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贾家。
那股要命的肉香味,像是长了钩子一样,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
贾张氏看着碗里黑乎乎的窝窝头,再闻着隔壁传来的香味,气得“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了桌上。
“没天理了啊!一天到晚吃肉,也不怕遭天谴!吃死他们!”
她这一嗓子,把炕上睡着的棒梗给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秦淮茹连忙放下碗筷,心疼地去哄孩子,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她又想起了苏晨辉和柳青荷,心里那股悔意,像是毒草一样,疯狂地滋生。
贾东旭也被那香味刺激得心烦意乱,尤其是想到自己竟然没被邀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能化悲愤为食欲,闷头啃着窝窝头。
后院,傻柱家。
何雨水也被那香味馋得坐立不安,她对着傻柱嚷嚷道:“哥!我也想吃肉!”
“吃什么吃!就知道吃!没出息!”傻柱嘴上骂着,心里也泛着酸水。
何雨水眼珠子一转,故意跟傻柱拌了两句嘴,然后“哇”的一声,假装哭着就往前院跑去。
“不理你了!我找青荷姐姐去!”
“嘿!你个白眼狼!”傻柱在后面骂了一句,却也没去追,算是默许了。
……
酒过三巡,许大茂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抱着苏晨辉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喊“哥”。
苏晨辉看他醉得不轻,便起身将他搀扶着,送回了后院。
阎阜贵也端着酒杯,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摆着手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喝不动了。”
他站起身,对着赵秀兰和柳青荷,一脸热情地说道:“秀兰嫂子,青荷,你们歇着,我让我家那口子过来帮你们收拾桌子!”
苏晨辉刚把许大茂送回来,就听到了他这句话,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
这老小子,是惦记上这桌上的剩菜了。
他笑了笑,顺水推舟地说道:“行啊,那可就麻烦叁大妈了。”
“不麻烦!不麻烦!”阎阜贵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家叫老婆去了。
吃完饭,赵秀兰和阎阜贵的老婆一起收拾着碗筷,屋里只剩下苏晨辉和柳青荷。
苏晨辉看着自家小媳妇那红润的脸蛋,比刚结婚时丰腴了不少,但眉宇间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羸弱。
他心里清楚,柳青荷从小跟着丈母娘吃苦,底子亏得厉害。虽然这两年好吃好喝地养着,但亏空的本源,不是光靠食物就能补回来的。
他拉过柳青荷的手,将一丝灵力缓缓探入她的体内,仔细探查了一番,心里便有了计较。
是时候了。
“青荷,过两天我进山一趟,找几味药材,给你好好调理一下身子。”苏晨辉温声说道。
柳青荷有些不解:“我身子挺好的呀,吃得好睡得香,干嘛要吃药?”
“傻丫头。”苏晨辉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以前亏空得太厉害,得用药材固本培元。等你身子骨彻底养好了,我就教你一套吐纳的法子,到时候,你也能跟我一样,冬暖夏凉,百病不侵。”
“真的吗?!”柳青荷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一直都很羡慕晨辉哥那神奇的本事,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学!
“我还能骗你?”苏晨辉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满眼都是宠溺。
……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一九五六年的三月。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四合院里也发生了不少变化。阎解娣和棒梗都已经能满地跑了,天天在院子里追鸡撵狗,闹得不可开交。
贾家的日子,却是越过越紧巴。秦淮茹的农村户口始终没能解决,一家四口人,就靠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和那点工资,只能天天去鸽子市买高价的议价粮,家底早就被掏空了。
而前院的阎阜贵,最近也是愁得头发都白了。
原因无他,就是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大儿子,阎解成。
眼瞅着院里同龄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进了厂,当了工人,就他家阎解成,老大不小了,还整天在家待着,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没工作,就意味着没前途,没地位,更别提娶媳妇了。
这天晚上,阎阜贵思来想去,最终一咬牙,从床底下摸出两瓶藏了好几年的好酒,拎着就去了后院,敲响了易中海的家门。
“壹大爷,我……我来找您喝两杯。”阎阜贵搓着手,一脸的谄媚。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将他让了进来。
酒过三巡,阎阜贵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求易中海帮忙,给阎解成在轧钢厂里弄个工作。
易中海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说道:“老阎啊,这事……不好办啊。现在厂里的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容易进?”
他看着阎阜贵那焦急的脸,话锋一转:“不过嘛,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我帮了你,以后在院里,要是有个什么事,你……”
阎阜贵是什么人,立刻就听懂了易中海的弦外之音。
这是要自己站队啊!
他心里挣扎了一下。他知道,一旦答应了,就等于彻底跟苏晨辉家划清了界限。
可一想到自己儿子那没着落的工作,一想到未来儿媳妇的聘礼,他心一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壹大爷!您放心!以后在咱们这院里,您说东,我阎阜贵绝不往西!我全听您的!”
“好!”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天后,易中海就把阎阜贵叫了过去。
“老阎,我给你问着了。咱们厂二车间,正好有个老师傅要退休,可以顶岗。不过,这个名额,得花钱买,要五百块。”
“五……五百?!”阎阜贵一听,只觉得心口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疼得他直哆嗦。
五百块!那可是他大半辈子的积蓄啊!
易中海看着他那肉疼的样子,不急不缓地抛出了自己的方案:“老阎,我知道你困难。这样,我私人借给你三百块,不要利息。剩下的二百,你自己想办法。等解成上班了,每个月从工资里还我十块钱就行。你看怎么样?”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优厚。
阎阜贵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当天下午,易中海就带着阎解成,去厂里把手续给办了。
阎阜贵投靠易中海的事,苏晨辉很快就察觉到了。
晚饭时,赵秀兰忧心忡忡地说道:“晨辉,我看那阎老西儿,是彻底倒向易中海了。以后咱们家在院里,不是又少了个帮手?”
苏晨辉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妈,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他给丈母娘夹了一筷子菜,慢条斯理地说道,“阎阜贵这种人,墙头草罢了,谁给的好处多,他就跟谁。他帮不上咱们什么忙,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事。咱们安安心心地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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