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那张破嘴,果然没让张逐野“失望”。
防空洞塌方是有人搞鬼的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就在院里悄悄传开了。虽然没人敢明着说,但大家看刘海中和刘光天的眼神都带上了狐疑和警惕。刘海中气得在家摔了好几个茶杯,刘光天更是吓得不敢出门,生怕被人抓去问话。
易忠海嗅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氛,心里又惊又怒。他猜到这谣言很可能跟张逐野有关,但抓不到把柄。这更让他坚定了必须尽快除掉张逐野的决心!这小子太能搅事了!
不能再等了!夜长梦多!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院里人都在。易忠海觉得时机到了。
上午九十点钟,阳光挺好,院里不少人都在洗洗涮涮,或者凑在一起闲聊。易忠海给一大妈使了个眼色。
一大妈心领神会,突然从中院自家屋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声音带着哭腔,拍着大腿就嚎了起来:“哎呀!不好了!不好了!老易!咱家……咱家攒的那点养老钱不见了!那可是咱们一辈子的血汗钱啊!”
这一嗓子,直接把全院的人都嚎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
“一大妈,丢多少钱?”
“什么时候丢的?”
易忠海立刻从屋里冲出来,脸色“铁青”,扶着“摇摇欲坠”的一大妈,对着闻声围过来的邻居们,痛心疾首地说:“各位邻居,大家给评评理!我家放在柜子底下的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我和老伴省吃俭用攒下的两百多块钱和几张粮票,昨天还在呢!今天就没了!门窗都好好的,这是招了家贼了啊!”
两百多块!这在当时绝对是巨款了!
全院哗然!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看向自家门窗。
“报派出所!必须报派出所!”刘海中立刻跳出来,彰显存在感。
“对!报派出所!把贼抓出来!”贾张氏也跟着嚷嚷,唾沫星子乱飞。
易忠海却摆摆手,一脸“沉痛”和“顾全大局”:“先别急!报了派出所,咱们院这先进文明大院的牌子可就砸了!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我还是想先给这个误入歧途的人一个机会!自己站出来,把钱还回来,我易忠海以一大爷的名义保证,既往不咎!”
他目光“慈祥”又“威严”地扫过全场,最后,像是无意间,落在了刚刚闻声从屋里出来的张逐野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齐刷刷地聚焦到了张逐野身上。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张逐野心里冷笑:来了。果然还是这出戏!不过把镯子换成了钱,数额更大,更狠毒!
他脸上适时的露出“错愕”和“茫然”:“一大爷,您……您看我干什么?我可没拿您的钱。”
易忠海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小野啊,不是一大爷怀疑你。只是……最近院里就你一个外人经常进出(指疏通队干活),而且……昨天下午,有人看见你在中院晃悠,还往我家窗户那边看了好几眼……当然,这可能只是巧合。”
这哪里是巧合?分明是引导!
贾张氏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指着张逐野尖叫道:“肯定是他!一个掏大粪的穷鬼!见了这么多钱能不动心?易中海!搜他家!一准能搜出来!”
“对!搜他家!”
“搜搜就清楚了!”
几个被易忠海提前暗示过的住户也跟着起哄。
刘海中也挺着肚子:“为了证明清白,搜一下也好!小张,你没拿,不怕搜吧?”
形势瞬间一边倒,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张逐野。
秦淮茹躲在人群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傻柱皱紧了眉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没吭声。
张逐野看着这群人的表演,心里一片冰冷。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脸上露出被侮辱的“愤怒”和“委屈”,声音却异常清晰:“一大爷!您丢钱的心情我理解!但无凭无据,凭什么只搜我家?这院里进出的人多了!要搜,也得公平起见,全院都搜!从您家开始搜!”
易忠海脸色一沉:“胡闹!我家丢了钱,还能自己偷自己不成?”
“那可说不准!”张逐野毫不退让,目光锐利地看向易忠海,“万一您是记错了地方,或者……想栽赃陷害呢?”
“你放肆!”易忠海勃然大怒,伪装差点破裂。
“我看这小子就是心虚!”贾张氏尖叫,“不敢让搜就是有鬼!”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之时。
突然,前院阎埠贵家的小儿子阎解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声喊道:“一大爷!一大爷!街道办王主任来了!还有派出所的同志!”
所有人一愣!
易忠海心里也是一惊:谁报的街道和派出所?不是说了先不报吗?
只见王主任带着一名片警,脸色严肃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听说院里丢了巨款?”王主任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易忠海身上。
易忠海心里暗叫不好,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解释:“王主任,您怎么来了?是……是丢了点钱,正想着内部解决,就不给街道和派出所添麻烦了……”
“内部解决?两百多块钱是小事吗?”王主任语气严厉,“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易忠海只好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但刻意淡化了对张逐野的指向。
王主任听完,眉头紧锁,看向张逐野:“张逐野,你怎么说?”
