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安然无奈的推开了身前的唐姐。
“唐姐,总来这一招你不腻吗?”
“而且你这全身捂得这么严实,就算我想看也看不出来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秒,唐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瞬间燃起了两簇火焰。
“好啊,你小子!”
她气得笑了起来,双手叉腰,胸前的弧度因为这个动作而愈发惊心动魄。
“这是嫌弃我了?亏我这么惦记你,连夜从国外飞回来,美容觉都没睡,就为了看你一眼!”
说着,她那张艳丽无双的脸上,竟真的浮现出一股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眼角微微泛红,嘴唇轻轻抿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这演技,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愧疚,乱了方寸。
然而,安然只是看着她。
他轻轻叹了两声,那叹息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
随即,他转身走向了诊所角落那个小小的茶水间,没有再理会身后那个“马上就要哭出来”的绝代尤物。
他开始烧水,从柜子里拿出两片吐司,准备起了早餐。
毕竟,唐姐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眼见安然完全不搭理自己,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唐颖知道,自己这无往不利的计谋,这次是彻底不好使了。
她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快得像是从未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夹杂着好奇与玩味的郑重。
“好了好了,安大医生,不逗你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茶水间门口,斜倚着门框,双臂环抱胸前。
“正好,我饿了,很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随便弄点吧。”
听到这话,安然正在打鸡蛋的手顿了顿,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这女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不,比量子波动还要难以预测。
几分钟后,两份简单的煎蛋火腿三明治和热牛奶,被放在了咨询室的茶几上。
唐颖毫不客气地坐下,优雅地吃着,但那双锐利的桃花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安然。
“说真的,安然。”
她咽下一口食物,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找你,但我提醒你一句。”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很多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别玩火,把自己烧成灰了。”
说完,她站起身,将风衣外套的领子立起,又戴上了那副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
“诊所的损失,我会让人来处理。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她转身离去。
“哒、哒、哒……”
那富有韵律的高跟鞋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是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空气中,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馥郁的香水味。
安然收拾好餐具,目光重新落回了桌上那张画满了诡异符号的草稿纸上。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玩火?
他现在,何止是在玩火。
他可是在深渊的边缘疯狂的试探着!
他快步走出诊所,锁好门,径直走向了城市另一端的大学城。
他要去购买【物质炼金术】所必需的材料。
研钵、杵、坩埚、蒸馏器、曲颈瓶、天平、刻刀以及金属矿和大量的物质。
这些化学用具,在大学城旁边那些专卖实验器材的旧店铺里并不难找。
真正难的,是构成炼金术核心的“物质”与“金属矿”。
物质,包罗万象,盐、硫、汞……这些在古代炼金术中被称为“最重要”的东西,如今都属于严格管制的化学品。
左思右想后,安然决定,还是使用盐开始入手!
至于金属矿石……
安然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地方。
S市,松山湖。
那里曾有一个小型的矿场,后来因经营不善,被废弃了多年。
一个小时后,安然站在了矿场锈迹斑斑的大门前。
太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四周的荒草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与腐殖质混合的、带着丝丝甜腥的气味。
安然轻易地翻过围栏,走了进去。
废弃的矿车静静地趴在铁轨上,巨大的选矿机诉说着之前的辉煌。
见此,安然拿出手中所记的纸张,在废弃的矿洞口和矿渣堆里仔细寻找着。
很快,他便有了发现——一块深红色的石头掂在手里格外沉,指尖触到的冰凉像凝固的血液,正是【赤铁矿】的象征。?
大约二十分钟后,第二块矿石也出现在视野里:泛着黄铜般的耀眼光泽,不用细看便也知是【黄铜矿】。?
又搜寻了近一个小时,安然终于在一堆不起眼的碎石中,扒出了第三块矿物。
那是个近乎规整的立方体结晶,铅灰色的金属光泽里透着死寂,一拿起来就觉出分量——应该是乔约.森曾提到的【方铅矿】。?
想到这里,安然将三块矿石用布仔细包好塞进背包,快步离开了矿场。
当他回到心理咨询室时,太阳已经高悬于空。
他拉上所有的窗帘,将门反锁。
然后,将今天买来的所有东西,一件一件地,摆了出来。
研钵、坩埚、天平、曲颈瓶……
还有那三块沉重的金属矿石。
万事俱备。
安然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拿起了那柄闪烁着寒芒的刻刀。
他的目光专注而虔诚。
炼金术的第一个符文,在诊所冰冷的地板上,被缓缓刻下。
此刻,炼金,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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