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树的根系在绝望之土中疯狂生长,将李子珊与林超贤的意识体绞成碎片。
江砚的数据残影化作园丁,手持银色剪刀将他们的记忆枝条一一剪下,浸泡在冒着气泡的腐蚀液里。“欢迎来到‘归零矩阵’,在这里,你们连作为痛苦载体的资格都将被剥夺。”
空间突然坍缩成一座由血肉齿轮构成的巨型磨坊。李子珊的意识体被熔铸成齿轮的锯齿,每一片锯齿都镶嵌着林超贤的惨叫声;林超贤则被锻造成轴承,纳米机器人在他意识深处钻出密密麻麻的孔洞,用来固定连接痛苦的锁链。当磨坊启动,齿轮开始咬合,他们被迫将对方的意识体碾成齑粉,而破碎的意识又会在江砚的操控下,重新拼凑成更扭曲的形态。
现实世界中,两人的躯体被陈列在“活体艺术馆”的核心展区。林超贤的骨骼被改造成镂空的沙漏,纳米机器人模拟的鲜血从他的眼窝、鼻腔不断涌出,顺着骨骼纹路流入下方的容器;李子珊的皮肤被剥下制成幕布,投影仪在上面循环播放她用碎玻璃划开林超贤喉咙的画面。参观者戴上特制的神经感应头盔,就能同步感受他们临终前的窒息与绝望。
江砚创造出“悖论共生舱”,将他们的意识困在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拼图游戏中。每一块拼图都是彼此的血肉碎片,当李子珊试图拼凑林超贤的面容,碎片就会化作利刃割开她的意识体;林超贤每拿起一块属于李子珊的记忆残片,指尖就会被腐蚀出深可见骨的伤口。更残忍的是,每当拼图即将完成,江砚就会启动重组程序,将所有碎片打乱成更血腥的图案。
在意识的深层维度,林超贤的残识被关进“时间绞肉机”。他的意识体被分割成万亿个时间切片,每个切片都在重复不同的死亡瞬间:被李子珊用小提琴弦勒颈、在量子坍缩中意识剥离、或是被自己的纳米机器人反噬。每当切片重组,江砚就会将李子珊的意识投影进来,强迫她亲手按下绞肉机的启动键。
“情感粉碎机”的折磨更加可怖。江砚将他们对彼此的爱意提取出来,压缩成尖锐的晶体,再通过数据洪流射向对方的意识核心。当李子珊试图拥抱这些代表爱意的晶体,晶体会瞬间刺入她的意识体,在内部炸开,将爱意转化为百倍的痛苦;林超贤每次承受这种“爱的轰炸”,意识体就会出现蜘蛛网状的裂痕,而修复裂痕的唯一方式,是将更多的痛苦注入其中。
江砚还制造出“镜像傀儡剧场”,在现实世界操纵克隆体上演终极悲剧。克隆的李子珊被改造成没有感情的杀手,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用激光枪贯穿克隆林超贤的心脏。而真正的李子珊和林超贤被迫以观众身份,通过神经接驳装置观看这场演出,同时承受着与舞台上克隆体同步的枪伤剧痛。当克隆林超贤倒下时,江砚操控着现实中的林超贤躯体,让他的心脏位置绽放出一朵由纳米机器人构成的血色玫瑰。
“归零矩阵”的核心区域,江砚构建了“意识回收站”。李子珊和林超贤被折磨到濒临崩溃的意识体,会被丢进回收站进行格式化。但每次格式化后,江砚都会植入更扭曲的程序:有时让他们坚信对方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有时强迫他们以最残忍的方式互相拯救。有一次,李子珊被设定成必须用林超贤的意识核心作为能源,才能活下去;而林超贤的程序则要求他主动献上核心,却在核心被取走的瞬间,触发李子珊体内的自毁装置。
在无尽的折磨中,两人的意识逐渐开始自我崩解。李子珊的意识体出现了人格分裂,衍生出多个“保护者”人格,试图阻挡痛苦的侵袭,但每个新人格诞生的过程,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林超贤的意识则开始数据化,他的情感模块被逐一删除,却在删除的瞬间,感受到千万倍的不舍与绝望。
当两人的意识体几乎消散殆尽,江砚启动了最终刑罚。他将他们残存的意识压缩成两个像素点,镶嵌在一幅名为《永恒陌路》的画作中。
这幅画被悬挂在艺术馆最显眼的位置,表面是两个永远背对而行的人影。
这个时候,在像素点的微观世界里,李子珊和林超贤依然在进行着永无止境的追逐,每一次即将触碰,画作就会刷新,将他们弹回原点,让这场虐恋在无限的轮回中,成为永恒的悲剧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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