张逐野深吸一口气,知道图穷匕见的时刻到了!
他上前一步,先是对王主任和片警鞠了一躬,然后朗声说道:“王主任,警察同志,一大爷家丢钱,我深表同情。但我张逐野行得正坐得直,绝没拿过一分钱!一大爷和某些邻居无凭无据,仅凭猜测就要搜我家,我不服!但我愿意接受搜查,前提是——公平!全院每家每户,同时搜查!否则,就是故意针对我,我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陷害!”
他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栽赃陷害?谁栽赃你?”王主任目光如电。
“就是他!易忠海!”张逐野猛地抬手,直指易忠海!
全场瞬间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
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搜完就知道!”张逐野毫不畏惧,目光扫过全场,“不过,在搜之前,我想先请王主任和警察同志看一样东西!也请各位邻居做个见证!”
他转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快步走向后院废料堆那堆破砖瓦!
易忠海看到那个方向,脸色骤然大变!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刘光天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
只见张逐野扒开那几块碎砖,徒手挖开浮土,赫然拿出了那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他捧着布包,走到王主任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猛地打开!
一把崭新的钢凿,一双手套,赫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凿刃上,还沾着些许没清理干净的水泥碎屑!
“王主任!警察同志!这就是证据!”张逐野声音激愤,“这是刘光天偷偷埋在这里的!前几天南鼓巷防空洞塌方,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用这把凿子提前破坏了承重结构!就是想制造意外害死我!而指使刘光天的人,就是他——易忠海!”
轰!
这番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轰然引爆!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反转震得目瞪口呆!
防空洞塌方是人为的?目标是张逐野?主谋是易忠海?!!
“你胡说!你诬陷!”易忠海脸色煞白,厉声尖叫,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
刘海中也傻眼了,指着张逐野:“你……你凭什么说是光天埋的?凭什么扯上一大爷?”
“凭什么?”张逐野冷笑,目光猛地射向已经吓瘫在地的刘光天,“刘光天!你自己说!这凿子是不是你的?是不是易忠海指使你干的?当着王主任和警察的面,你再不说实话,就是罪加一等!”
刘光天早就吓破了胆,被张逐野一吼,又被警察凌厉的目光盯着,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语无伦次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主动的……是一大爷……是一大爷让我干的!他说事成之后给我转正……我错了……我不知道会塌那么厉害啊……”
真相大白!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易忠海!
易忠海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指着刘光天,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完了!彻底完了!
王主任和片警的脸色变得无比严肃和难看。
然而,张逐野的绝杀,还没结束!
他转向早已傻眼的钱大妈,语气平静却清晰地说道:“钱大妈,趁着今天王主任和派出所在,您也好好看看,您那对祖传的金镯子,是不是还安安稳稳地躺在您家箱子里?可别什么时候不见了,又有人赖是我偷的。”
钱大妈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之前“外甥”和易忠海的话,脸色一变,也顾不上看热闹了,扭头就往家跑。
几分钟后,她拿着那个绒布包跑了出来,打开一看,“镯子”好好地在里面。她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觉得不对劲,拿起来仔细一看——
“这……这颜色不对!这不是我的镯子!这是假的!”钱大妈失声尖叫!
又一记重锤!
易忠海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栽赃!这是他准备的第二套计划!竟然也被……!
张逐野这才从怀里,缓缓掏出另一个软布包,打开。
黄澄澄、沉甸甸的真镯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钱大妈,您的真镯子在这里。”张逐野声音冰冷,“昨天有人偷偷潜入您家,用假镯子换走了真镯子,就是想找机会栽赃给我!而指使这件事的人……”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面如死灰的易忠海。
答案,不言而喻!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一连串的惊天反转震得魂飞魄散!
陷害!谋杀!栽赃!
这一桩桩一件件,竟然全都是他们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忠海干出来的!
易忠海浑身颤抖,脸色灰败,眼神涣散,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猛地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完了。
他彻底完了。
王主任脸色铁青,对着片警重重一挥手:“把涉案人员都带走!严肃处理!”
片警上前,先铐走了已经瘫软如泥的刘光天,又去架起昏死过去的易忠海。
贾张氏早就吓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刘海中面如土色,冷汗直流。秦淮茹捂着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后怕。
全院的人,看着被带走的易忠海,看着手持证据、傲然屹立的张逐野,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恐惧、震惊、羞愧、难以置信……
张逐野看着易忠海被拖走的背影,心中没有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父母之仇,今日,总算收回了一点利息。
【来自全院的极致震惊 恐惧 羞愧,情绪值 9999!】
【来自易忠海的绝望 崩溃,情绪值 8888!】
【来自刘海中的恐惧 后怕,情绪值 7777!】
【来自贾张氏的极致恐惧,情绪值 6666!】……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潮水般响起。
风暴过后,四合院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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