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在轧钢厂后墙外的偏僻工地找到的,鸡骨头是被啃食后丢弃的,酱油瓶是打碎的。经过我刚才在全院大会上的询问,
基本可以确定,偷鸡并在那里制作叫花鸡的,是贾家的孩子,棒梗。并且,这酱油是他指使妹妹小当,从轧钢厂食堂后厨偷拿的。”
警察仔细查看了证物,又听许大茂条理清晰、证据链完整的叙述,脸色变得更加严肃。年长的那位警察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被秦淮茹死死搂在怀里的棒梗身上。
“偷窃私人财物,还涉及偷窃公家财产,性质比较严重。”
警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带着法律的重量。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不能啊!”
秦淮茹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一样,猛地放开棒梗,扑到警察面前,眼泪汹涌而出。
“孩子还小!他才九岁!他就是一时嘴馋,不懂事!我们赔钱!我们双倍、三倍赔给许大茂!求求您了,别抓他,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严加管教!我保证他再也不敢了!”
她几乎要跪下去。
贾张氏也连滚爬爬地过来,哭天抢地。
“青天大老爷啊!饶了我孙子吧!都是我这老不死的没看好孩子!要抓就抓我好了!把我抓去抵罪吧!”
现场一片混乱,邻居们看得唏嘘不已,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插话。
警察皱了皱眉,扶住了几乎要瘫软的秦淮茹,语气虽然放缓了些,但原则不变。
“这位女同志,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犯了错就要接受教育和处罚,尤其是涉及到偷公家东西,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邻里纠纷了。孩子小,更要及时纠正,不能纵容。
他必须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清楚。至于后续如何处理,我们会根据规定和他的认错态度来决定。”
说完,另一位较年轻的警察便走向棒梗。
棒梗此刻已经彻底吓傻了,脸上毫无血色,看着走近的警察,像是看到了吃人的老虎,哇地一声爆发出惊恐到极点的哭喊。
“妈!奶奶!救我!我不去!我不去派出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鸡了!哇啊啊啊...”
他这一哭喊,等于最后确认了所有事实!
秦淮茹和贾张氏心如刀绞,还想上前阻拦,却被警察用眼神制止。
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警察拉起哭得撕心裂肺、几乎瘫软的棒梗,一步步向院外走去。
那哭声凄厉而绝望,在中院里久久回荡,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最终,棒梗还是在哭喊声中被带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秦淮茹无力地依靠在门框上,泪流满面。
贾张氏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得死去活来。
何雨柱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眼睛通红地瞪着许大茂,却无能为力。
全院大会继续,但气氛已经彻底变了。
凝重、压抑,还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
何雨柱、秦淮茹、贾张氏,以及和贾家交好的几户人,看向许大茂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充满了赤裸裸的怨恨。
许大茂感受着这些目光,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片平静。
他朗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许大茂心狠,非得跟一个孩子过不去。我是受害者,我只是在寻求一个公道。今天偷鸡不制止,明天就敢偷更大的!
我这么做,既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咱们整个院子好,杜绝后患!至于有些人怎么想我,恨我,我不在乎!”
一大爷易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不赞同和惋惜。
“大茂啊……唉!你这事……办得太冲动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棒梗毕竟才八九岁,还是个孩子。你这么一闹,孩子这辈子可能就留下阴影了。”
许大茂看向易中海,语气坚定,毫不退让。
“一大爷,正因为他是孩子,还有改正的机会,我才坚持报警!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院里内部解决,赔点钱,不痛不痒地说两句,他能记住教训吗?
贾张氏和秦淮茹能真正重视起来严加管教吗?不会!他们只会觉得犯了错付出点代价就能过去,甚至觉得我们好欺负!这才是真正的纵容,才是真正害了他!
为什么棒梗会变成后来那样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就是因为一次次有人替他兜底,替他擦屁股!这个恶人,今天我来当!”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看透未来的冰冷,让易中海一时语塞,也让一些原本觉得许大茂太过分的邻居陷入了沉思。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娥子,我们回去。”
许大茂不想再多费口舌,招呼了一声娄晓娥,转身就往后院走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他一走,现场的压抑气氛仿佛才松动了一些。
何雨柱立刻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我呸!什么玩意儿!小心眼到家了!跟个孩子较劲,算什么男人!”
“就是,太绝情了……”
“这下贾家可惨了……”
“棒梗那孩子也是,惹谁不好惹许大茂……”
“唉,散了散了……”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是指责许大茂小肚鸡肠,下手太狠。
易中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无力地挥挥手。
“行了,今天大会就到这吧,都散了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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