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水浒:我这个吴用有点用 > 第九章 旧怨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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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加鞭,我日夜兼程赶回梁山。这一路上,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晁盖信中所谓的“山寨有变”究竟所为何事。抵达梁山泊时,但见水寨戒备森严,巡逻的船只比平日多了数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我心中暗叫不好,催舟急行。

刚到金沙滩,便见阮小二急匆匆迎来,面色凝重:“学究可算回来了!晁天王等得心焦!这几日山寨里外都不太平,天王愁得几日未合眼了。”

我忙问:“究竟出了何事?莫非是官兵又来征剿?”

阮小二摇头叹息:“若是官兵倒还好办。是那王伦...那厮投了济州府,如今正带着官兵要来报仇呢!”

我心中一震,急忙随阮小二赶往聚义厅。一路上但见各关隘都增派了守军,箭楼上的哨兵个个神情警惕,显然已是备战状态。

来到聚义厅,但见晁盖、公孙胜、林冲等头领俱在,个个面色沉重。晁盖见我归来,大喜过望,一把拉住我的手:“学究回来得正好!这几日可把俺急坏了!”

我环视厅内,见众人都是忧心忡忡,便问道:“天王,究竟发生了何事?王伦不是已经下山多时了吗?”

林冲咬牙道:“那厮怀恨在心,投了济州府。不知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说动知府调集三千兵马,扬言要踏平梁山,活捉众位兄弟!最可恨的是,他竟然将梁山各处的暗道密径都告诉了官府!”

公孙胜轻抚长须,神色凝重:“贫道夜观天象,见煞星照临水泊,主有刀兵之灾。这三日内,必见分晓。更令人忧心的是,星象显示山寨中有内应与之呼应。”

晁盖拍案而起,怒道:“王伦那厮!俺念在昔日情分,放他一条生路,他竟恩将仇报!学究,你快想个法子,教教这忘恩负义之徒!”

我沉吟片刻,缓缓道:“天王莫急。王伦既知梁山虚实,必是有备而来。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官兵的具体计划和进军路线,更要找出山寨中的内应。”

正当商议间,忽有喽啰来报:“天王,山下有个汉子,自称郓城朱仝,说有要事求见!”

晁盖闻言大喜:“快请!朱仝兄弟是俺故交,此来必有要事!”

不多时,只见朱仝风尘仆仆而来,见到晁盖便急声道:“天王哥哥,大事不好!王伦说动济州府,三日后要发兵攻打梁山!小弟特来报信!”

晁盖感动不已,握住朱仝的手:“兄弟冒险前来,晁某感激不尽!这份情义,梁山上下永世不忘!”

朱仝叹道:“兄长说哪里话。只是那王伦歹毒,他不仅说动知府发兵,更献计要从后山小路偷袭。小弟来时,见官兵已在集结粮草,怕是就要动手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小弟截获的王伦给知县的密信,请兄长过目。”

我接过密信细看,心中暗惊。信中不仅详细说明了进攻计划,更提到山寨中有一个代号“夜枭”的内应,将在行动时里应外合。

刘唐闻言大怒:“好个王伦!待俺去取他首级!”

我忙拦住:“刘唐兄弟不可冲动!朱都头冒险报信,官兵必有察觉。为今之计,须得早作准备,但又不能打草惊蛇。”

当下派阮氏兄弟加强水寨防守,林冲、刘唐整顿陆军。我则对朱仝道:“都头来得正好。有一事相求:请都头速回郓城,留意官兵动向,若有异常,及时通报。更要小心查探那‘夜枭’的真实身份。”

朱仝慨然应允:“学究放心,小弟这就回去。若有消息,定当设法传递。”说罢当即下山。

朱仝去后,我总觉心神不宁,对晁盖道:“天王,朱都头一人恐力有不逮。在下愿带几个弟兄,下山打探虚实。”

晁盖担忧道:“学究亲自去?太冒险了!那王伦认得你,若是被他发现...”

我笑道:“天王放心,在下自有分寸。况且...”我压低声音,“我怀疑这‘夜枭’就在我们身边,须得暗中查探。”

于是带着几个精干弟兄下山。行至郓城地界,果然见官兵调动频繁,城门口盘查格外严格。我们扮作客商,在城中茶馆歇脚,暗中观察。

忽见一队官兵拥着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进入县衙,那背影甚是熟悉。我心中一动:莫非是王伦?

夜间,我让随行弟兄在城外接应,独自潜入县衙。果然在花厅见到王伦正与知县密谈。

但听王伦道:“大人放心,梁山虚实,王某尽知。三日后子时,可从后山小路偷袭,必能一举成功!那小路隐僻,守备松懈,正是破敌良机。到时‘夜枭’会在寨中放火为号。”

知县捋须笑道:“若得成功,本官定在太尉面前保举先生。”

王伦谄笑道:“多谢大人!到时还求将林冲那厮交由王某处置...嘿嘿,定要叫他生不如死!”

