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洒着，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
苏年牵着秦淮茹的手，感受着所有人的目光。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苏年，你这对象真俊！”
孙二娘毫不掩饰地夸赞着。
“比城里那些姑娘都好看。”
秦淮茹被夸得脸红心跳。
“孙大娘过奖了。”
她小声回应着。
苏年心中得意极了。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苏年的媳妇有多漂亮。
这时候，贾张氏从中院匆匆赶来。
刚才听见动静，她就知道出事了。
看见秦淮茹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就是那个秦淮茹？
怎么这么漂亮？
“张大妈好。”
秦淮茹看见贾张氏，主动打招呼。
这一声“张大妈好”，瞬间让现场的空气凝固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大妈？
秦淮茹怎么认识贾张氏？
孙二娘反应最快。
“哎呀，淮茹姑娘，你怎么认识张大妹子？”
她眼珠一转。
“该不会是…”
贾东旭在人群中听见这话，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难道…
难道真的是那个秦淮茹？
他快步挤到前面。
“你…你就是秦淮茹？”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秦淮茹看见贾东旭，愣了一下。
“你是…”
“我是贾东旭。”
贾东旭死死地盯着她。
“今天下午，我们不是应该在王大婶家见面吗？”
这话一出，现场彻底炸锅了。
“什么？”
“贾东旭也要去相亲？”
“相的是同一个姑娘？”
众人的目光在苏年、贾东旭和秦淮茹之间来回游移。
这是什么情况？
贾张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糟了！
怎么忘了这茬了？
她看看苏年，又看看贾东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年心中暗笑。
来了，关键时刻到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怪不得下午在王大婶家碰见张大妈了。”
这话说得巧妙极了。
既承认了贾张氏在场，又暗示自己是先到的。
“你们下午在王大婶家碰见了？”
孙二娘眼睛一亮。
“这么巧？”
苏年点点头。
“对啊，我带着淮茹去王大婶家谈事情。”
“结果正好碰见张大妈也在那里。”
“我们都挺意外的。”
贾张氏听了，暗暗松了口气。
苏年这孩子，真会说话。
这样解释，既不揭她的老底，又能自圆其说。
但贾东旭不干了。
“等等！”
他大声质问。
“妈，你不是说那个秦淮茹是给我介绍的吗？”
“怎么现在成了苏年的对象？”
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等着看贾张氏怎么回答。
贾张氏脸色变了又变。
“这个…这个…”
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年看她为难，立刻出声解围。
“东旭，你别为难张大妈了。”
他语气平和，但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
“淮茹选择了我，这是她的自由。”
傻柱在旁边起哄。
“对啊，东旭，人家姑娘有选择的权利。”
“不能说谁先看中，就一定得是谁的。”
苏年感激地看了傻柱一眼。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而且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张大妈呢。”
他转向贾张氏。
“要不是张大妈介绍，我和淮茹怎么能认识？”
“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贾张氏听了，眼睛一亮。
对啊！
苏年这话说得好。
她是媒人，不管最后谁成了，她都有功劳。
“是啊是啊。”
她连忙点头。
“我这不是想着，都是咱们院里的孩子嘛。”
“谁成了都一样。”
孙二娘在旁边笑道。
“张大妹子，你这媒人当得可真巧。”
“一次介绍两个人。”
“真是一箭双雕啊。”
贾张氏脸有些红。
“哪有什么一箭双雕。”
“就是凑巧了。”
傻柱突然插嘴。
“我说，该不会是同一个媒婆吧？”
“王大婶给张大妈介绍的，张大妈又给你们俩介绍？”
苏年心中一动。
这傻柱，还真是神助攻。
“对，就是这么回事。”
他大方地承认。
“王大婶告诉张大妈有个好姑娘。”
“张大妈想着咱们院里有合适的小伙子。”
“就准备介绍给东旭。”
“结果我中午去王大婶家办事，正好碰见了。”
“一见淮茹，我就喜欢上了。”
“所以…”
他摊摊手。
“就成了现在这样。”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众人听了，都点头表示理解。
“原来是这样。”
“苏年运气真好。”
“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贾东旭听着这些话，心如刀绞。
近水楼台先得月？
凭什么？
明明是给他介绍的姑娘！
“苏年，你这样不合适吧？”
他忍不住开口质问。
“这门亲事本来就是我的。”
苏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
“东旭，什么叫你的？”
“你和淮茹定亲了？”
“还是你们扯证了？”
“没有吧？”
贾东旭被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什么手续都没办。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凭什么说是你的？”
苏年继续追问。
“淮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货物。”
“她有选择的权利。”
易中海在旁边点头。
“苏年说得对。”
“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
“人家姑娘选择了苏年，这是她的自由。”
刘海中也附和道。
“就是，东旭，你别钻牛角尖。”
“天下好姑娘多的是。”
贾东旭看着众人都站在苏年这边，心中绝望极了。
连院里的长辈都不帮他。
苏年看出他的沮丧，心中暗爽。
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关心的样子。
“东旭，别想太多了。”
“你的条件也不差，肯定能找到合适的。”
“张大妈这么有本事，还怕给你找不到好媳妇？”
