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水浒:我这个吴用有点用 > 第十二章 郓城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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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聚义厅内,晁盖屏退左右,独留我一人商议要事。窗外晨光熹微,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格外凝重。

“学究啊,”晁盖长叹一声,手指轻叩案几,“宋公明此事,俺思来想去,终究放心不下。戴宗虽已派人暗中保护,但那蔡钦差狡猾多端,只怕......”

我深知晁盖与宋江的交情,当即接口道:“天王所虑极是。宋押司于我等有恩,此番遭难,梁山岂能坐视不管?在下愿亲自下山走一遭,见机行事,务必护得宋公明周全。”

晁盖闻言,浓眉微展,却又露出担忧之色:“学究亲自去?只怕太过冒险。那蔡钦差正在郓城,若是认出学究......”

“天王放心,”我微微一笑,“在下自有分寸。可扮作游学书生,暗中行事。况且......”我压低声音,“此行或许还能为梁山招揽些好汉。”

晁盖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既然如此,学究务必小心。带几个得力弟兄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带的人多反而惹眼。”我谢绝了他的好意,“只带两个精干弟兄便可。人少行动方便,不致引人注目。”

计议已定,我简单收拾行装,扮作游学书生,带着两个扮作书童的弟兄悄悄下山。时值初秋,天高云淡,正是赶路的好时节。

我们取小道而行,避开官道,昼伏夜出。第三日晌午,行至蓟州地界,忽见前方市集上围着一群人,喧哗声不绝于耳。

“前面好似有热闹看。”一个弟兄笑道。

我凝神细听,却觉不对:“不是热闹,是打斗之声!”

我们急忙上前,分开人群,但见场中十几个军汉正围着两条汉子厮打。被围的两人背靠背而立,一个身穿官服,手持朴刀,另一个布衣短打,使一杆扁担,正是杨雄与石秀!

那杨雄果然名不虚传,一柄朴刀舞得虎虎生风,但军汉人数众多,又都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二人渐渐落了下风。石秀的扁担虽使得精妙,终究不是兵器,已然险象环生。

“兄长小心!”石秀格开劈向杨雄的一刀,肩头却露出破绽,一个军汉趁机一枪刺来。

我看情况危急,当即对两个弟兄使个眼色。三人同时发难,从军汉背后突袭。

事发突然,军汉们措手不及。我与两个弟兄虽非一流高手,但这些日子随林冲习武,也颇有长进。加上杨雄、石秀在正面猛攻,不过片刻工夫,那些军汉便被打得落荒而逃。

杨雄收刀入鞘,向我们抱拳道:“多谢三位好汉相助!不知高姓大名?”

我还礼道:“在下吴用,这两位是我的同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份内之事。”

石秀却眼睛一亮:“莫非是梁山泊的智多星吴学究?”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壮士认错人了。在下只是个游学书生。”

杨雄哈哈大笑:“石秀兄弟必是认错了。吴先生一派儒雅,怎会是梁山好汉?”说着向我们拱手道,“在下蓟州两院押狱杨雄,这位是俺的结义兄弟石秀。今日多谢三位相助!”

我见杨雄性情豪爽,也不再多做隐瞒,笑道:“杨押司好眼力。在下确是吴用,这两位是梁山弟兄。”

杨雄闻言又惊又喜:“果然是智多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石秀更是激动:“俺早听说梁山好汉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问道:“不知二位为何与这些军汉冲突?”

杨雄叹道:“说来惭愧。今日俺在衙门值勤,这些军汉吃醉了酒,在街上调戏妇女。俺看不过去,出面制止,谁知他们竟动起手来。石秀兄弟恰巧路过,见俺被围,便来相助。”

石秀愤愤道:“这些泼才,仗着是经略府的亲军,便如此嚣张!若不是三位及时相助,今日只怕要吃亏。”

我心中暗忖:这杨雄果然如传说中那般正直,石秀也是条重义气的好汉。若得此二人上山,梁山又添两员猛将。

杨雄又道:“三位若是不弃,可到舍下稍坐,容俺略尽地主之谊。”

我正想多了解二人,便欣然应允。杨雄的住处就在附近,是一处精致的宅院。进门时,一个美貌妇人迎了出来,正是潘巧云。

“官人回来了。”潘巧云见到我们,微微一怔,“这几位是?”

杨雄笑道:“这三位是俺的朋友,今日多亏他们相助。”又向我们介绍,“这是贱内潘氏。”

潘巧云向我们施礼,眼神却在石秀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我冷眼旁观,心中已然有数。

落座奉茶后,杨雄吩咐摆酒设宴。酒过三巡,杨雄叹道:“今日之事,让学究见笑了。如今这世道,便是官府中人,也难免受这些气。”

我趁机道:“杨押司为人正直,令人敬佩。不过......”我故意顿了顿,“在下略通相面之术,见尊夫人面带桃花,恐怕近日有些是非。杨押司还需多加留意才是。”

杨雄一愣,随即笑道:“学究说笑了。贱内虽然年轻,却最是守礼,从不外出招惹是非。”

石秀却皱眉道:“兄长,学究既然这么说,或许......”

潘巧云正好端菜进来,听到此话,脸色微变,强笑道:“诸位在说什么呢?”

