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怨灵来袭与墨老的扫把
林凡脑子里“嗡”的一声，系统那“怨灵级”三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他意识里！
大幅增加？！还惊动了一只怨灵？！
他几乎能感觉到屋外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一种远比之前那些游魂更加阴冷、更加令人心悸的气息陡然出现，如同冰冷的潮水般透过门缝、窗隙弥漫进来！
窗外那戛然而止的哭泣声变成了某种低沉的、充满怨毒的呜咽，刮得人耳膜生疼。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模糊扭曲的、比游魂凝实许多的灰白色影子在窗外晃动！
“系统！系统！怎么办？！”林凡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想停止灵力运转，但越是紧张，那丝灵力越是像受惊的泥鳅一样在体内乱窜，反而持续刺激着阴髓珠！
阴髓珠散发的清凉气流变得有些紊乱，虽然依旧让他灵台清明（清明地感受恐惧），但吸引鬼物的效果似乎更强了！
【方案一：全力运转基础炼气诀，爆发纯阳灵力驱散（成功率：低，可能激怒对方）。需支付1灵石能量辅助。】
【方案二：使用【清洁符】（如有剩余），纯净之力或可对低阶鬼物造成干扰。】
【方案三：高声呼救，期待路过高手听到（可能引来更多麻烦）。】
【方案四：躲进被子（无效，但或许能获得心理安慰）。】
都什么时候了还收费？！还有躲被子是什么鬼选项？！林凡心里疯狂吐槽，但恐惧已经让他手脚冰凉！
屋外的呜咽声越来越近，那灰白色的影子似乎试图穿透门窗进来！木门开始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在被什么东西刮擦撞击！
林凡吓得屁滚尿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用后背死死顶住门板，同时手忙脚乱地在怀里摸索——他还真有一张用过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效果的清洁符！
就在他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符箓，准备死马当活马医贴门上时——
“啧，大晚上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苍老又带着浓浓不耐烦的声音，突兀地在屋外响起。
是墨老的声音！
林凡简直要喜极而泣！救星啊！虽然这救星听起来脾气不太好！
紧接着，就听到门外传来“啪”一声轻响，像是用什么软东西拍打了一下。
“滚远点！一堆没点道行的孤魂野鬼，也敢在宗门里撒野？”墨老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来也怪，就这一下拍打和一句话，屋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和刮擦声瞬间消失了！那股阴冷刺骨的气息也如同潮水般退去，温度似乎都回升了一些。
林凡瘫在门后，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把门拉开一条缝。
只见门外，月光下，墨老正拄着他那根光秃秃的扫把，打着哈欠，一副被吵醒很不爽的样子。周围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鬼影？
“墨、墨老……”林凡的声音还在发颤。
墨老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小子，跟你说了别乱碰东西。身上揣个阴气玩意儿还瞎运功，嫌命长是吧？”
林凡心里一凛，这墨老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连忙道歉：“弟子知错了！多谢墨老救命之恩！”
“哼！”墨老用扫把杆敲了敲地面，“藏经阁的扫把都比你会来事儿！赶紧睡觉！再弄出动静吵醒老夫，就把你扔去后山喂妖兽！”
说完，老头儿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拄着扫把，慢悠悠地转身走了，那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不可测。
林凡看着墨老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手里那张还没用出去的清洁符，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这墨老……绝对是个隐藏大佬！用扫把吓退怨灵？这得多高的修为？
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彻底没了睡意。今晚的经历太过刺激，让他后怕不已。
阴髓珠这东西，看来不能随便用灵力激发，至少在他有足够实力自保前不能乱用。
第二天去藏经阁，林凡顶着更大的黑眼圈，看到墨老时格外恭敬，干活也格外卖力，恨不得把地板擦出光来。
墨老依旧眯着眼打盹，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中午休息时，那个“热心”的周文师兄又准时出现了。
“林师弟，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周文笑着递过来一个水囊，“喝点水提提神？这可是用清心草泡的灵泉。”
林凡心里警惕，表面上受宠若惊地接过：“多谢周师兄关心，就是昨晚没睡好，做了个噩梦。”他可不敢说差点被鬼弄死。
“哦？噩梦？”周文看似随意地接话，“师弟可是修行上遇到了什么困惑？或是……住处有什么不安宁？”他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林凡心里一紧，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普通的噩梦。可能是白天干活太累了。”
周文笑了笑，不再追问，转而说道：“师弟在此扫地，虽是处罚，却也是个静心修炼的好机会。我看师弟似乎卡在练气一层许久了吧？可是功法上有什么不解之处？师兄我或许可以指点一二。”
他又开始旁敲侧击地打探林凡的修炼情况。
林凡继续装傻充愣，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资质愚钝、无人指点、连功法都练不明白的小可怜，大倒苦水，说什么“灵气难以捕捉”、“运转滞涩”，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周文听着，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失望，但又不太死心。他宽慰了林凡几句，说什么“勤能补拙”，又“不经意”地问起林凡平时除了干活还喜欢去哪，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林凡随口胡诌，不是去后山看风景（被松鼠打），就是去溪边发呆（琢磨夜壶），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无聊又乏味的形象。
周文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神闪烁，不知道信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周文依旧每天都会“偶遇”林凡，热情不减，但试探的频率似乎降低了一些。或许是他觉得从林凡这块“朽木”身上实在榨不出什么油水了。
林凡稍微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大意。
他白天在藏经阁小心翼翼地扫地、看书（主要看地理志异和灵植图谱，不敢再碰奇怪的）、应付周文。
晚上则再也不敢胡乱激发阴髓珠，只是让它贴身佩戴，慢慢滋养灵识，同时刻苦修炼那坑坑洼洼的基础炼气诀，希望能早日提升修为，有点自保之力。虽然进展依旧缓慢得像蜗牛爬，但那股微弱的纯阳灵力，确实能让他晚上睡觉踏实一点点——至少不会有游魂敢贴太近了。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
这天，林凡正在整理丁区杂类书架，这里堆满了各种无人问津的杂书、残卷、甚至是一些弟子游记手稿。
在一堆厚厚的、布满灰尘的兽皮纸下面，他发现了一本没有名字、材质特殊、非金非玉的暗蓝色薄册子。好奇心驱使下，他抽了出来，吹掉灰尘。
册子入手微凉，封面和内部都没有文字，只有一些极其古怪的、扭曲的、仿佛随机泼墨而成的墨点图案，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什么玩意儿？抽象画？”林凡翻来覆去地看，一脸懵逼。
他下意识地用系统扫描了一下。
【叮！发现未知图谱（严重残缺）。材质：幽玄墨玉纸（低仿）。内容：无法解析，图案无逻辑，疑似加密或损坏。价值：极低。】
又是垃圾？
林凡撇撇嘴，正准备随手把它塞回那堆废纸里，目光无意间扫过其中一页那个最大的、形状有点像扭曲闪电的墨点图案。
就在他目光聚焦的瞬间——
他胸口那颗一直安静如鸡的阴髓珠，突然毫无征兆地、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同时，一股比平时清晰许多的凉意，顺着珠子的位置，瞬间流入他的双眼！
林凡只觉得眼前一花！
册子上那个原本毫无意义的扭曲墨点图案，在他眼中似乎……活了过来！那些扭曲的线条仿佛开始自行蠕动、重组！
隐隐约约地，竟然勾勒出了一副极其模糊的、一闪而逝的地形图片段？！
虽然那图像模糊不清且瞬间消失，但林凡绝对可以肯定，那不是他的幻觉！
他猛地合上册子，心脏狂跳！
这破册子……竟然和阴髓珠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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