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九星霸体决 > 第 36 章 聚气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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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灯会的硝烟已散十余日,龙尘的名字却像一场飓风,席卷了整个帝都。茶楼里的说书人拍醒木讲“少年丹王怒斗大夏客”,酒肆中的江湖客敲酒碗论“无灵根废柴拳破凝血境”,连街边踢毽子的孩童,都学着喊“龙尘在此,谁敢放肆”——少年人将他的画像贴在床头,少女们把他的名字绣进帕子,龙尘二字,成了帝都最烫的符号。

有人因他一战成名,有人借他搅动风云,城西的周画师便是后者。

这周画师原住破巷,靠给人画廉价肖像混饭,袖口磨得发亮,连块像样的砚台都没有。那日挤在灯会人群里,见龙尘白衣丹火焚炉、黑衣浴血拳碎黄裳,他瞳孔骤缩,转身就往家跑。三天三夜,他闭门不出,油灯熬干了三盏,手指磨出了血泡,终于画出十几幅画像:画中龙尘或立于丹炉前,指尖火焰如莲,白衣染霞光;或半跪于战场,拳锋带血,黑衣猎猎如墨,经他用朱砂点眼、金粉勾光,竟似天神降世,连发丝间的戾气都透着惊心动魄。

周画师揣着画像闯进制坊,坊主一看就拍了大腿。第一批数千张画像刚摆上街头,就被疯抢——少女们攥着画像红着脸跑,少年们举着画像喊“我要学龙尘”,没抢到的人堵在坊门口,哭着求坊主加印。坊主连夜雇了百来个匠人,刻版的刻版,拓印的拓印,工坊的灯火连烧七天,才勉强让长队短了些。

可周画师的算盘远不止于此。普通画像卖得差不多时,他推出“珍藏限量版”:兽皮纸打底,边缘烫金,画框嵌着细碎的月光石,在夜里能泛出微光,价格翻了十倍,却被世家子弟一抢而空。更绝的是,他竟画出数百幅连环画《凤鸣战神》,从三公主楚瑶月下递帕,到夏白池丹炉炸成齑粉,再到黄裳兽化后獠牙毕露、龙尘一拳轰碎其肩胛骨,连楚瑶蹙眉时眼角的细纹、龙尘嘴角渗血时的冷笑,都刻画得入木三分。

短短半月,周画师从穿补丁衣裳的穷酸,变成了骑着高头大马、腰缠万贯的富商,出门都有小厮前呼后拥。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龙尘,却对此一无所知。

此刻的他,正盘膝在密室蒲团上,周身灵气如翻涌的潮水,顺着毛孔往体内钻。数日前,他已冲破聚气九重天的瓶颈,如今正全力催动九个气旋,将灵气压缩成丝,往风府星里灌——只要风府星被灵气灌满,引动血气交融,就能踏入凝血境,成为真正能御气伤敌的武者。

凝血境,凝练气血的关键一步。凡人吃五谷杂粮,血液里藏着浊气杂质,唯有以真气反复冲刷提纯,才能让血液如熔铁般醇厚,力量暴涨数倍。可这一步难就难在“压缩”——必须把聚气九重天的灵气压到极致,直到灵气化作液态血珠,才算迈过门槛。

“轰!”

风府星突然震颤,像有惊雷在体内炸响。龙尘心中一喜,这是灵气饱和、要冲关的信号!他立刻收摄心神,让九个气旋匀速转动,灵气如细流般稳稳压向风府星,不敢有半分晃动——他在战技阁翻遍古籍,知道常人冲凝血境,最多冲破三道桎梏,冲破越多,天赋越逆天。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桎梏像无穷无尽的堤坝,一碎再碎。

三个时辰过去,体内“咔嚓”声不绝于耳,龙尘额角的汗珠子砸在蒲团上,晕开深色的印子。他从最初的狂喜,渐渐变成了惊骇——他已冲破了足足三百道桎梏!古籍里记载的极限是三道,他这情况,简直是把“常识”踩在脚下碾!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道!”

龙尘咬牙撑着,眼皮重得像挂了铅。他知道,此刻一旦停下,不仅道心会崩,下次冲关难度还要翻倍。这一撑,又是一天一夜,他嘴唇干裂,灵气运转都开始发滞,就在快要晕厥时,风府星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丹田猛地一胀——九个气旋旁,竟缓缓凝聚出第十个气旋!

“这……怎么可能?”

龙尘瞪圆了眼,差点从蒲团上弹起来。聚气境九重天,是万古不变的铁律,就算是传说中的上古天才,也从没听说能凝聚第十个气旋!更诡异的是,这十个气旋像活过来似的,竟在慢慢变大:从碗口大小,涨到脸盆大,短短一刻钟,竟扩到了三尺直径,像十个悬浮的灵气漩涡!

要知道,气旋凝成后大小就固定了,这又是一个颠覆认知的异象!龙尘只能把账算在九星霸体诀上——自从练了这功法,他的修行就成了“异类”:聚气七重天能揍凝血七重天的黄裳,现在又多了十个超大气旋,这功法到底是神是魔?

他又喜又怕:气旋大了,吸灵气快,打架时恢复也快,这是好事;可他不知道这功法要让他在聚气境卡多久,现在敌人环伺,他需要的是快速突破到凝血境,而不是在聚气境里“玩气旋”!

“咕噜——”

肚子里的叫声打断了思绪,龙尘才想起自己已闭关五天。推开密室门,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眯起眼,他喊来宝儿备饭,脚步却绕开了母亲的院子——上次那十九张美人画像还在桌上摆着,他可不想再被老娘逼着“选十个媳妇”。

一盘白斩鸡、一锅地锅鱼,龙尘吃得狼吞虎咽,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刚放下筷子,宝儿就蹦进来,眼睛亮闪闪的:“少爷,客厅有客人!等您好久啦,我看您吃得起劲,没敢叫您!”

龙尘擦了擦嘴,跟着宝儿往客厅走,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一身锦袍,眉眼间带着几分熟悉的怯懦,竟是七皇子楚风。

“七皇子?”

龙尘看着眼前的少年,想起上次太学宫的冲突——那时楚风还摆出皇子的架子,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如今却缩着肩膀,像只受惊的兔子。他忽然想起楚瑶说的话:皇宫里的皇子不好当,太聪明会被猜忌,太蠢会被欺负,楚风这“草包”模样,是装给别人看的。

“龙兄,别叫我七皇子,叫我楚风就行。”楚风急忙站起来,双手攥着衣角,指尖都泛白了,“上次太学宫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

“过去的事了。”龙尘打断他,倒了杯热茶递过去,“你来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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