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院,大妈们见林逸回来,纷纷好奇张望。
林逸没理会,停好车,大步流星走到贾家门口,朗声喊道:“贾张氏,出来!”
“哪个小兔崽子敢嚷嚷?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贾张氏骂骂咧咧冲出来,一见是林逸,气势稍减,“是你?想干啥?”
“不想干啥,通知你,贾东旭在厂里出事了,人没了。”
“放屁!你才没了!咒我家东旭,找茬是吧?”
贾张氏压根不信。
秦淮茹也蹙眉埋怨:“林逸,都是邻居,这么咒东旭不好吧?”
林逸看着系统里冒出的“怀疑 责怪”情绪值,一阵头疼——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林逸板起脸:“我没开玩笑。
贾东旭被钢材砸了,现在情况不明,你们赶紧去厂里看看吧。”
见她们仍不信,他只好半真半假补充道。
“天杀的!还咒!
等晚上老易和东旭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跳脚大骂。
“你说的是真的?东旭真出事了?”
秦淮茹却从林逸神色中看出不对。
“千真万确,现在去或许还能见最后一面。”
秦淮茹眼前一黑,身子软倒,林逸赶忙扶住。
“好哇!光天化日搂搂抱抱!奸夫淫妇!”
贾张氏见状破口大骂。
“神经病。”
林逸白她一眼。
秦淮茹缓过神,跌跌撞撞往外跑。
“你干啥去?”
贾张氏急喊,生怕她动了胎气。
“我去厂里!”
秦淮茹头也不回。
贾张氏骂咧咧跟上,虽不信林逸,但儿子可不能有事。
到了轧钢厂,保卫一听是贾东旭家属,同情地看她们一眼,放行了。
秦淮茹心中不安越发强烈,冲进车间,只见一群人围在那儿,地上躺着的正是贾东旭!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
她扑上去,却发现人早已冰凉。
贾张氏骂骂咧咧跟进,一见这场面,顿时懵了。
“东旭!你咋忍心丢下娘啊!娘可怎么活!”
下一秒,她鬼哭狼嚎起来。
婆媳俩哭得撕心裂肺,闻者落泪。
车间主任见这情形也不是办法,车间不能一直停产,只好上前劝:
“东旭娘,节哀顺变。
咱先送东旭去医务室吧,别影响生产……”
贾张氏猛地止哭,恶狠狠瞪着他:“畜生!我儿子没了你还惦记生产?
老娘跟你拼了!”
说完扑上去将主任挠了个满脸花。
恰在这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赶到,一看这场面,立即让保卫科拉开贾张氏。
场面混乱,众人只好先将贾东旭抬到医务室。
厂领导与贾家人齐聚医务室。
李副厂长开口:“贾东旭娘,事已至此,先处理后事吧,别闹了。”
“我处理你奶奶!我儿子死了,我伤心不行?你们得负责!”
杨厂长已从主任那了解到情况,冷声道:“根据调查,贾东旭是因偷懒靠塌钢架出的事。
厂里按工伤处理,你若再闹,抚恤金一律取消。”
贾张氏一听,立马消停。
“不给抚恤金怎么行?我一老婆子,还有孙子孙女,儿媳肚子里还有一个,你们要逼死我们吗?”
厂领导商议后,最终决定:抚恤金400块,丧葬费100块,岗位由秦淮茹顶替,实习工资21.5元,转正后按贾东旭工龄算27.5元。
贾张氏虽不满,但怕再闹真没了补偿,只好认了。
秦淮茹只顾哭,一切由婆婆做主。
厂里派人将贾东旭送回四合院,婆媳俩跟在后面。
院里人这才信了林逸的话,贾东旭不仅出事,还真没了。
一D妈也受打击,她知道老头子指望贾东旭养老,这下计划全落空了。
易中海请假回来,失魂落魄。
“中海,东旭真没了?”
一D妈颤声问。
“没了,全完了……心血白费了。”
易中海喃喃道。
“这可咋办……”
“只能指望柱子了。
老太太早说过柱子最适合养老,之前有东旭我还犹豫,现在没得选了。”
易中海下定决心。
“也是,何大清跑了,柱子没长辈,咱对他好,他肯定感恩。”
一D妈点头。
“不过……何大清寄来的钱你截下了,万一柱子知道……”
“放心,就说替他存着。
截下钱,他就跟何大清断了联系,才能安心给咱们养老。”
易中海笑得深沉。
贾东旭一走,家里只剩老弱,丧事只能托给一D爷。
易中海作为师傅,义不容辞担起重任。
他安排三D爷记账,傻柱掌勺,采购交给刘海中和贾张氏——贾张氏不放心刘海中,非要跟着。
抬灵的人选了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阎解放。
适龄的还有傻柱、林逸、许大茂,但傻柱要做饭,林逸有旧怨,许大茂是坏种,易中海一概不用。
刘海中、阎阜贵起初不愿自家孩子抬灵,但易中海一番操作——给刘海中戴高帽,许阎家免帛金全家吃席——二人最终同意。
晚上,丧宴开始。
众人看着一桌白菜豆腐、萝卜青菜、馒头馍馍,全都愣了,齐刷刷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气得跳脚:“看我干啥?
贾张氏就给这点钱,我还自掏腰包贴了点!
她全程盯着,我能贪啥?”
众人目光狐疑,连他儿子都一脸怀疑。
林逸慢悠悠开口:“二D爷,贾张氏给您多少采购啊?
这点油水都没有,说不过去吧?”
刘海中憋屈的情绪值立马到账。
易中海脸色也不好。
他怕贾家作妖,私下贴了三十块,没想到贾张氏竟贪了这笔钱!
“总共十块,这么多桌,我尽力了!”
刘海中委屈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厨艺根本发挥不出来!”
傻柱也抱怨。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想吃肉?
我家哪有钱?”
贾张氏开始撒泼。
易中海有苦说不出,只好让一D妈把家里准备的三斤肉、三条鱼拿来给傻柱做了。
一D妈瞪了贾张氏一眼,不情不愿拿出肉鱼。
傻柱将肉鱼做成汤,勉强每人分一口尝味。
众人忍气吞声,看在易中海面子上没再闹。
林逸随便吃了几口就走。
今天是丧宴,给死人个面子,就不搞事了。
众人也吃得没味,匆匆将贾东旭下葬,各自回家。
“老头子,以后还是跟贾家划清界限吧,贾张氏太贪了,现在贾东旭没了,咱要是被缠上就完了。”
一D妈心有余悸。
“东旭是我徒弟,他一死我就撇清关系,别人怎么看我?
不但不能撇清,还得帮衬她家。”
“可她家是无底洞啊!”
“以后发动全院给贾家捐款,咱再给点棒子面,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秦淮茹孝顺,棒梗将来或许也能给咱们养老。”
易中海甚至打起了棒梗的主意。
“都怪我生不出孩子,害你一直算计养老……”
一D妈愧疚道。
“不怪你。”
易中海温声安慰。
事实上,不能生的是他,但聋老太太为讨好他,把锅甩给一D妈。
一D妈尽心照顾聋老太太,却不知对方早已将她卖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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