我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提醒杨押司,近日最好少去寺庙道观,以免冲撞了太岁。”

潘巧云手中的盘子微微一颤,险些掉落。她勉强稳住,强笑道:“先生说得是,妾身平日最是不喜去那些地方的。”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就好。尤其是报恩寺,近日煞气最重,还是避开为妙。”

潘巧云脸色煞白,匆匆退下。杨雄浑然不觉,还在劝酒。只有石秀若有所悟,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疑问。

宴毕,杨雄被衙门来人请去处理公务。石秀趁机将我拉到一旁,低声道:“学究方才所言,莫非另有所指?”

我沉吟片刻,道:“石兄弟是聪明人,应当明白在下之意。杨押司为人耿直,有些事或许看不透彻。兄弟既与他义结金兰,还需多加留意才是。”

石秀神色凝重:“学究的意思是......”

我压低声音:“在下略通卜筮之术,见杨宅中有外气侵入。若是猜得不错,恐怕近日有小人作祟。兄弟若真为杨押司着想,还需多加留意宅中往来之人。”

石秀恍然大悟,咬牙道:“多谢学究提醒!俺早觉得那报恩寺的和尚来得太勤,原来如此!”

我忙道:“兄弟切莫冲动。此事尚无真凭实据,贸然行事反而不好。只需多加留意,若有什么发现,先与杨押司商议,切勿自作主张。”

石秀点头称是,但眼中已有决断之色。我知道以他的性子,定会暗中查探,这也正合我意。

次日,我辞别杨雄、石秀,继续赶往郓城。临行时,我特意将石秀拉到一旁,再三叮嘱:“兄弟切记,凡事三思而后行。若真发现什么,定要先告知杨押司,万万不可擅自行动。”

石秀拱手道:“学究放心,俺自有分寸。待此间事了,俺与杨雄兄长定去梁山相投!”

辞别二人,我们继续赶路。一路上,我心中暗自盘算:杨雄、石秀都是难得的人才,若能得上梁山,必成大器。只是那潘巧云与裴如海之事,恐怕难以避免。我已尽力提醒,但世事难料,只能静观其变了。

三日后,我们终于抵达郓城。为免暴露行踪,我们在城外一处僻静客栈住下,让两个弟兄先去打探消息。

黄昏时分,弟兄们回报:宋江已被软禁在家中,不得外出。蔡钦差派了重兵把守,寻常人难以近前。三日后将在县衙公开审讯,据说已经搜罗了不少“证据”。

我心中暗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可知那些所谓证据是什么?”

一个弟兄道:“听说都是些宋江与江湖人士来往的书信。还有一个叫张文远的押司作证,说亲眼见过宋江与梁山贼寇密会。”

我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张文远素与宋押司不睦,此番定是趁机报复。”

另一个弟兄道:“学究,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接近宋押司。守卫森严,硬闯肯定不行。”

我沉吟片刻,忽然计上心来:“你二人可知道郓城大牢的节级戴宗现在何处?”

“戴节级今日当值,此刻应在牢中。”

我点点头:“你二人去牢外等候,见到戴宗,就说故人相请,约他到城外土地庙相见。”

弟兄们领命而去。我独自在客房中踱步,思考对策。若要救宋江,须得里应外合。戴宗在郓城多年,人脉广泛,定有办法。

一更时分,戴宗果然如约而至。见到是我,又惊又喜:“学究如何到此?莫非是为了宋押司之事?”

我拉他坐下,低声道:“正是。天王听说宋押司有难,特命我来相助。不知眼下情形如何?”

戴宗叹道:“情况不妙。那蔡钦差铁了心要办宋押司,已经搜罗了不少所谓证据。三日后就要开堂审讯,若是定罪,恐怕......”

我追问道:“以戴兄之见,可有转圜余地?”

戴宗沉吟道:“若要救宋押司,唯有两个法子:一是设法证明那些证据系伪造;二是......劫法场。”

我摇头道:“劫法场风险太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至于证明证据系伪造......”我忽然心念一动,“戴兄可知道那张文远近日行踪?”

戴宗眼睛一亮:“学究的意思是......”

我微微一笑:“若是能找到张文远作伪证的证据,或者让他不敢上堂作证,此案自然难成。”

戴宗拊掌道:“妙!那张文远性好渔色,常去城南的翠云楼。或许可以从这里下手。”

计议已定,戴宗自去安排。我则回到客栈,静候消息。

次日一早,戴宗遣人送来密信,说已经找到张文远的把柄。原来这张文远不仅与翠云楼的一个妓女有染,还暗中克扣牢犯的伙食银两。戴宗已经找到人证物证,只等时机成熟。

我看罢密信,心中稍安。但想到那蔡钦差不会轻易罢休,又生一计。

“你二人再去见戴节级,”我对两个弟兄吩咐道,“请他设法散播消息,就说梁山好汉已经潜入郓城,若要害宋押司,必遭报复。”

弟兄们领命而去。我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郓城街景,心中暗忖: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那蔡钦差绝非易与之辈,定有后手。必须要多做准备,方能万无一失。

忽然,窗外掠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我定睛一看,竟是石秀匆匆而过。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我急忙下楼,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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