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会喷水!”
陈敢心中一紧,暗叫不妙。
未等他加以阻拦,上官妃已兴奋地按下按钮。
“哗啦——!”冰冷的凉水,如瀑布般从头顶的花洒倾泄而下。
刹那间,二人皆被淋得透心凉。
“啊!”上官妃遭冰水一激,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地扑进陈敢怀中。
陈敢亦被浇得浑身湿透,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凸显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低头看向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子,其居家服本就轻薄,被水浸湿后几近半透明,曼妙曲线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诱惑。
水声哗哗作响,狭小空间内,气氛变得极为暧昧。
上官妃抬起头,那双被水汽氤氲的凤眼,此刻媚眼如丝。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陈敢俊脸,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冰凉的唇瓣,就这样印了上去。
……
陈敢走出浴室时,身上仍带着水汽。
他换上了上官妃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一套男士睡衣,尺码竟意外合身。
上官妃也换了一身干爽的丝绸睡袍,坐在沙发上,手端一杯热水。经冷水一浇,她的酒已醒了大半。
“刚才……抱歉,我失态了。”她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陈敢在她对面坐下,神色平静。
“无妨。”
上官妃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陈敢,多谢你,但是……我们之间,不能如此。”
陈敢点点头,语气坦然:“我明白,你是谢途的妻子,在你们的事情解决之前,我不会冒犯你。”
这是他的底线,亦是对她的尊重,上官妃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男人,比她预想的要可靠得多。
次日清晨。
陈敢醒来时,上官妃仍在熟睡。
他轻手轻脚洗漱完毕,出门在楼下买了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置于餐桌上,随后前往公司。
盛华集团的员工餐厅,豪华得如同五星级酒店。
陈敢打好饭,寻得一处位置坐下,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学长!”
陈敢回头,正是白星澜。
女孩今日身着一身淡黄色连衣裙,更显清纯可人,她端着餐盘,自然地在陈敢对面坐下。
白星澜眨着大眼睛,满脸崇拜:“学长,我昨日回去尝试了一下,感觉好像真的没那么焦虑了,你真是太厉害了!”
“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陈敢微笑道。
白星澜鼓起腮帮子,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才不是呢!学长,你今日下班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顺便……再帮我看看?”
陈敢刚欲应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哟,这不是新来的陈专员吗?”
一个身着阿玛尼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的年轻男子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
男子相貌还算英俊,但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慢与轻浮。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敢,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敌意:“刚来总部,就傍上我们行政部的大美女了?手段挺高明啊!”
陈敢眉头微微一皱。
白星澜也有些不悦,她认识此人。
王星页,市场营销部的风云人物,亦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王星页,你什么意思?”白星澜语气冷淡下来。
王星页却仿若未闻,径直走到白星澜身边,一屁股坐下,手臂自然地搭向白星澜的椅背。
“星澜,别这么见外,大家都是同事。”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陈敢身上打量着,充满审视与挑衅。
“这位兄弟看着眼生,是哪个部门的?怎会与我们星澜大美女一同用餐?”
陈敢尚未开口,王星页便看到了他胸前的工作牌。
“陈敢……S2级销售代表?市场营销部?”
王星页仿若发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是新来的同事啊。”
他凑近白星澜,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桌人听见。
“星澜啊,你可得当心。咱们市销部何时轮到一个分公司的小职员空降了?听说还是S2级,这里面的门道,可深着呢。”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原来他就是那个关系户!
陈敢眼神一凝,他被调入市场营销部了?
上官妃明明提及市场营销部,但昨日她亲口说的是“S2级销售代表”,他下意识以为自己仍在销售部。
可如今看来,自己被分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部门。
上官妃为何要这样做?不,她昨晚的表现,不像是在欺骗自己。
难道……是谢途?
王星页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陈敢的鼻子上:“小子,我不管你后台是谁。”
“市销部,是凭业绩说话的地方!我们这里,人均毕业于清北复交,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你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无名小卒,想在此地混,没那么容易!”
陈敢缓缓放下筷子,抬眼看向他:“话说完了吗?”
王星页一愣。
“说完就请离开,莫要打扰我用餐。”陈敢语气平淡,仿若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他妈说什么?!”王星页瞬间暴怒,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引得整个餐厅的人都看向这边。
“有种你再说一遍!”
陈敢端起餐盘,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径直起身离去。
对付这种跳梁小丑,无视是最佳的办法。
“操!你给老子等着!”王星页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陈敢的背影怒吼。
白星澜也赶忙端着餐盘,追了上去。
旁边桌的两个女同事小声议论起来。
“王星页又在发神经了,仗着自己是去年销冠,天天在部门里横行霸道。”
“可不是嘛,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也就骗骗那些刚进公司的小姑娘,不过这个新来的也真倒霉,第一天就被他盯上了。”
……
市场营销部会议室。
陈敢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便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样目光。
显然,他在食堂与王星页的冲突,已传遍整个部门。
王星页坐在他对面,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