘家紧闭的房门——谁不知道他家俩儿子见他就躲?
傻柱见状忙帮腔:“二D爷您先管管自家儿子吧!
听说老大都给人当上门女婿去了?”
刘海中顿时涨红脸跳脚,院里的局面越发混乱起来。
贾张氏的咒骂、傻柱的叫嚷、二位大爷的争吵交织在一起,而始作俑者林逸却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闹剧,仿佛在欣赏什么精彩大戏。
混乱中,易中海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他一把推开还在与傻柱争执的刘海中,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林逸:
“自从你搬进这个院,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往年我们院年年评先进,现在呢?
整天鸡飞狗跳!”
林逸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您这意思,全院不和谐都怪我?”
“不怪你怪谁?”易中海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你来之前,邻里之间红脸都少!再看看现在——打架、吵嘴、揭短,哪样不是你挑的头?”
林逸突然笑出声,一步步逼近易中海:“首先,那个先进怎么来的您心里没数?
多少腌臜事被您压下去了?”
他的手指几乎点到易中海鼻尖,“其次,您和刘海中打架是我拿刀逼的?还是说——”
他声音陡然转冷,“您也想来个莫须有?”
易中海被逼得后退半步,嘴上却硬撑:“就是莫须有!怎么着?”
话音刚落,清脆的巴掌声响彻院落。
易中海捂着左脸不敢置信,整个院子瞬间鸦雀无声。
“啪!”右脸又挨了一下。
“我跟你拼了!”易中海嚎叫着扑上来。
林逸侧身轻巧一闪,伸脚一绊——易中海整个人栽倒在地,还在泥地上滑出半尺远。
“一D爷!”傻柱目眦欲裂,抡起拳头冲来。砂锅大的拳头直冲林逸面门,却被轻松擒住手腕。
傻柱另一拳击向太阳穴,林逸眼中寒光乍现,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对方腰眼上。
“呃啊!”
傻柱痛呼出声。林逸钳着他的手腕纹丝不动,
右拳接连砸在同一个部位,砰砰作响。
傻柱疼得腰都直不起来,整张脸皱成一团。
围观人群吓得集体后退一步。
许大茂却兴奋地挥拳暗喊:“打!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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