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娇夫兽宠热炕头,活出魔修新风采 > 第七章 宿毓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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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职业原因,藤娘对虞黛很亲切,亲自给她领路,上下五层的楼船,虞黛住在第二层,屋子不大不小,床铺干净还有一个四方的茶桌,窗户边上养着一盆极小的文竹,生机勃勃。

“虞塾师,你左边住的是一对双生姐妹,她们年纪小,没有长辈跟着,若是她们有事找你,请你多担待一些。”

虞黛了然,她点点头答应下来:“藤娘你且放心,我既是长辈,若她们向我求助,我自然不会推脱。”

藤娘笑得真切,肩膀上的鹦鹉也跟着夸赞虞黛心善,她拉着虞黛的手,瞟了一眼桌边坐着的纸人,神色自然:“右边的是一对主仆,一个老妇带着一个病弱的小姐。”

虞黛明白她未尽之话的意思,觉得有些头大,她现在是恶毒女配,怎么要变成热心保镖了?

但是她还是主动接话,索性船上的修士们会巡逻,况且他们住在不起眼的二层,贼人也瞧不上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我会帮忙的,但要是有大事,还是要请藤娘来。”

藤娘笑着关门离开,虞黛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央纸人过来给她揉肩,她很喜欢这个纸人,能打架又会干活,阴测测地站在她身后,都没人敢多看她一眼,非常有安全感。

没一会饭菜送来,她们的伙食是统一的两菜一汤,一荤一素,味道很好,藤娘额外嘱咐多给虞黛送了一盘新鲜的香梨,翠绿的梨子盛在白碟里,秀气又好看。

纸人不吃东西,虞黛一个人慢悠悠吃了半天,有人来收走碗筷,她吃饱喝足喜滋滋靠在床上看外面的壮阔云海。

门被叩响,虞黛惊地坐起,纸人也蓄势待发站在她床前,纯白面具对着紧闭的屋门,气氛紧张。

“虞塾师?”

是个苍老的女声,虞黛猜到是隔壁的老仆,让纸人坐好,自己去开门。

门缝外站着个灰衣老妇,头上白发不多,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和蔼,她手边站着个粉衣的姑娘,带着面纱,水灵灵的眼睛对着虞黛眨了眨。

“虞塾师,其实我和小姐并非普通凡人。”

虞黛把两人带进屋子,她把梨子塞给小姑娘让她不要拘谨,自己也拿了一个在手里把玩,纸人站在她背后,手里也捧着虞黛给他的梨。

“我和小姐此行本意并不是去天宝洲参加珍朽楼的集宝会,我们已经完成诛魔任务要赶回家去,临行前一夜,在客栈遭到一魔物袭击,我们一路追踪至此。”

虞黛捕捉到话里的另一个词,“诛魔”,她看着小姑娘的眼睛,“妹妹,你可是蓝茶城宿家的姑娘?”

小姑娘惊得眼睛瞪大,看了老妇眼色,才对她点点头。

“宿毓嫖,天资无二,乐善好施,妹妹的芳名我曾听过。”

虞黛有些激动,握着宿毓嫖的手不自觉收紧,算下来,这个也是自己的同行了,她是三大恶毒女配中的二号选手,现在三大恶毒女配就剩下一个没出现了,她心里还有点期待。

蓝茶城商贾云集,富可敌国,她是城主小女,修炼天赋卓然,同辈中鲜有敌手,为了铲除自家商路上作乱的妖魔离家,却遭人设计被骗去黑岩漠,被人洗脑控制后安插在男女主身边,让她抢夺两人寻来的十二宝并挑拨他们的感情,失败后被毁容打散修为丢在漠里喂了狼群。

也挺惨的,虞黛于心不忍,摸了摸她的头:“你们此行既然另有任务,船上修士也不在少数。”

虞黛跟老妇对上眼,读出她眼的期待,这老妇人后面根本没有出场,估计早早就下线了。

这老妇倒是没想到虞黛年纪轻轻,倒是通透,脸上笑意更深,她怎么也劝不住自家小姐,只能曲线救国,告诉小姐隔壁住着个闺塾师,她的丈夫是修士,小姐一向好学,尊师重道,为师者大多是良善之辈,想着暗中挑拨几句让她帮着劝劝,没想到这女师一点就通,还主动帮她说话,眼中欣赏之色更盛。

虞黛继续说下去:“你们住的客栈里想必也有许多修士,那魔物既然知道打不过你,却还要偷袭你引着你追它,你又身份特殊,何不冷静下来想想。”

宿毓嫖低下头陷入沉思,虞黛拍拍她的肩膀,加大攻势:“你声名广传又尚年幼,人心莫测,万一是有人故意要设局害你呢?”

她隔着面纱,轻轻捏了下宿毓嫖的脸,逗得小姑娘止不住笑。

“我为人师长,虽然不曾教过你,但是我看小姑娘都如自己的学生,你可愿意考虑我的话?”

宿毓嫖亲近地趴在她怀里,虞黛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有些怅然,她柔声开口:“你生得又漂亮,天赋又好,只要勤奋修炼以后白日飞升也不在话下,遇事要多思量。”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纸人,他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像一扇封闭的门,隔绝危险,阻挡自由。

“你万不可将自己置入险境。”

宿毓嫖再迟钝也察觉出她的情绪,主动从她怀里出来,紧紧回握住她的手:“虞姐姐,不,老师,我记住了,我也知道当中会有古怪,只是我···太犟了,下了船我就赶回蓝茶城,你不要伤心。”

“是我家中小辈曾有过相似经历,所以才伤感。”

她的借口很单薄,眼眶透着红薄,泪雾在眼下皮肤上闪动,她穿进来不到半月,已经三次生死一线,神经一直紧绷着无法放松仿佛那些疼痛还在,她逃了就会死,狭隘的模糊视线里,云彩在风中一点点消散。

老妇看着她的怅惘,垂下眸叹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宿毓嫖道谢离开,临走还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蓝茶城,请她去讲课,虞黛客气答应下来,关上门后立刻扑到床上闷在被子里痛哭。

其实她还不愿意接受自己穿书的事实,她身上到处都是疼的。

纸人就一直站在床边守着她,等她睡熟了默默把被子拉开,她的脸闷得发红,湿发粘在脸颊上,看起来很可怜,他说不了话,只是静默守着,他只是亘鱼天的一抹神识,做不了太多。

晚饭来的时候虞黛已经醒了,她洗了脸,又用检查一遍身上的伤口,避着结痂把身子擦了一遍,身上清爽许多,她脸色恢复如常,拿起碗筷静静坐在桌前吃饭,纸人依旧寸步不离站在她身后。

虞黛吃饱,放下筷子,拿起盘子里剩下的梨子,踮着脚放到他头顶:“不许动。”

听了她的命令,纸人等她站好收回虚扶在她腰间的手,乖乖等着她的下文。

“这梨很甜,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甜甜。”

她说得随意,显然实在置气,幼稚地冲纸人摇手警告,煞有介事地双手环胸站到一边,在看到纸人乖乖听话后又忍不住弯起眼睛坐回位置上,双手支着下巴,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