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当天晚饭时分，中院有两户人家飘出了肉香味，一户是贾家，另一户就是陆家。
这可把中院其他人家馋得不行，心里满是怨念。
离过年还有段时间就开始吃肉，这是不打算好好过日子了吗？
何雨水黑着脸跟哥哥抱怨：“哥，贾家都吃上肉了，咱们家什么时候能吃肉啊？”
傻柱挠了挠后脑勺，含糊道：“明天，明天厂里有招待，晚上哥一定给你带肉菜回来！”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啃起了碗里的大白菜。
这话她哥都说过无数次了，真正兑现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倒不是她哥没带肉菜回来，而是带回来的肉菜，全都给了秦淮茹！
凭什么要把好东西送给外人啊？
经历了“吃绝户”这场风波后，四合院里的人都老实了不少。
至少在居委会的监督下，没人敢再明目张胆地搞事情！
第二天上午，陆平又买了一块钱的肉回来，馋得院里的大妈们直咽口水。
天天都吃肉，这小子也太不会过日子了！
路过傻柱家门口时，陆平轻轻敲了敲门：“雨水，你会炒菜吗？”
何雨水的小脑袋从棉门帘的缝隙里探了出来：“会啊！你要炒什么菜？”
“肉！我炒不好，想请你帮忙炒一下，炒好咱们一起吃！”
“吸溜……这……你们家不是挺困难的吗……”
何雨水使劲吸了吸口水，艰难地拒绝着。
“我要去趟鸽子市，想请你帮我照看一下妹妹！放心，我现在不缺钱！”
“好呀！小暖暖，姐姐来找你玩啦！”
一想到易中海赔给陆平的钱，何雨水立马开心地答应了，转身就跑去照看小暖暖。
倒不是她想占便宜，主要是傻柱屋里的味道实在太呛人。
尤其是点了炉子又关着门窗的时候，那股浓郁的油腻味，浓得仿佛一抓就能炒盘菜！
叮嘱何雨水把门锁好后，陆平赶紧往最近的鸽子市赶去。
正值家家户户备年货的时候，鸽子市格外热闹。
这条三百多米长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吃的用的应有尽有，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那时候政策还比较宽松，鸽子市都是大白天摆摊做生意，夜里摆摊的才是黑市。
不过鸽子市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三个月后就会成为打击对象，到时候只能改在凌晨交易，而且还要开始收费。
老百姓之间开玩笑，都把这称作“黎明前的黑暗”！
陆平在鸽子市转了一圈，打听清楚价格后，立刻开始疯狂采购。
跟粮站比起来，鸽子市买粮食不用粮票，现在价格也就比粮站贵一倍。
按斤算下来，大米三毛一斤，白面三毛六一斤，玉米面两毛二一斤，玉米面一毛八一斤。
还有不少穷人来这里兑换粮票，一斤竖版粮票能换一斤半横版粮票，细粮票可以换粗粮票。
陆平正好看到阎埠贵在跟人讨价还价：“年底细粮最值钱，一斤细粮票换一斤半粗粮票，你还得倒找我两分钱！”
换票的人翻了个白眼：“一斤换一斤半，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啥时候涨过价？”
“咳咳，这不是到年底了嘛，肯定得涨价，就加一分钱！”
“真晦气！老子就当打发叫花子了，给你！”
……
陆平赶紧扭过头加快脚步离开，生怕被阎埠贵认出来，跟着他一起丢人。
就这副下三滥的嘴脸，还好意思当人民教师，呸！
身上揣着两千多块巨款，陆平像只勤劳的小蚂蚁，不停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采购。
这家买五斤，那家买三斤，始终保持低调，避免引人注意。
鸽子市的幕后管理者大多有官方背景，同时还肩负着防范间谍的任务。
比如普通人一次最多买个十斤二十斤粮食，要是突然冒出个一次买上百斤的人。
那简直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格外扎眼，不被盯上才怪。
那些小说里写的一次性在鸽子市买几百斤粮食的情节，纯属自投罗网！
陆平每次买完东西，就钻进旁边的胡同，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放进系统空间，然后绕一圈从另一个入口再进鸽子市。
每买个三四趟，他就换一身衣服和帽子，核心就是要保持低调。
第一遍开始
折腾一上午才花了一百六十多块钱，这年代的钱太经花了！
望着空间里的两百多斤粮食和各种物资，陆平丝毫没觉得安心。
三年，那可是三年饥荒啊！
一天缺口一斤，三年就是一千多斤！
还有妹妹在长身体，肯定要多吃细粮，还得带点油水。
最后一趟买了十斤白面和十个鸡蛋，还有五斤花生油，两斤芝麻酱……
天气太冷院子里没一个闲人，就连洗衣达人秦淮茹都不在线，陆平拎着东四顺利回到了家。
何雨水看到东四后那叫一个惊讶：“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大白天买这么多东四回来，不怕被人举报啊？”
陆平一脸无奈道：“你觉得我晚上敢出去吗？做饭吧，时间不早了！”
一个瘦弱少年，半夜去黑市买了一堆东四，还有比这更好宰的肥羊吗？
更不要说四合院这群禽兽，随时等着打自己闷棍！
何雨水理解地点点头，开始起锅烧油炒肉。
呲……
一股肉香味很快传遍四合院，馋的所有人直流口水。
“败家子！”
众人纷纷唾弃一声，又使劲嗅了下肉香味，再咬一大口窝窝头。
真下饭！
不愧是家传厨艺，何雨水炒出的肉那叫一个香。
小陆暖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口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炒白菜、炒肉片、炒鸡蛋和豆腐汤，全都是家常菜。
但是这个伙食水平超过了四合院所有人家，年夜饭也不过如此。
众人闻着香味猜测陆家做了什么菜，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败家子就是败家子，一顿饭竟然做了四个菜！
对面贾张氏忍不住破口大骂：“小畜生，做了肉给两个赔钱货吃，也不知道给我们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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