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笑了,“嗯,我知道。”
她打开录音笔,听了几句满意的点头,将一个信封递过去:“行,干的挺不错,今天晚上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跟傅大少爷订婚。”
苏浅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就见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苏母的名字。
她满脸不屑,直接挂断,现在这种时候倒是想起来她了。
苏柔自乱阵脚,能不能赶上今晚上的饭局都是个问题。
苏母给她打来电话,肯定是内心的怨气无处发泄,还要警告她老实点,今天晚上不要出现在她们面前,那套说辞苏浅都已经听倦了。
男人把信封收了,露出满意的笑。
现在他在两头都得了好处,苏浅还真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可下一秒,她想到了什么,笑容瞬间凝固。
男人尴尬地把钱放下:“那个苏小姐,我还有个事想拜托你。”
他欲练拘谨,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苏浅勾起嘴角,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放心吧,那些照片和视频我不会流露出去的,你已经帮我办成了事情,我当然不会倒打一耙。”
苏浅挑眉,也不屑于做那些损事。
听他这么说,男人终于高兴了:“行嘞苏小姐,那没啥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把钱塞进口袋,火速离开。
苏浅撩起头发,走出咖啡厅。
坐在出租车上,她心头有些迷茫,现在这种时候应该去哪里呢?
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住院。
可她也不想回苏家,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今天晚上她还要送去一份大礼。
一家三口期待已久的宴会,怕是开不成了。
想到这里,苏浅心头实在愉悦。
苏浅塞给了司机两百块钱,让她随便带着自己转一转。
司机有些奇怪,转头看了她一眼:“小姐,你是有什么烦心事?”
苏浅一脸轻描淡写:“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你收了钱就带我好好转转。”
司机嗯了一声,兴致勃勃的跟苏浅说起附近的景点:“小姐,您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去公园或是那几条路上走一走,那里空气特别好,有不少人在那遛弯呢,还能有人陪你说说话。”
苏浅点头:“好,我知道了。”
听见苏浅回应,司机越说越来劲。
两个小时后,司机口干舌燥,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终于把苏浅送下车。
苏浅掏了掏耳朵,也觉得太聒噪了。
她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会,结果司机硬是拉着她聊了两个小时。
苏浅实在听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停车。
这是一处公园,周围都阴阴绿绿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好。
苏浅抬脚走进去,果然有不少老头老太太在遛弯,看到她这个年轻人,还主动上前来搭话。
苏浅找了个石凳坐下,一会儿看看人拉二胡,一会儿看看人跳广场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
可还没走两步,手机叮铃铃响起,这铃声在空旷的公园中显得格外刺耳。
苏浅勾起嘴角,果然啊,事儿办成了。
苏浅低头扫了一眼,是苏柔打来的,随即是苏母。
母女俩人像是不知疲倦,一个劲儿的疯狂轰炸。
可苏浅只是冷漠的关机,掏出口袋里的零钱,打车去了附近一家酒店。
虽然家里人不承认她这个苏小姐的地位,但她毕竟是苏家的真千金。
那家酒店前台毕恭毕敬将房卡交到她手上:“苏小姐,需要跟之前一样安排两个佣人伺候你吗?”
苏浅摆摆手,捏了下酸痛的肩膀:“不用了,我今天只想睡会。”
前台小姐姐点点头,亲自走过去给苏浅摁电梯。
来到顶楼的总统套房,苏浅一脸欣慰,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这是苏家旗下的酒店,平日里,苏浅觉得无聊或是被忽视,就会来到这里住上一晚。
苏家人当然不会发现,因为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儿。
一直到现在,苏母还是将心血倾注在苏柔身上,想着让她嫁入傅家,为输家得到该有的利益。
说到底,他们谁都不爱,爱的就只有手里的钱。
苏浅扯扯嘴角,想起苏柔那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就觉得可笑。
这个傻姑娘现在还没看透,也是,如果苏家父母真的爱她,又怎么会把她教成这副恶毒的样子?
苏浅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觉得疲惫了,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时把她叫醒。
苏浅抬头看了一眼清晨的太阳,忍不住打哈欠。
她打开手机,看见未接来电足有900多条,全都是苏家人打过来的。
苏浅勾了勾嘴角,只当是没看见,删掉了通话记录。
随后她点进聊天软件,发现傅廷隽刚给她发了几个字:“是你做的?”
苏浅歪着头打字回复:“当然了,送你的第一份礼物,难道不喜欢吗?”
苏浅知道傅廷隽这人生性多疑,想要跟他结盟并不容易。
而且她是苏家的私生子,行为处事上都更加小心谨慎,总得先向他示好,让他知道自己有能力成为他的同盟。
更何况,让傅大少爷难看的事,她顺手就做了,谁让这苏柔惹了她呢?
苏浅等了半分钟,对面都没再回复。
她切了一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这傅廷隽还真是高冷,自己帮了他,他反倒不理人了。
苏浅哼着歌穿好衣服,想要离开酒店。
可他刚涂上口红,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
苏浅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果然啊,她们还是找过来了。
苏浅不急不慢的把口红涂好,走过去开门。
苏母气喘吁吁,抬手就要打她:“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就是不接?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苏母眼底的黑眼圈很重,气喘吁吁,身后还跟着一脸怒气的苏柔。
苏柔身上的礼服布满了污垢,一看就是从昨晚忙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换衣服。
苏浅耸耸肩膀,故作惊讶:“你们怎么了?我只是来酒店睡一觉,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