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星野理奈那次“学术交流”过后没两天，山田社长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秦天君！你最近在研究的新戏，很有想法！”电话那头，山田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热络，像粘稠的蜂蜜，“正好，明天公司有个小聚会，都是自己人，你也过来，我们详细聊聊你的‘大计划’！”
秦天握着电话，嘴角扯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自己人？怕是看看我这棵摇钱树是不是还稳固，顺便再敲打敲打吧。
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山田社长可不是什么善茬，典型的资本家做派，压榨起导演和演员来毫不手软，但对能赚钱的人，又格外“宽容”。
“好啊，社长盛情邀请，我一定到。”秦天答应得爽快，语气带着原主特有的几分慵懒和自信。
第二天晚上，秦天按照地址，来到了东京银座一家高级会员制俱乐部。
包厢里灯光暧昧，烟雾缭绕，山田社长腆着啤酒肚坐在主位，旁边围着几个公司的高管，还有两位穿着和服、姿态恭顺的陪酒女郎。
角落里，还坐着一位看起来有些拘谨的年轻女孩，秦天认出那是公司另一个新人女演员，好像叫小泽优，走的是甜美可爱路线。
“哎呀！我们的大导演来了！”山田一看到秦天，立刻热情地招手，“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秦天泰然自若地走过去，在山田旁边的空位坐下。
他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下身是修身牛仔裤，配上他那张经过系统微调后愈发帅气的脸，在这群中年油腻男和略显青涩的新人中，显得格外出挑。
“社长，各位，晚上好。”秦天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姿态不卑不亢。
“秦天君，气色不错嘛！”山田眯着眼睛打量他，递过来一杯威士忌，“来，先喝一杯！听说你最近在给理奈‘开小灶’？怎么样，那丫头有进步吗？”
这话问得颇有深意，既点了秦天私下接触女演员的事，又带着点男人都懂的暧昧。
秦天接过酒杯，却没有立刻喝，只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冰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理奈很有灵气，一点就通。我是在为的新戏做准备，希望她能呈现更高质量的表演。毕竟，演员的表现直接关系到作品的最终效果，社长您说对吧？”
他四两拨千斤，把“开小灶”定性为严肃的“工作准备”，反而将了山田一军。
山田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秦天会这么回答，打了个哈哈：“对对对，专业！我就欣赏秦天君你这股专业劲儿！”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电话里你说，新戏有想法，能保证票房翻倍？具体说说？”
包厢里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秦天身上，特别是那个新人小泽优，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能被社长如此重视的导演，可不多见。
秦天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做出要畅谈的架势，眼神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社长，各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市场，同质化太严重了。观众看多了千篇一律的‘动作片’，已经有些审美疲劳了。”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山田等人的反应，见他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才继续道：“我的想法是，我们要做点不一样的。不是在尺度上更大——那已经是红线了，而是在‘质感’和‘情感’上做升级。”
“质感？情感？”一个高管疑惑地重复。
“没错。”秦天点头，“比如，我们可以给角色赋予更合理的动机和更细腻的情感变化。让观众不仅是在看……嗯，身体交流，更能代入角色的情绪，产生共鸣。拍摄上，运用更电影化的镜头语言，灯光、美术、配乐，全部按正规电影的标准来打造。”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烟灰缸作为道具比划着：“想象一个场景，不再是简单的酒店房间，可能是一个充满回忆的老宅，窗外下着雨，光线昏暗而暧昧。男女主角的互动，不仅仅是欲望，更夹杂着告别、不甘、或者某种救赎……这种复杂的情绪张力，一旦营造成功，观众的感受会完全不同，口碑和票房自然就上去了。”
秦天融合了原主的行业认知和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见识，侃侃而谈。
他没有抛出过于超前的概念，而是在现有框架内提出优化方案，听起来既新颖又具备可操作性。
大师级的氛围营造知识，让他描述的场景极具画面感和说服力。
山田社长听得眼睛越来越亮。
他不懂什么高深的电影理论，但他听得懂“票房翻倍”，看得懂秦天描述中那种能吸引更多观众、卖出更高价钱的“高级感”。
“妙啊！”山田一拍大腿，兴奋起来，“秦天君，你不愧是我们公司的王牌！这个思路好！就是要搞点高级的，拉开和那些粗制滥造作品的差距！”
其他高管也纷纷附和，吹捧秦天的“远见卓识”。
秦天谦虚地笑了笑：“社长过奖了。不过，要实现这个想法，就需要更大的投入。更好的场地、更精良的设备、更专业的幕后团队，当然，演员的片酬和投入度也需要相应的提升。”
他图穷匕见，开始谈条件了。
山田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露出商人的精明：“投入加大没问题，但风险也高了。秦天君，你对票房这么有信心，不如……我们调整一下分成比例？”
原主的合同是底薪加一点点微薄的分成，大头都被公司拿走了。
秦天早就料到他会来这手，不慌不忙地说：“社长，高投入高回报。如果按我的方案来，我有九成把握让利润远超以往。我愿意降低固定底薪，但希望提高票房净收益的分成比例。这样，公司的风险降低了，我的积极性也更高，我们双赢。”
他抛出了一个对赌方案。
表面上看，他放弃了稳定的底薪，承担了更大风险，但实际上，拥有系统和超越时代眼光的他，对成功有极大把握。他要的是未来更大的蛋糕。
山田眯着眼，手指敲着桌面，心里快速盘算。
降低固定支出，绑定导演利益，听起来确实不错。
而且秦天以往的成绩确实稳定，这次的想法又确实诱人……
“好！”权衡利弊后，山田做出了决定，“就按你说的！具体比例，让法务部明天拟新合同！秦天君，我可是把宝押在你身上了！”
“绝不会让社长失望。”秦天举起酒杯，与山田轻轻一碰，笑容自信而从容。
谈判成功！
不仅争取到了更大的创作自主权和未来收益，还在公司高层面前进一步确立了“专业且有想法”的形象。
接下来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山田心情大好，开始吹嘘自己的“慧眼识珠”。
高管们纷纷向秦天敬酒，那位新人小泽优也怯生生地过来敬了一杯，看着秦天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秦天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该喝酒时浅尝辄止，该说话时言之有物，既不过分张扬，又充分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和魅力。
他注意到小泽优似乎很想和他说话，但又有些胆怯，便主动找了个话题，问她对表演的看法，语气温和，像前辈关心后辈一样，很快让女孩放松下来，眼睛亮晶晶地和他聊了起来。
这种场合，对曾经是社畜的秦天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他深知，低调不是畏缩，而是要在关键处展现力量。
此刻的他，就像一把收在鞘中的宝刀，偶尔露出的一丝锋芒，已足以让人心惊。
聚会散场时，山田拍着秦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秦天君，好好干！公司未来的资源，会向你倾斜的！理奈那边……你多‘指导指导’，新戏就靠你们了！”
秦天微笑着点头，心里明镜似的。
这老狐狸，还是在暗示他用“特殊方式”确保女演员的配合度呢。
走出俱乐部，夜晚的凉风拂面，秦天深吸一口气，感觉头脑格外清醒。
第一场硬仗，打得漂亮。
不仅搞定了合同，还初步建立了自己的人设。
接下来，就是真正开始筹备新戏了。
他拿出手机，看到星野理奈之前发来的信息，询问他明天是否有空，想再请教几个问题。后面还加了个可爱的颜文字。
秦天回复了一句：“明天下午工作室见。顺便，带你看看我为新戏准备的一些场景概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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