我听得心惊,正要退出,忽见一个黑影闪过!急忙躲入假山后。

但见那黑影轻车熟路地潜入书房,取纸笔疾书。借着月光,我认出那人竟是雷横!

雷横写毕,将书信藏入怀中,正要离开,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急忙躲藏时,与我撞个正着!

两人俱是一惊。雷横拔刀欲砍,我急低声道:“雷都头!是我,吴用!”

雷横收刀,惊疑不定:“吴学究?你怎在此?莫非也是来...”

我反问道:“都头又怎在此?深夜潜入县衙,所为何事?”

雷横叹道:“实不相瞒,俺是来给晁天王报信的。王伦那厮要害梁山!俺与朱仝哥哥商议,要分头报信,以免有失。方才听得他们要三日后子时从后山小路偷袭,正要回去报信。”

我心中一动,却故意试探道:“都头可知道‘夜枭’是谁?”

雷横一脸茫然:“什么‘夜枭’?”

看他神情不似作伪,我稍感安心,便道:“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都头继续在县衙卧底,我回山布置。待官兵来袭,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雷横拊掌称妙:“学究好计策!就这么办!不过...”他压低声音,“方才我听得王伦说要在寨中放火为号,这‘夜枭’必是山寨中人,学究回去定要小心查探。”

回到梁山,我将情况告知晁盖。众头领闻言大怒,都要去杀王伦。

我道:“诸位兄弟莫急。王伦既然要偷袭,我等正好将计就计。可在后山小路设下埋伏,待官兵进入包围,一举歼灭!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内应‘夜枭’。”

林冲却皱眉道:“学究此计虽妙,但那王伦狡猾多端,若是看出破绽...”

公孙胜忽然插话:“林教头所虑极是。贫道有一计:可故意露出破绽,引王伦上钩。”

众人忙问何计。公孙胜道:“可在前山虚张声势,装作主力尽出的模样。王伦必以为我军中计,放心从后山来袭。同时暗中排查内应。”

于是我故意安排几个可疑人物担任要职,暗中观察。果然发现杜迁的行踪诡秘,常深夜独自外出。有一夜,我派刘唐暗中尾随,见杜迁竟悄悄来到后山一处隐蔽的洞穴,在里面待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方才出来。

刘唐回来禀报后,我心中已有计较,却不露声色,只叫刘唐继续暗中监视,切勿打草惊蛇。

三日后子时,月黑风高,梁山泊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王伦果然引着一队官兵,从后山小路悄无声息地摸上来。

但见山寨灯火稀疏,看似毫无防备。王伦大喜:“天助我也!今日必破梁山!”

副将却疑虑道:“先生,这般安静,莫非有诈?”

王伦笑道:“将军放心,前日探得晁盖尽起主力往郓城去了,寨中空虚。今日正好趁虚而入!待见到寨中火起,便是信号!”

正当官兵涌入山寨,忽见寨中升起三点火光——正是内应发出的信号!

王伦大喜,正要下令总攻,忽听一声炮响,四周火把齐明!晁盖、林冲等头领各带人马杀出,将官兵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刘唐带着一队人马直扑火光起处,当场擒获正要放火的杜迁!杜迁被擒时,手中还拿着火折子,面对铁证,只得低头认罪。

王伦大惊失色:“中计矣!快撤!”

晁盖喝道:“王伦!俺待你不薄,为何恩将仇报!”

王伦狞笑:“晁盖!这梁山本是王某基业,今日定要夺回!”

林冲挺枪而出:“王伦!你的对手是俺!今日就要了却往日恩怨!”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人战在一处,枪来刀往,煞是激烈。王伦武艺本不及林冲,但恨意加持,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忽听山下传来喊杀声。原来朱仝、雷横见时机已到,各带一队人马佯装来袭。朱仝与阮小二交手数合,假意不敌,拨马便走,一边退却一边高声喊道:“王伦先生坚持住,我等这就回去请援兵!”

雷横也与刘唐战不数合,虚晃一枪,带领官兵撤退,故意大声下令:“速退!速退!回城调集大军再来剿匪!”

王伦见援军“败退”,顿时心灰意冷,手中刀法渐乱。林冲看准破绽,一枪刺中其肩头,王伦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众头领围上前来,个个义愤填膺。刘唐怒道:“这等忘恩负义之徒,留他何用!待俺取他首级!”

晁盖也道:“王伦,你屡次相害,今日休怪俺不讲情面!”

