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那似睡非睡的一句话，像根小针似的扎在林凡心上，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惹祸上身……”林凡一边机械地擦着书架，一边心里直打鼓。这老头绝对看出点什么了！是在警告我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阴髓珠，那丝微弱的凉意此刻感觉有点刺人。
吸引鬼物？体质变阴？
这玩意儿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路数啊！要不……扔了？
可一想到它能滋养灵识，昨天炼丹房那差点被冲成傻子的经历还心有余悸，他又舍不得。这点提升对他这个废柴来说太重要了！
“系统，这副作用……概率大吗？具体会吸引什么级别的鬼物？”林凡在心里忐忑地问道。
【数据不足，无法精确估算。根据能量波动推测，大概率吸引游魂级（无害）、小概率吸引怨灵级（略有风险）、极小概率吸引厉鬼级（建议跑路）。体质偏阴过程缓慢，且需长期佩戴。】系统给出了一个让人更加不安的模糊答案。
林凡：“……”
这跟没说有啥区别？！
他郁闷地叹了口气。修仙真是步步惊心，捡个“宝贝”还附带抽奖功能，奖品可能是谢谢惠顾，也可能是午夜凶铃。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林凡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仗，身心俱疲。他告别了墨老（对方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宗门小路两旁树影婆娑，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凡总觉得今天这路格外安静，光线也格外昏暗，后脖颈子时不时有点发凉。
“自己吓自己，一定是自己吓自己……”他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加快了脚步。
突然！
他眼角余光似乎瞥见旁边树林里，有一个模糊的、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林凡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停下脚步，紧张地朝那边望去！
树林里空空如也，只有摇曳的树枝和越来越浓的暮色。
“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林凡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他又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轻轻吹了一口气，凉飕飕的！
“谁？！”他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条寂静的小路。
林凡的心跳得跟擂鼓一样。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警告：检测到微弱阴性能量靠近。疑似游魂级能量体。】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
卧槽！真的来了！
林凡头皮发麻，也顾不上累了，拔腿就往住处跑！一边跑一边感觉四周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比在演武场被围观时强烈一百倍！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回自己的破屋，“砰”地一声甩上门，迅速插上门闩，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微弱阴性能量体已被隔绝在外。】系统汇报道。
林凡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妈的！这阴髓珠的副作用来得也太快了吧？！这才第一天啊！还是效果只有万分之一残次品！这要是正品，岂不是出门就百鬼夜行了？
他看着胸口那颗该死的小珠子，摘下来扔了吧？舍不得。戴着吧？又怕哪天吸引来个厉害的……
纠结了半天，他还是咬着牙又把它戴了回去。
“撑住！林凡！一点点游魂而已！吓不死人！变强更重要！”他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等以后强大了，什么鬼物，一拳一个！”
话虽如此，这一晚上他都没睡踏实，总觉得窗外有影子晃，门外有脚步声，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惊醒过来。
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去藏经阁上班，精神状态极差。
墨老眯着眼瞅了他一下，慢悠悠道：“年轻人，晚上少做亏心事，瞧你这精气神亏的。”
林凡：“……”
我亏心事儿就是信了你这老头的邪！（虽然珠子不是他给的）
他无精打采地开始干活。因为没休息好，注意力不集中，摆放书籍时好几次都放错了位置。
正当他对着两本名字很像的《基础符箓详解》和《基础符箓大全（残卷）》纠结该放哪儿时，一个略显热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这位师弟，可是遇到难题了？”
林凡转头，看到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面容和善、大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站在旁边，正微笑着看着他。
“啊，师兄好。”林凡连忙行礼，“是有点分不清这两本该放哪。”
那青年笑着拿起两本书看了看：“哦，这本《详解》是王长老所著，应放在丙区七架。这本《大全（残卷）》来历不明，但内容尚可，放在丁区杂类书架即可。师弟刚来，不熟悉也是常事。”
“多谢师兄指点！”林凡感激道，这可比系统那只会收费扫描的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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