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宴老师。”巫渺接过,甜甜一笑,一双圆眼都亮了不少。
宴溪池将其尽收眼底,他淡淡嗯了一声。
导演马上捕捉到这一点,连忙给了一个特写。
弹幕立马炸开了花。
【哇塞,宴影帝好暖啊!】
【太好磕了吧!确定不是真情侣吗?】
片刻后,各组都准备好后,小品就拉开了帷幕。
场景布置成了一个简易的社区小广场休息区。
开场:李明坐在长椅上,姿态略显慵懒,手里拿着一包薯片,一边刷手机,一边习惯性地往脚边递薯片,虽然那里暂时空无一狗。
巫渺从旁边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无奈:“李明!你怎么又给大黄喂薯片啊?说了多少次,人吃的零食对狗不好,而且你这随手扔薯片袋,多不文明。”
宴溪池抬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不耐烦,他有些委屈开口道:“哎呀,就喂一点点,没事儿。再说了,我家狗,我想怎么喂就怎么喂,这还能有规定?”
这时,林培席拄着拐杖路过,停下脚步。
林培席:“小伙子,你这话可不对啊。前阵子楼上小吴家养的狗,因为没牵绳还随地大小便,被投诉了好几回,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养宠物也得守规矩。”
陈可可拿着宣传册走过来,笑容亲切道:“赵大爷说得对。咱们国家虽然还没有专门的《动物保护法》,但《民法典》《治安管理处罚法》等法律法规里,都有关于动物保护和养犬管理的内容。比如养犬要办理养犬登记证,出门要牵绳,还要及时清理宠物粪便。”
陆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到这个,我上周就因为出门没给狗牵绳,被物业提醒了。当时还觉得小题大做,现在看来,确实是我不对。”
巫渺赶紧接话,眼神认真:“是啊,之前我特意查过,要是因为没牵绳导致宠物伤人,主人可是要承担赔偿责任的。而且,虐待动物虽然目前没有统一的刑事处罚,但如果情节严重,可能会被处以治安拘留或者罚款。”她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宴溪池。
宴溪池脸上露出影帝级的惊讶,放下薯片:“这么严重啊?我还真不知道这些。那我以后可得注意,出门一定给大黄牵绳,再也不乱喂它零食了。”
就在这时,本该由乔可依饰演的大黄需要上场,配合地蹭蹭男主人的手。
然而,乔可依似乎还在做心理建设,动作慢了一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白色的身影以为到了互动环节,嗖地一下从后台窜了出来,精准地跑到宴溪池脚边,毛茸茸的大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还拿着薯片道具的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是月饼!
宴溪池身体瞬间僵硬了一秒,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在演戏,他硬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没有弹开,反而按照剧本要求,略显生涩但非常努力地抬手,摸了摸月饼的脑袋。
月饼:“汪!”(真听话!加餐!)
巫渺:“!!!”
月饼你怎么抢戏啊!
台上的乔可依:“……”
谢谢,有被冒犯到,狗角色都被抢了?
陈可可赶紧顺势接下去,稳住场面:“这就对啦!养宠物不仅是个人爱好,更要承担起责任。保护动物,规范养犬,既能让宠物们健康生活,也能让咱们的社区更和谐。”
林培席:“没错没错,这样大家住着也舒心。”
众人相视一笑,宴溪池拿起牵狗绳,象征性地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巫渺主动接过陈可可手里的宣传册,和大家一起认真看了起来。
月饼代替了大黄,乖巧地趴在一旁,尾巴悠闲地晃着。
落幕。
掌声响起!
虽然中间有点小意外,但整体效果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尤其是黄本色的出演,堪称点睛之笔。
【普法内容也很棒!学到了!】
【宴影帝克服恐惧努力摸狗的样子,我竟然有点感动!】
【这才是节目意义啊!欢乐之余传递正能量!】
表演结束,宴溪池迅速而不失礼貌地远离了月饼几步,仿佛刚才那个温柔摸狗的是他的替身。
巫渺赶紧跑过去把自家戏精狗子牵回来,小声嘀咕:“月饼,你吓死我了。”
宴溪池整理了一下衣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巫渺,看到她微红着脸训狗的样子,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一种莫名的情绪油然而生。
录制的间隙有两天休息时间,对巫渺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她决定暂时逃离镜头和人群,好好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时光。
“月饼,在家乖乖看门哦,妈咪出去转转就回来。”巫渺揉了揉月饼毛茸茸的脑袋,换来一阵欢快的摇尾巴。
她第一个目的地不是商场也不是景点,而是一家藏在老城区巷子里的算命工作室。
工作室的主人张大叔是位冷门师傅,据说看得很准,但从不宣传,全靠口碑。
店内布置古朴,燃着淡淡的檀香,墙上挂着太极图和一些看不懂的符咒。
“张大叔,我又来啦!”巫渺轻车熟路地坐下,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已经发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孩子,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小揪揪,缺了颗门牙,笑得傻乎乎的,旁边是个比她高半个头的男孩,一脸故作严肃的小大人模样。
背景是一所略显破旧的孤儿院。
“张大叔,我还是想找阿森哥哥。”巫渺语气期待中带着忐忑,“您上次说很快就能找到,这都又过了一个月了。”
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而她小时候在孤儿院最好的玩伴,就是阿森哥哥。
他会把别的小朋友抢她的糖果偷偷抢回来,会在打雷夜讲故事哄她睡觉,会在她被欺负时第一个站出来。
后来他被一户有钱人家收养,离开时偷偷塞给她这颗现在已经不亮的水晶星星发卡,说以后一定会回来找她。
这一别,就是十余年。
张大叔接过照片,眯着眼看了许久,又看了看巫渺的手相和面相,掐指算着,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笃定:“渺渺啊,此人,你已经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