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剑心通明:从寒渊到长生 > 第74章长老阻挠,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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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简微微震颤的余波尚在袖中留存,萧景琰踏出冰洞。

风雪停歇,山道清晰,他却无心欣赏这难得的晴朗。心中只想着尽快将证据呈递,为师父和峰主讨回公道。

他步伐未滞,直奔主峰监察阁。玉简封印完好,影像未被完全读取,窥探者只截取片段,却未敢彻底破解——对方忌惮剑心通明的反噬,只敢远程试探。他指尖微动,一缕剑意渗入玉简,将内部符纹重新凝固,封印加固。

三息后,他察觉玉简表面多了一丝极淡的灵印波动,如蛛丝缠绕。剑心通明瞬间展开,逆向追溯,灵印源头直指执法殿值房东侧符阵中枢。有人在玉简递交前就设下追踪,等他自投罗网。

他脚步未停,反而加快。

监察阁前,青石台阶铺展而上,两名执事立于门侧。萧景琰行至阶前,正欲递出玉简,三道身影自侧殿走出。三名金丹长老并肩而立,为首者手持铁律令,胸前执法徽印森然。

“寒渊外门弟子萧景琰,停步。”长老声如钟鸣,“地脉勘测提请,须由峰主或金丹以上修士联署。你无权递交。”

萧景琰未收玉简,只将它平举胸前:“此简记录寒渊地脉连续异动,疑有剑核泄露,依《宗门律典》第三十七条,任何弟子皆可提请监察。”

“律典确有此条。”另一长老接口,“但寒渊峰近月两次异动,经查系弟子私练禁术所致。执法殿已启动内部调查,无需监察阁介入。”

“禁术?”萧景琰目光扫过三人,“何人所练?证据何在?”

“陆玄。”为首长老冷声道,“前任守阁长老之子,昨夜被擒于地脉第三节点,手持墨渊剑残气,周身缠绕妖丹波动。人证物证俱在,无需多辩。”

莫孤鸿尚未返回,墨渊剑未归。此言虚妄。

萧景琰剑心通明悄然运转,感知三人灵力流转。他们说话时,体内灵息微滞,似在压制某种符令反噬。追踪玉简的灵印,正是从他们袖中符牌传出。

“若监察阁拒收,”他声音未变,“我便依律向宗主直呈。”

三长老对视一眼,为首者抬手:“玉简涉及地脉要务,暂由执法殿代为查验。你若不服,可三日后于议事堂申辩。”

话音未落,一道灵力自其掌心迸发,直取玉简。萧景琰未挡,任其夺去。玉简离手刹那,他剑心通明锁定那缕追踪灵印,反向注入一缕冰蓝剑意。灵印震颤,瞬间断裂,符阵中枢必遭反噬。

他转身下阶,未再多言。

夜幕降临,藏书阁灯火稀疏。萧景琰步入《律典》区,指尖划过书脊,停在《问心台篇》所在位置。空架。

值守弟子低头整理卷宗,不敢直视。

“《宗门律典·问心台篇》何在?”

“长老会……临时封存。”弟子声音微颤,“具体原因,不知。”

萧景琰未追问,目光扫过书架残留灵息。三日前尚存,昨夜被取走,灵息轨迹向主峰东侧延伸,止于外务堂密室。他缓步离开,行至阁外长廊,右手探入袖中,取出一枚青铜片。

片上刻有孤光剑纹,边缘磨损,是寒渊峰主信物。他指尖轻弹,青铜片滑落石缝,隐于阴影。

归途寂静,无人追踪。

次日清晨,主峰公告栏前人影攒动。一张揭帖贴于正中,墨迹未干:“萧景琰为夺峰主权位,勾结外力伪造地脉异动,妄图嫁祸前任峰主之死!证据确凿,望宗门彻查!”

