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北境冰原,寒风卷着雪花在天地间呼啸,往日冰封的湖面凝结着厚厚的冰层,却在冰封神殿方向泛着淡淡的蓝光——那是冰凝带领族人修复封印后,寒灵晶散发出的守护之光。这一年的除夕,云峥和苏清瑶受冰凝之邀,来到北境冰原,与冰灵族一起“守岁”,既是庆祝一年的平安,也是为冰封神殿的封印祈福。
冰灵族的聚居地建在冰原深处的“冰晶谷”,谷中房屋皆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屋檐下悬挂着用寒灵晶串成的冰灯,灯光透过冰晶,在雪地上投射出斑斓的光影。冰凝穿着绣有雪花纹样的白色长袍,腰间系着缀有冰铃的腰带,见云峥和苏清瑶走来,她快步上前,冰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云峥先生,苏清瑶先生,你们来了!族里的长辈已经在冰晶殿备好热茶,就等你们一起看守岁的冰灯仪式了。”
跟着冰凝走进冰晶殿,殿内的石桌上摆放着北境特有的“雪参茶”和“冰晶糕”。雪参茶用冰原深处的雪参熬制,茶汤呈淡金色,散发着温润的香气;冰晶糕则是用冰层下的灵麦磨粉制成,入口清甜,带着淡淡的凉意。“今年冰原的灵脉恢复得很好,雪参的产量比往年多了三成,冰晶糕也能让孩子们多吃几块了。”冰灵族的长老端起茶杯,笑着对云峥说,“这都要感谢你们带来的跨域能量传导术,现在南泽沼泽的水汽能量通过灵脉传到这里,冰层下的灵麦长得比以前壮实多了。”
云峥喝了一口雪参茶,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全身,他望向殿外的冰灯,轻声问道:“今年的冰灯仪式,还是和往年一样,用寒灵晶雕刻守护图案吗?”冰凝点点头,起身走到殿外,指着不远处的冰雕群:“你看,那边的冰雕是墨尘先生设计的熔舟,还有万族同盟的标志,族里的孩子们说,要把守护九域的英雄都刻在冰灯上,让大家永远记得他们的付出。”
云峥顺着冰凝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雪地上矗立着十几座冰雕——有的是墨尘在混沌圣殿关闭混沌核心的身影,有的是阿古拉在西极荒漠守护绿洲的场景,还有的是苗疆培育灵脉蛊的模样。每一座冰雕都被精心打磨过,冰雕的眼睛处镶嵌着小小的寒灵晶,在冰灯的映照下,仿佛有了生命。
夜幕降临,守岁的冰灯仪式正式开始。冰灵族的族人手持冰灯,围着冰晶殿站成圆圈,冰灯的光芒在雪地上连成一片,像一条发光的河流。冰凝走到圆圈中央,举起手中的冰灯,高声说道:“今日是除夕,我们守岁,既是守冰原的平安,也是守九域的安宁。多年前,混沌巨兽险些冲破封印,是云峥先生、苏清瑶先生和墨尘先生带领我们抵御危机;如今,九域各族相互扶持,灵脉渐复,我们更要记得,守护不是一人之事,而是九域所有人的责任!”
说完,冰凝将手中的冰灯放在雪地上,其他族人也纷纷效仿,将冰灯摆成“玄穹共守”四个大字。冰灯的光芒透过冰晶,在雪地上勾勒出清晰的字迹,与天空中的星辰交相辉映。苏清瑶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对云峥说:“还记得第一次来北境时,冰原上到处都是蚀灵的痕迹,孩子们连热饭都吃不上,现在却能这样安心地守岁,真好。”
云峥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冰封神殿方向。殿外的封印处,寒灵晶散发出的蓝光比白天更亮,那是冰凝和族人用新打磨的寒灵晶加固封印的效果。“冰凝成长了很多,”云峥轻声说,“以前她还需要族人保护,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成为北境的守护使了。”
就在这时,几个冰灵族的孩童提着小冰灯跑过来,围住云峥和苏清瑶。“云峥先生,你能给我们讲讲墨尘先生的故事吗?”一个小男孩仰着小脸,眼中满是期待,“爷爷说,墨尘先生用机关术保护了九域,我们也要像他一样,成为守护冰原的人。”
云峥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着说:“墨尘先生不仅会机关术,还很勇敢。当年在混沌界,他为了关闭混沌核心,放弃了返回九域的机会,他说,只要九域能平安,他的付出就值得。现在,你们守护冰原的灵脉,培育寒灵晶,也是在像墨尘先生一样,为九域的平安努力。”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提着冰灯跑向冰雕群,围着墨尘的冰雕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冰凝看着孩子们的身影,轻声对云峥和苏清瑶说:“现在族里的孩子都以你们为榜样,他们说,等长大了,也要去九域各地看看,帮助其他部落修复灵脉,就像你们当年一样。”
午夜时分,冰晶殿外响起了清脆的钟声,这是冰灵族守岁的传统——钟声响起时,族人要对着冰灯许下心愿,祈求新的一年平安顺遂。云峥和苏清瑶跟着冰灵族的族人一起,闭上眼睛,默默许愿。云峥的心愿很简单:愿九域灵脉永续,各族平安;愿墨尘的精神能永远传承,让守护的信念刻在每一个九域生灵的心中。
钟声落下,天空中突然飘起了淡淡的雪花,雪花落在冰灯上,没有融化,反而与灯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光晕。“这是吉兆!”冰灵族的长老激动地说,“雪映灯辉,说明九域的灵气正在汇聚,新的一年一定会风调雨顺!”
守岁仪式结束后,冰灵族的族人邀请云峥和苏清瑶留下过夜。躺在床上,云峥听着窗外的风雪声,想起了多年前在北境的日子——那时的冰原危机四伏,他和苏清瑶、墨尘一起抵御蚀灵,加固封印,如今,危机已过,冰原恢复了安宁,孩子们能安心地守岁,这大概就是他们当年奋斗的意义。
第二天清晨,云峥和苏清瑶准备离开北境。冰凝和族人送他们到冰晶谷口,冰凝递给云峥一个用寒灵晶雕刻的小摆件,摆件是昆仑灵根的模样:“这是我亲手雕刻的,你们带在身边,就当是北境冰原对你们的感谢。以后有空,一定要常来看看。”
云峥接过摆件,寒灵晶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却让人感到温暖。“我们会的,”云峥说,“等明年除夕,我们还来和你们一起守岁。”冰凝点点头,看着云峥和苏清瑶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然后转身回到族中——新的一年,她还要带领族人继续修复灵脉,守护北境,为九域的和平贡献自己的力量。
离开北境的路上,苏清瑶看着手中的寒灵晶摆件,轻声说:“你看,九域各族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片土地,墨尘要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云峥抬头望向天空,雪花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冰原上,泛起耀眼的光芒。他笑着回答:“他当然知道,因为他一直都在,和我们一起,守护着这片我们共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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