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到了顶点。
伤风败俗?
丑事?
这可是大新闻啊!
“贾大妈,您别光哭啊,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倒是说啊!”
“是啊是啊,谁家出事了?”
“快说说,让我们也听听,这院里还能有什么丑事?”
人群里,许大茂的眼睛最亮,他最爱看这种热闹,尤其是能踩别人一脚的热闹。
贾张氏见火候差不多了,用袖子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猛地站起身,一手指着李修元那屋,一手指着冉秋叶家的方向。
她的声音,尖锐得能穿透人的耳膜。
“就是他们!那个装神弄鬼的疯道士!还有那个为人师表的冉老师!”
“他们俩,背地里搞到一块去了!”
“我亲眼看见的!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冉秋叶就从李修元屋里头鬼鬼祟祟地溜出来!”
轰!
贾张氏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四合院的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修元?冉老师?
这俩人怎么可能?
一个是神神叨叨,看着就不像正经人的道士。
一个是文静清高,人长得漂亮又有文化的知识分子。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然……
人群瞬间就炸了锅。
“我的天!真的假的?贾张氏你可别瞎说啊!”
“这……这不能吧?冉老师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背地里是什么样呢?”
“家人们,谁懂啊,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瓜保熟吗?”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忍不住用上了时髦的词。
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早就看李修元不顺眼了,那个疯道士,一来就抢了自己的风头,还害得他在院里丢了好几次人。
现在好了,抓到他作风问题了!
“我就说吧!我就说这个姓李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许大茂立刻跳了出来,煽风点火。
“一个大男人,整天不出门,在屋里装神弄鬼,肯定没干好事!现在看来,是把女老师都给勾搭到屋里去了!真是败类!社会渣滓!”
他这么一喊,立刻就有几个平时跟贾家关系好,或者看李修元不顺眼的人跟着起哄。
“就是!这种人就该赶出咱们四合院!”
“报警!必须报警!这是流氓罪!”
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院子里疯狂地传播。
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也闻声赶了过来。
易中海眉头紧锁,他虽然也不喜欢李修元这个不可控的变数,但贾张氏这种捕风捉影、败坏人名声的做法,也让他十分不齿。
“贾张氏!你说话要有证据!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易中海沉声喝道。
“我乱说?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贾张氏脖子一梗,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信你们去问冉秋叶!你看她敢不敢出来对质!”
就在这时,冉秋叶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她本来正准备去学校,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院子里这副景象。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的一下,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那些目光,充满了探究、鄙夷、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
一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声,也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哟,正主出来了。”
“你看她那脸,是不是有点红啊?”
“还真是啊……啧啧,看不出来啊……”
“破鞋……”
最后那个词,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捅进了冉秋令的心窝。
她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尽褪,变得惨白一片。
屈辱、愤怒、羞愧、恐惧……
无数种情绪,瞬间将她淹没。
她是个老师,是个知识分子,最看重的就是名誉和脸面。
可现在,她被贾张氏这个泼妇,当着全院人的面,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被扒光了,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接受着最恶毒的审判。
“冉老师!你来了正好!”
贾张氏看到她,更加得意了,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高高地昂着头。
“你来跟大家伙说说!你今天早上,是不是从李修元那屋里出来的!你敢不敢发誓,你俩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干!”
贾张氏步步紧逼,唾沫横飞。
冉秋叶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想反驳,想大声说“不是”,想撕烂贾张氏那张臭嘴。
可是,她说什么呢?
她说自己确实是从李修元屋里出来的。
难道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释自己和李修元两情相悦,情到浓时,所以……
不!她做不到!
她一旦承认,就坐实了“婚前苟合”、“伤风败俗”的罪名。
在这个时代,这足以毁掉她的一生。
看着冉秋叶那副百口莫辩、泫然欲泣的模样,贾张氏更加嚣张了。
“怎么?不敢说了?心虚了?大家伙都看看!她这是默认了!”
许大茂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哎呀呀,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为人师表,做出这种事,以后还怎么教学生啊!”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那些原本还半信半疑的人,看到冉秋叶的反应,也开始相信贾张氏的话了。
毕竟,你要是清白的,你为什么不反驳呢?
冉秋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都开始变得模糊。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她绝望地看了一圈,看到的,是一张张或冷漠、或嘲讽、或恶毒的脸。
这个院子,像一个巨大的牢笼,让她窒息。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哎哟,这一大早的,院里怎么跟菜市场一样热闹啊?”
“是哪家的狗没拴好,在这儿乱吠,扰人清梦啊?”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李修元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他斜倚在门框上,穿着一身宽松的道袍,手里还摇着那把破蒲扇,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眼前这场闹剧,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看到李修元,贾张氏的气焰更盛了。
“疯道士!你还有脸出来!你这个败坏门风的狗东西!你跟冉秋叶的丑事,已经被我发现了!”
李修元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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