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我……我没有!你胡说!我都是好心!”贾张氏还在嘴硬。
“好心?”李修元停下脚步,与她近在咫尺,他微微俯下身,盯着贾张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说,这么喜欢用这张嘴积功德。”
“那贫僧今日,就成全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修元眼中闪过一道旁人无法察觉的金光。
新获得的能力——【言语咒术】,发动!
【言语咒术:可对指定目标施加咒术,令其在一定时间内,只能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无法撒谎,无法隐瞒。】
“我佛慈悲,也降雷霆怒火。你这张嘴,从今天起,就替你好好说道说道,你自己的‘功德’吧!”
李修元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钻进了贾张氏的耳朵里。
贾张氏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植入了进来。
她看着李修元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张口就想咒骂。
“你个假和尚,你敢吓唬我!我撕烂你的……”
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另外一番内容。
“我……我昨天晚上偷了三大爷家晾在窗台上的半颗白菜!”
话一出口,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
贾张氏自己也懵了。
我说什么了?
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
冉秋叶也呆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贾张氏,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李修元。
这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因为这边的动静,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探出了脑袋。
三大爷阎埠贵正好端着个茶缸子走出来,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贾张氏!好啊你!我说我那半颗准备中午下面条的白菜怎么不见了!原来是你偷的!”
贾张氏捂着嘴,拼命摇头,想说“不是我”,可喉咙里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越是着急,那股想要说话的欲望就越是强烈,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逼着她把心里所有的秘密都倒出来。
“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她终于又挤出了一句话,然而紧接着,嘴巴就彻底失控了。
“我就是看那白菜长得好,想着拿回来剁碎了包饺子!谁让你们家天天吃得那么好!”
“我还把你家门口的煤球偷过三块!”
“我还把你儿子阎解成的自行车气门芯给拔了!”
轰!
阎埠贵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茶缸子给扔出去,指着贾张氏的手都在哆嗦。
“你……你这个老虔婆!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院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傻柱、秦淮茹、许大茂、刘海中……一个个都围了过来,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
秦淮茹的脸,瞬间就白了。
她冲过去想捂住贾张氏的嘴:“妈!你胡说什么呢!快别说了!”
可贾张氏就像是中了邪,一把推开秦淮茹,继续竹筒倒豆子一般,往外说着那些惊天大秘密。
“我……我控制不住啊!”
“我还跟许大茂他妈说过,秦淮茹在厂里跟李副厂长眉来眼去的,让她看好自己儿子,别被秦淮茹这个狐狸精勾搭走了!”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脸顿时就绿了。
秦淮茹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死老太婆,是想害死她啊!
“贾张氏!你个老不死的!你胡咧咧什么!”许大茂跳着脚骂道。
贾张氏的嘴还在继续。
“我没胡说!我就是那么想的!秦淮茹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
“我还跟一大爷说过,让他别总接济我们家,省得别人说他跟秦淮茹有一腿!”
一大爷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我的天,这贾张氏也太恶毒了吧?”
“背后这么编排人?这还是人吗?”
“偷东西,拔气门芯,还造谣……太缺德了!”
贾张氏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那些平时藏在心底最阴暗、最恶毒的想法,此刻正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这是她从“质疑主角”到“怀疑自己”的急速转变,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到无边的恐惧。
“我还……我还往聋老太太的粥里吐过口水!因为她总把好东西给傻柱,不给我家棒梗!”
“哗——!”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垃圾,看臭虫的眼神看着贾张氏。
连傻柱这个平时跟贾家关系还算过得去的,此刻都气得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
“贾张氏!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聋老太太在院里德高望重,是所有人的长辈,往一个孤寡老人的碗里吐口水,这已经突破了做人的底线!
秦淮茹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她知道,她们家在院里的名声,从今天起,算是彻底臭了。
贾张氏还在说。
“我天天晚上都咒你们全院的人死绝了!最好来场大地震,把你们都埋了,就剩我们家,这四合院就是我们贾家的了!”
“我还希望傻柱赶紧死了,这样秦淮茹就能领他的抚恤金,我们家又能多一笔钱!”
“我还……”
“够了!”
李修元一声冷喝,打断了贾张氏的“真情告白”。
他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眼神涣散,彻底被自己吐露的恶毒言语击垮的贾张氏,冷冷地说道:
“满嘴喷粪,搬弄是非,造谣生事,恶毒心肠。贾张氏,你可知罪?”
贾张氏哆哆嗦嗦地看着李修元,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她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中邪,这不是生病。
这是报应!
是眼前这个“活佛”的法术!
他真的有神通!他真的能惩罚人!
这一刻,贾张氏心中对李修元的所有藐视和质疑,全都化为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敬畏。
她完成了“反派”的最后一步:崇拜主角。
只不过,她的崇拜,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
“我……我知罪了……活佛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贾张氏涕泪横流,跪在地上,朝着李修元拼命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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