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轧钢厂的工友,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把棒梗偷东西摔断腿的消息告诉贾家时。
“轰!”
贾张氏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棒梗……我的棒梗……”
她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老泪纵横。
秦淮茹也是面无人色,身体晃了晃,靠在门框上才勉强站稳。
真的……
居然是真的!
血光之灾!
那个疯子……不,那个活佛说的话,竟然真的应验了!
分毫不差!
这一刻,一股彻骨的寒意,从秦淮茹的脚底板,瞬间窜到了天灵盖。
她看着李修元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恐惧。
那不是人!
那绝对不是人!
那是神仙!是活佛!
院子里,其他听到消息的邻居,也都炸开了锅。
“天呐!真让那活佛给说中了!”
“棒梗真的有血光之灾啊!这也太神了吧!”
“从墙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这,这不就跟活佛说的一模一样吗?”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眼睛里,闪烁着震惊的光芒。
他喃喃自语:“神了……真是神了……这四合院,是要出真龙了?”
二大爷刘海中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庆幸自己昨天没有把李修元得罪死。
许大茂更是吓得躲在屋里,用被子蒙住头,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活佛显灵了!
自己以前那么得罪他,他会不会也给自己算一卦?
整个四合院,所有人的世界观,在这一刻,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冲击。
之前对李修元的所有怀疑、藐视、不屑,在这一刻,全都被击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和恐惧!
……
与此同时。
李修元正躺在自己的杂物间里,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他的耳边,也响起了那期待已久的声音。
【叮!】
【检测到宿主预言成真,四合院众禽兽信念动摇,‘活佛济公’扮演度大幅提升!】
【当前扮演度:25%!】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技能【小惩戒术】!】
【小惩戒术:可对心怀恶念之人,施加一次轻微的惩罚,使其霉运缠身。例如:走路摔跤,喝水塞牙,放屁砸脚后跟等等。注:此技能每日仅可使用三次。】
李修元的嘴角,再次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漂亮!”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扮演度25%!
还得到了一个新技能!
【小惩戒术】!
这个好啊!
这个简直是为这帮禽兽量身定做的!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以后谁要是再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或者动什么歪心思。
都不用自己出手。
一个【小惩戒术】丢过去,让他出门就踩狗屎,回家就摔跟头。
简直不要太爽!
“系统,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
李修元在心里给系统点了个大大的赞。
他能想象到,现在院子里那帮禽兽,肯定已经吓傻了。
尤其是贾家那婆媳俩。
估计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总有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李修元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的神情,嘴里念叨着。
“世人愚昧,执迷不悟,该渡,该渡啊!”
他现在是越来越入戏了。
扮演济公,简直是本色出演。
……
傍晚。
棒梗被送了回来。
右边的小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还渗着血迹。
人也因为失血和疼痛,蔫头耷脑的,彻底没了白天的嚣张气焰。
贾张氏抱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秦淮茹在一旁,也是红着眼圈,默默地抹着眼泪。
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哭了半晌,贾张氏猛地抬起头。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决绝的光。
她松开棒梗,站起身,对着秦淮茹说道:“淮茹,你在这看着棒梗!”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妈,你干什么去?”秦淮茹急忙问道。
贾张氏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最后的希望。
“我去求活佛!”
“现在,只有活佛能救棒梗了!”
说完,她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屋子。
秦淮茹看着婆婆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这是她们贾家,唯一的出路了。
院子里。
贾张氏一步一步,走到了李修元的门前。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周围的邻居,都从门缝里,窗户里,看着这一幕。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贾张氏,在李修元的门前站定。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
“噗通”一声!
双膝跪地!
她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了李修元门前冰冷的土地上。
紧接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咚!”
一声闷响,让所有偷看的人,心头都是一颤。
“活佛!活佛您开恩啊!”
“我错了!我们贾家真的错了!”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我们是禽兽,我们不是人!”
贾张氏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
“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孙子吧!”
“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只要您能救他,我贾张氏给您当牛做马,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啊!”
“咚!咚!咚!”
她一下一下地磕着响头,没一会儿,额头上就见了红。
屋子里。
李修元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
火候,差不多了。
他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拿起桌上的破蒲扇,又灌了一口酒。
然后,他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吱呀——”
门一开。
贾张氏抬起头,看到李修元那张醉醺醺的脸,顿时哭得更凶了。
“活佛!求您救救我孙子!”
李修元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贾张氏,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探头探脑的邻居。
他打了个酒嗝,用破蒲扇指着贾张氏,疯疯癫癫地笑道:
“救?”
“我为什么要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昨天怎么说的?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他自己不信,非要往刀口上撞,这能怪得了谁?”
贾张氏闻言,心头一凉,磕头磕得更用力了。
“是是是,都怪我们!都怪我们没管教好他!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李修元摇了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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