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或愤怒或冷漠的脸,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中院。
“何雨水,你搞搞清楚!是你哥何雨柱!偷了我家两个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车轮!价值几十块钱!然后还拿到修车铺去销赃!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是他自己违法犯罪!触犯了国家的法律!被抓进去,是他咎由自取!我许大茂,才是那个被偷了东西的受害者!明白吗?!”
“你胡说!我哥才不会偷东西!”
何雨水尖叫着反驳,她根本不相信,或者说拒绝相信。
“就是!许大茂!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秦淮茹立刻跳了出来,指着许大茂,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傻柱他……他就是一时糊涂!想给你个教训!他有什么恶意?你至于上纲上线吗?你这就是故意报复!打击报复!”
“恶意?”
许大茂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秦淮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秦淮茹!你给我闭嘴!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你儿子棒梗偷鸡偷酱油,你婆婆贾张氏装疯卖傻撒泼打滚,你何雨柱偷车轮销赃!你们这一家子,从上到下,从老到少,有一个算一个!
都是贼!都是蛀虫!都是破坏社会风气的败类!你还有脸在这里装无辜?装可怜?我告诉你!傻柱今天落到这个地步,你秦淮茹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就是你把他惯坏的!就是你把他当枪使,让他一次次替你出头,一次次犯浑,最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许大茂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把秦淮茹骂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许大茂!你太过分了!”
一大爷易中海再也忍不住,站出来厉声呵斥。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秦家孤儿寡母容易吗?柱子帮衬她们有什么错?你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淮茹身上?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啊!许大茂!得饶人处且饶人!傻柱都进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太绝了!”
“都是一个院的,何必把事情做绝?”
“柱子平时帮了大家多少忙?你就不能看在这个份上,高抬贵手?”
“许大茂,你心太狠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被许大茂对秦淮茹的斥责激怒了,纷纷站出来帮腔,七嘴八舌地指责许大茂做得太绝,不讲情面。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和道德绑架,许大茂只觉得一阵可笑和悲哀。
他环视一圈,看着那一张张或愤怒、或冷漠、或虚伪的脸,心中最后一丝对“邻里情分”的幻想也彻底破灭。
他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情面?情分?呵!你们这些人,眼里只有所谓的‘情分’,还有没有一点点是非观?还有没有一点点法律意识?
何雨柱违法犯罪,证据确凿,你们不去谴责他,反而来指责我这个受害者?指责我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指责我维护法律的尊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顿了顿,语气充满了失望和鄙夷。
“跟你们这群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人,我没什么好说的!简直是浪费口水!让开!”
说完,许大茂不再理会众人,推着自行车,迈开大步,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那背影,决绝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凛然气势。
“许大茂!你不许走!你放了我哥!”
何雨水还想冲上去阻拦,却被易中海一把拉住。
“雨水!别冲动!”
易中海死死拽住她,看着许大茂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他低声安慰道。
“算了!跟这种人说再多也没用!咱们……咱们再想办法!一大爷一定想办法把你哥救出来!”
何雨水看着许大茂消失在月亮门后,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心里也是一片乱麻。
……
许大茂刚回到后院家中不久,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院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娄晓娥打开门,只见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其中一人手里还提着两个崭新的自行车车轮。
“许大茂同志在家吗?”
为首的警察问道。
“在!在!”
许大茂闻声走了出来。
“许大茂同志,你好。”
警察出示了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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