署名空白。

数名外峰弟子围观点头,更有人大声讥讽:“外门弟子也敢提请地脉勘测?怕不是疯了。”

“听说他师父柳沉舟就是因篡改玉牒被贬,如今徒弟故技重施。”

“若真有异动,怎不见问心台开启?不过是场闹剧。”

寒渊弟子闻讯赶来,脸色铁青。有人欲上前撕帖,被同伴拉住。

萧景琰立于人群之外,缓步上前。他未说话,右手一抬,孤光剑出鞘三寸。剑鸣清越,地脉微震,石板裂开细纹,三息即止。

围观者噤声。

他左手按剑,目光扫过揭帖:“若证据为假,我愿当场神魂自裂。”

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有人面露惧色,却无人敢再发声。

“地脉异动可测,轮值记录可查,前任峰主临死剑意可证。”他声音不高,“三日后,问心台若不开,我便以剑,重定规则。”

言罢,他转身离去,直回寒渊峰。

峰门石壁前,他抽出孤光剑,剑尖抵石,缓缓下划。一道剑痕深达三寸,纵横如裂,寒气弥漫,久久不散。

“三日内,真相未明,此痕不灭。”他收剑入鞘,对众弟子道,“闭门修炼,不得外出应战。谁若擅起争端,逐出寒渊。”

弟子们沉默片刻,陆续入殿。

他立于峰门,左手三指仍按剑柄三寸。剑心通明未散,识海中推演各方反应。执法殿夺简、封律、散谣,三步连环,意在彻底封锁举证路径。幕后之人不急于灭口,而是以制度之名,将他逐出规则之外。

这非个人阻挠,而是长老会集体意志的显现。

他闭目,剑心通明追溯昨夜青铜片遗落后的动静。半个时辰后,一名执法殿弟子悄然返回长廊,拾起青铜片,快步离去。方向,外务堂。

他们认出了信物,却未当场追责,反而隐匿行踪。他们在等他下一步动作。

他在等他们的破绽。

第三日,清晨。

监察阁门前,一名执事快步走出,手中捧着一枚焦黑玉符,正是萧景琰复刻的柳沉舟遗符。他四顾无人,将玉符投入焚文炉。

火焰腾起,玉符燃至一半,突然僵住。内部一丝冰蓝剑气浮现,缠绕紫气,绞杀片刻,玉符彻底化灰。

执事未察觉异常,转身回阁。

与此同时,外务堂密室。

三名执法长老围坐,面前悬浮着那枚被夺的玉简。为首者催动灵力,欲读取内容。玉简表面符纹流转,突然一滞,一道剑意自内爆发,直冲识海。长老闷哼一声,嘴角溢血,玉简“啪”地碎裂。

“有剑心反噬。”一人低声道,“他早就在里面设了障。”

“无妨。”为首长老擦去血迹,“只要问心台不开,证据再真,也成不了证言。”

“可他昨日刻下剑痕,寒渊弟子毫无动摇。若再拖下去,恐生变数。”

“变数?”长老冷笑,“宗门七成执事出自裴相门下,执法殿三十六长老,二十一人听命于外务堂。他一个外门弟子,能掀起多大风浪?”

话音未落,密室符阵突然警鸣。地脉监测碑上,寒渊方向再次浮现微弱震波,频率与前两次完全一致。

“又来了?”一名长老皱眉,“莫非真是地脉不稳?”

“不可能。”为首者断言,“墨渊剑未归,无人能引动节点。这震波……是人为。”

“他想逼我们开问心台。”

“那就让他再等。”长老起身,“传令下去,今日起,寒渊峰所有弟子,禁止出入主峰。违者,以扰乱宗门秩序论处。”

执事领命而去。

密室重归寂静。

为首长老低头,袖中符牌微微发烫。那是追踪玉简的灵印残片,本该在玉简被夺时失效,此刻却再次浮现一丝波动。

他皱眉,正欲查看,符牌突然炸裂,一缕冰蓝剑气顺着手臂窜入经脉,直逼心脉。他闷哼一声,跌坐回椅。

“反追踪……”他咬牙,“他竟顺着灵印杀回来了。”

另两人急忙施救,剑气已被逼出,但符牌彻底损毁。

“他知道了。”一人低声道,“他知道我们在盯着他。”

“那就别再暗中盯着。”为首长老缓缓起身,眼中寒光闪动,“从今日起,公开盯着。他若再动,便以‘扰乱地脉’之罪,当场擒拿。”

他望向寒渊峰方向,冷冷道:“我看他这剑,能护得住几人。”

寒渊峰门,石壁上的剑痕仍在,寒气未散。

萧景琰盘坐于前,孤光横膝。他感知到地脉中那道伪造震源已被触发,莫孤鸿尚未归来,但震波已起。是他自己留下的后手,以剑心通明预设剑气脉络,只需心念一动,便可引动节点微震。

他正闭目凝神,突然眉头一皱,感知到一股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灵力波动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寒渊峰涌来。

他猛地睁开眼,心中暗叫不好。

袖中,那枚封存影像的玉简微微发烫。

有人,正在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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