众人纷纷要求处死王伦。这时,林冲却收起长枪,叹道:“诸位兄弟,且听我一言。”

众人安静下来。林冲道:“王伦虽屡次相害,但当初我等落难之时,毕竟是他收留。这份收容之恩,林冲不敢忘。再者,杀一个败军之将,也显不出我梁山气度。”

王伦闻言,羞愧地低下头,肩头的伤口血流不止,却强忍着不吭一声。

我见状,也劝道:“林教头言之有理。况且杀一个王伦容易,但若让人说我梁山好汉睚眦必报,与那官府何异?不如放他离去,显我梁山仁义。再者,留他性命,也好教天下人知道我梁山好汉的胸怀。”

晁盖沉吟良久,目光在王伦身上停留许久,终于叹道:“也罢!就依学究和教头之言!王伦,你走吧!从此恩怨两清,莫要再让俺见到你!”

王伦呆立半晌,忽然仰天长叹:“想我王伦一生计较,处处算计,终究不如诸位豪杰胸襟。今日方知何为真英雄!”说罢向晁盖、林冲等人深深一揖,踉跄下山,从此不知所踪。

战后清点,梁山大获全胜,缴获兵器粮草无数。众头领齐聚聚义厅,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晁盖叹道:“朱仝、雷横二位兄弟冒险相助,此恩此德,不知何日能报。好在他们已平安返回郓城,知府并未起疑,反而因他们奋力作战而给予赏赐。”

我心中欣慰,却仍有些担忧,便对晁盖道:“天王,虽然二位都头此次平安无事,但为防万一,还是应当派人暗中关照。我听说您认识一位名叫戴宗的好汉,在郓城人脉甚广,可否修书一封,让我前去拜访,请他平日多加关照朱仝、雷横二位都头?”

晁盖闻言大喜:“学究所言极是!戴宗兄弟确是俺故交,为人仗义,在郓城颇有人脉。俺这就修书一封,你持俺书信前去拜访,他定会相助。”说罢当即取纸笔,一挥而就,将书信交与我手中。

我怀揣晁盖亲笔信,次日便下山前往郓城。几经打听,终于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找到了戴宗的住处。

戴宗是个精干的汉子,见我陌生,起初颇为警惕。我取出晁盖书信,说明来意后,他顿时热情起来。

“原来是晁天王的朋友!快请进!”戴宗迎我入内,仔细阅毕书信,神色认真,“学究放心,朱仝、雷横二位都头与我也有些交情。既然晁天王有托,小弟自当尽力。平日会多加留意,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定会及时通传。”

我感激道:“有劳戴兄了。二位都头为助梁山冒了风险,我等实在过意不去。”

戴宗摆手笑道:“学究客气了。梁山好汉的义举,戴某早已耳闻,心中敬佩。能为此等义事尽绵薄之力,是戴某的荣幸。”

我与戴宗相谈甚欢,发现他虽未上山,却对梁山颇为向往。临别时,他郑重承诺会照顾好朱仝、雷横,让我转告晁盖放心。

回到梁山,我将戴宗的承诺转达给晁盖,天王这才安心。

是夜,我独自登上梁山最高处,远望郓城方向,月光如水,洒在整个梁山泊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学究何故独自在此?”身后传来林冲的声音。

我回头见是林冲,笑道:“教头不也在外徘徊?”

林冲走至我身旁,一同眺望远方:“今日虽胜,俺心中却有些感慨。想起往日种种,不禁唏嘘。”

我静默不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林冲长叹一声:“学究可知,俺有时夜半醒来,仍会想起在东京的日子。想那高俅害得我家破人亡,逼得我不得不落草为寇。这些年来,俺无一日不想着报仇雪恨。”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但今日见那王伦落魄而去,俺忽然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梁山若想长久,终归要走正道。只是如今天子蒙昧,奸臣当道,哪有我等的容身之处。”

我点头道:“教头所虑极是。梁山如今虽兵强马壮,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等当以忠义为本,保境安民,等待明主出现。”

林冲望着远方,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有时俺想,若能寻一处安静所在,与兄弟们平安度日,该有多好。不必终日厮杀,不必担惊受怕。只可惜,这世道不太平,我等已无退路。”

我安慰道:“教头不必过于忧心。梁山如今团结一心,又有众位兄弟相助,必能度过难关。待时机成熟,或招安,或另谋出路,总会有办法的。”

林冲转头看我,眼中有一丝欣慰:“有学究在,俺就放心了。你智谋过人,必能带领梁山走出困境。”

二人谈论至深夜,就梁山未来走向交换了许多想法。林冲敞开心扉,说了许多平日不曾对人言的心里话。我发现他不再是那个只知厮杀的武夫,而是有了更深沉的思考和对未来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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