贾张氏听了，立刻接话。
“对对对，东旭别急。”
“妈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
贾东旭苦笑一声。
更好的？
还有比秦淮茹更好的吗？
苏年看时机差不多了，决定来个大招。
“各位街坊邻居，今天这事确实有些突然。”
他清了清嗓子。
“为了避免闲话，我提个建议。”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今晚我去东旭屋里挤一挤。”
“让淮茹一个人住我屋里。”
“这样既保证了淮茹的清白，也让大家放心。”
这话一出，现场又是一阵惊呼。
这苏年，想得真周到。
“苏年说得对。”
易中海赞许地点头。
“做人要周全，这样安排最合适。”
孙二娘也连连点头。
“这孩子，真懂事。”
“知道考虑姑娘家的名声。”
贾东旭听了，心中更加痛苦。
苏年这一招，简直是一石三鸟。
既堵住了悠悠众口，又显示了自己的品格，还进一步确立了和秦淮茹的关系。
而他呢？
还得收留苏年住一晚。
想拒绝都不好意思。
“东旭，你看呢？”
苏年客气地问道。
“能不能让我在你屋里凑合一晚？”
贾东旭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只能勉强点头。
“行…行吧。”
苏年心中狂喜。
“那就谢谢东旭了。”
他转向秦淮茹。
“淮茹，你一个人住能行吗？”
秦淮茹羞涩地点头。
“能行。”
苏年又转向众人。
“那今天就先这样安排。”
“明天一早，我就去昌平提亲。”
“后天扯证，春天办婚礼。”
“到时候请大家都来喝喜酒。”
众人听了，纷纷表示祝贺。
“好好好，到时候一定来。”
“苏年有福气。”
“这小两口，真般配。”
人群开始慢慢散去。
但议论声还在继续。
“这事真巧啊。”
“说巧也不巧，我看苏年这孩子有心计。”
“管他有没有心计，人家成了就成了。”
“贾东旭这下可亏大了。”
苏年听着这些议论，心中得意极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所有人都知道，秦淮茹是他的对象。
谁也别想横插一脚。
“淮茹，我们回屋吧。”
他牵起秦淮茹的手。
“你先休息，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秦淮茹点点头。
“你…你早点回来。”
苏年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心中一暖。
“放心，很快的。”
两人走向南房。
路上，秦淮茹小声问道。
“苏年，刚才那个贾东旭…”
“他看起来很生气。”
苏年握紧她的手。
“别担心，他不敢怎么样。”
“而且院里的长辈都支持我们。”
“他翻不起什么浪花。”
秦淮茹听了，心中安定下来。
“我就是怕给你添麻烦。”
“什么麻烦？”
苏年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
“淮茹，你记住，你永远不会给我添麻烦。”
“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财富。”
秦淮茹被他说得眼中涌起泪花。
“苏年…”
“好了，别多想了。”
苏年轻拍她的手。
“明天咱们就去提亲，一切都会顺利的。”
两人进了南房。
苏年开始收拾东西。
“淮茹，门要锁好。”
他叮嘱道。
“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在东旭屋里能听见。”
秦淮茹点点头。
“我知道。”
苏年又拿出那些礼品。
“这些明天带着去你家。”
“你看看还缺什么。”
秦淮茹看着那些酒、烟、糖，还有几盘看起来很高档的羊肉。
心中暗暗震撼。
这些东西，在农村可是稀罕货。
“苏年，这羊肉…”
“朋友送的。”
苏年随口说道。
“正好明天用得着。”
秦淮茹点点头。
“我爸妈看见这些，肯定会很高兴的。”
苏年满意地笑了。
“那就好。”
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些钱。
“这二十块钱你拿着。”
“明天给你爸妈的。”
秦淮茹吓了一跳。
“这么多钱？”
“不多。”
苏年摆摆手。
“聘礼嘛，该给的一分不能少。”
秦淮茹看着他大方的样子，心中的安全感越来越强。
这个男人，真的很有本事。
跟着他，肯定不会吃苦。
“好了，我该走了。”
苏年站起身。
“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秦淮茹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那…那你也早点休息。”
苏年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
“淮茹，记住锁门。”
“任何人来敲门都别开。”
秦淮茹用力点头。
“我记住了。”
苏年这才放心地离开。
他拎着简单的洗漱用品，向中院走去。
路过前院的时候，正好碰见阎埠贵夫妇。
“苏年，去哪儿啊？”
阎埠贵明知故问。
“去东旭那里凑合一晚。”
苏年如实回答。
“明天要去提亲，不能让人说闲话。”
三大妈在旁边点头。
“这样做对。”
“姑娘家的名声最重要。”
苏年心中暗笑。
看吧，所有人都支持他的安排。
这就是道德制高点的力量。
来到中院，贾东旭的房门虚掩着。
苏年推门而入。
“东旭，打扰了。”
贾东旭坐在炕上，脸色阴沉。
“随便找个地方睡吧。”
他的语气很冷淡。
苏年也不在意。
在角落里铺了个简单的床铺。
“东旭，今天的事…”
他故意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但感情这种事，真的强求不来。”
贾东旭冷笑一声。
“强求不来？”
“苏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年眨了眨眼睛。
“我在想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
贾东旭咬牙切齿地说道。
“先是在涮羊肉馆碰见我们。”
“然后又跟着去王大婶家。”
“这些都是巧合吗？”
苏年心中暗笑。
这贾东旭，还挺聪明的。
可惜聪明得太晚了。
“东旭，你想多了。”
他装出无辜的样子。
“我真的是偶然碰见的。”
“谁能想到会有这种巧合？”
贾东旭死死地盯着他。
“真的是巧合？”
“当然是巧合。”
苏年坦然地回视。
“不然你以为呢？”
贾东旭看着他诚恳的表情，心中的怀疑动摇了。
难道真的是巧合？
可这也太巧了吧？
苏年看出他的犹豫，继续加码。
“东旭，咱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算计的人吗？”
“我要是真有那本事，早就发达了。”
“还用得着住南房？”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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