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熟练地操作着设备，与同伴用英语交流，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没有人知道，这些“同胞”内心深处只有一个绝对的效忠对象。
在九龙、新界、油尖旺等地的各个警署，一大早便迎来了一批新面孔的华籍年轻警员。
他们穿着崭新的军装，表情略带青涩和拘谨，在教官或警长的训话下，领取装备，开始跟着老警员走上街头，熟悉巡逻路线。
他们看起来是最不起眼的底层力量，毫不起眼。
而在龙蛇混杂、法外之地的九龙城寨，以及几位江湖大佬经常出没的赌场、烟馆、码头、酒楼附近，也多了一些推着小车叫卖的小贩、赤膊扛包的苦力、殷勤泊车的少年、忙碌端菜的侍应。
他们的目光偶尔扫过那些关键人物和地点，默默记下一切，然后继续埋头干活。
陈细玖喝下最后一口奶茶，放下了杯子。
……
在九龙、新界、油尖旺等地的各个警署，一大早便迎来了一批新面孔的华籍年轻警员。
他们穿着崭新的军装，表情略带青涩和拘谨，在教官或警长的训话下，领取装备，开始跟着老警员走上街头，熟悉巡逻路线。
他们看起来是最不起眼的底层力量，毫不起眼。
一名资历颇深的老警察嘴里叼着烟，斜眼看着这几个新人，随意地挥挥手。
“都跟我来，今天带你们认认路，也认认人。街上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都得给我记清楚了！”
他带着几名新人走上嘈杂的街道。路过一个水果摊时，老警察很自然地顺手拿了几个梨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啃了起来，摊主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不敢有怨言，反而小心地问。
“阿Sir，够不够？再多拿几个吧？只希望各位阿Sir以后多多关照，规费方面……好商量。”
他显然是怕这些新来的警察以后会变着法子多要钱。
老警察嗤笑一声，把啃了一半的梨子指向摊主，对身后沉默的新人们说道。
“看到没？这就叫懂事！放心，老细，我们乐哥规矩严，该收多少就是多少，不会多要你的。当然了。”
他话锋一转，眯着眼笑道。
“要是有人不开眼，不肯交，或者给少了，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他一边嚼着梨子，一边压低了声音对新人们说。
“算你们运气好，刚来就碰上好日子。今天是乐哥发钱的日子，猪油斋哥下午就会来派钱，人人有份！虽然你们是新丁，但多少也能分到一点甜头，够你们潇洒几天了。”
新人们脸上适时地露出或惊喜或期待的表情，乖巧地点头。
老警察满意地转过身，继续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几名看似青涩的新人，眼神交换之间，平静无波，没有波动，只是默默地将沿途所见的一切，包括每个摊位、每家店铺、甚至每一个角落的混混，都清晰地刻入脑海。
而在龙蛇混杂、法外之地九龙城寨，由于其独特的三不管特性，新来的几十名年轻人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并没有引起任何势力的特别注意。
他们分散开来，有的去码头扛包，有的在巷口摆起小摊，有的则进入那些乌烟瘴气的赌场和烟馆打杂，动作麻利，沉默寡言，很快就融入了这片混乱的背景之中。
在伍世豪掌控的地盘内，一个有点小权力的头目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
“豪哥，是我，小余。是这样的，最近来了几个我同乡的后生仔，很能打的！下手狠，又听话，绝对是干大事的材料！您看……是不是给他们个机会？”
电话那头似乎沉吟了一下，随即传来伍世豪那特有的、带着几分霸气的嗓音。
“同乡？可靠吗？能打是好事，现在正好缺人手。带过来看看，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能干，我伍世豪绝不会亏待自己人！”
“谢谢豪哥！谢谢豪哥！我这就带他们过来给您过目！”
头目喜出望外，连忙保证。
通过这些隐秘的部署，陈细玖成功地将自己的力量如同种子般撒遍了港岛的各个角落。
除了家中留下负责看守和打理别墅的普通影子外，他手中这支最初由系统赋予的隐形力量，已经几乎全部投放了出去。
此刻，坐在桃夭家豪华客厅里的陈细玖，看似在悠闲地享用早餐，但他的眼前却浮现出一张常人无法看见的、半透明的港岛平面图。
地图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数百个细小的红点，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个被他成功投放出去的影子。
他的意念集中，某个区域的红点便会略微放大，与之相关的、经由这个影子双眼所见的画面和信息流便会如同数据般涌入他的脑海——喧嚣的街道、警署内的谈话、城寨深处的肮脏交易、大佬们不经意间的只言片语……
无数琐碎或关键的信息汇聚而来，经过他大脑的高速处理，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情报网络。
港岛的脉搏，似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陈细玖的感知中跳动。
他仿佛凭空多了四百多双眼睛，无声地注视着这座城市的光明与黑暗。
今天，是猪油斋照例收账的日子。
作为乐哥最信任的“财神爷”和具体经办人，猪油斋每周都会准时出动，向港岛各区大大小小的灰色乃至黑色场所收取“规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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