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消失！
又一次被无情地收了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变成了秦风单方面的“教育”时间。
他就像是一个最冷酷的驯兽师，而破坏王和铁爪则是那两只野性难驯的凶兽。
具现化——收回。
具现化——收回。
再具现化——再收回。
……
整个过程重复了整整十次！
每一次具现化的间隔，都被秦风精准地控制在一分钟左右。
对于外界来说，只是短短的十分钟，但对于反复被扔进那片绝对虚无“小黑屋”的破坏王和铁爪而言，不啻于经历了十次漫长无比的地狱轮回。
当第十次被具现化出来时，两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凶狠。
噗通！噗通！
两声闷响，身高体壮如山的破坏王和矮小干瘦的铁爪，竟然不约而同地半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冰冷的虚汗，眼神涣散，充满了崩溃和绝望。
“不……不要了……求求你……别再关了……”
破坏王的声音带着哭腔，巨大的身体瑟瑟发抖，之前那骇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铁爪更是几乎瘫软在地，有气无力地摇着手，尖声哀求。
“放了我们吧……老大……风哥……我们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关下去我们要疯了……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秦风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叼着烟，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白色的烟雾掠过两人惊恐的脸庞。
“怎么样？小黑屋的滋味，舒坦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破坏王和铁爪毛骨悚然的寒意。
“不舒坦！一点也不舒坦！”
“求求您，风哥，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人忙不迭地摇头，争先恐后地表态，生怕慢了一秒就又被送回那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虽然心里未必就真的完全臣服，打着暂时低头免受折磨的主意，但表面上已是绝对的顺从。
秦风冷冷地看着他们，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觉得我本身实力不如你们，不服气，想着暂时假装听话，以后找机会反悔，甚至报复，对吧？”
破坏王和铁爪身体一僵，眼神闪烁，不敢回答，显然被说中了部分心思。
“但我告诉你们，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把你们关回去，关一天，关一年，甚至关到永远！”
秦风的声音陡然转厉。
“你们不是喜欢港岛吗？不是觉得这里是犯罪天堂，想在这里闯出名堂，吃香喝辣吗？”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和威胁。
“我现在给你们指条明路。我叫秦风，是和联胜油麻地堂口的草鞋，手下管着这间夜总会和不少兄弟。跟着我，听话，我让你们在港岛横着走，钞票大大有，美女也不会少。不听话……”
他的眼神瞬间冰冷。
“那就滚回你们的小黑屋里，待到宇宙毁灭吧！”
威逼加利诱，尤其是那威逼“小黑屋”实在太过恐怖，瞬间击溃了两人最后的心防。
“听话！我们一定听话！”
“风哥！以后您就是我们的老大！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求您别再关我们了！”
破坏王和铁爪几乎是哭着喊出来，拼命地点头保证，那模样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表忠心。
“很好。”
秦风满意地点点头。
“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以后，叫我风哥。”
“是！风哥！”
两人异口同声，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丝讨好。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砰地一声猛地撞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满脸惊慌的马仔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都变了调。
“风哥！不好了！风哥！出大事了！”
秦风眉头一皱，认出来人是芭比身边的一个近身小弟。
“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那马仔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指着外面语无伦次地喊道。
“是芭比哥！芭比哥他……他被人给斩了啊！”
芭比被人斩了？
秦风心中猛地一跳！
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不是担心芭比的安危，而是一种近乎惊喜的冲动——那一百万堂口费的账目问题，是不是能解决了？
但他表面上却瞬间换上了一副震惊和暴怒的表情，猛地一拍桌子。
“什么？谁干的？！芭比哥现在怎么样？”
他一边厉声追问，一边迅速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还……还活着，但是流了好多血……兄弟们都在那边……”
马仔慌慌张张地回答。
还活着？
秦风心里闪过一丝极其隐蔽的失望，但动作丝毫不停。
“妈的！敢动我们和联胜的人！带路！立刻过去！”
他穿上外套，目光扫过刚刚收服，还半跪在地上的破坏王和铁爪，冷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
“是！风哥！”
破坏王和铁爪此刻乖觉得很，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左一右站到秦风身后，虽然脸色依旧有些发白，但那庞大的体格和凶悍的外形，立刻带来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报信的马仔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两个奇形怪状、气息凶悍无比的人，吓了一跳，但此刻也顾不上多问，连忙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迅速冲出夜色夜总会，拦了两辆出租车，风驰电掣般赶往油麻地。
赶到现场时，水上威尼斯的大厅里一片混乱，客人早已跑光，只剩下一些看场子的马仔和芭比带来的小弟，个个面色惊慌、愤怒却又带着几分无措。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人群中央，芭比躺在地上，身上好几处刀伤，最深的一处在腹部，鲜血不断地涌出，将他花哨的衬衫染成了暗红色。
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因为痛苦而不时抽搐着，嘴里还在不断往外冒血沫子，眼看是只剩出的气没进的气了，但偏偏一时半会儿又没死透。
几个他的心腹马仔围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却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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