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晨雾还没散，豆浆味儿就先杀进鼻孔。林晚晴穿着月白旗袍，端着碗糖心蛋，笑得跟朵花似的：“雪丸妹妹，第一次吃咱家早饭，别客气，鸡蛋管够！”
雪丸缩在浅蓝和服里，发间插着林晚晴送的木簪，手指绞得像在搓麻花，声音轻得仿佛蚊子打嗝：“谢……谢谢林姐姐。”
“哎哟喂！”唐艳玲一甩麻花辫，活像小鞭子抽空气，“我爹从沧州带的蜜枣，甜过初恋！全给你！”她一把扒拉自己碗里的蜜枣全堆到雪丸碗里，眼冒星星地盯着人家和服，“这布料也太仙了吧？下次我也要穿！咱俩穿成双胞胎，去庙会吓哭卖糖葫芦的！”
旁边坐着的唐艳君，一身墨绿缎面旗袍，优雅得像幅画。她慢条斯理掏出份电报，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苏先生，奉天那边炸了——果脯丝绸抢疯了，赚得比账本写的还多两成。码头漕帮都说咱们的船快过他们的快艇。”
苏秦接过电报，嘴角一扬：“唐伯父的货路牛啊！艳玲，下回你亲自出马，顺便摸摸奉天市场的底裤有多厚。”
“我去我去！我要当商业女战神！”唐艳玲一个鲤鱼打挺差点掀翻桌子。
林晚晴眼疾手快按住她肩膀：“先吃完早饭，不然连筷子都别想拿。”
话音未落，黑豹一脚踹开院门（其实是推的，但他总想演得霸气点），举着把锃亮步枪冲进来：“苏哥！兵工厂爆单了！第一批枪出炉，烤蓝闪瞎眼，威力吊打三八大盖！系统图纸真不是吹的！”
苏秦接过枪，拉动枪栓，“咔哒”一声清脆利落，听得人耳朵怀孕。“下午集合兄弟们打靶，谁要是脱靶，罚他背十遍《孙子兵法》。”转头对唐艳君一笑，“艳君，带银子去奉天，分号给我扩成旗舰店，果脯丝绸一起卖，搞成‘民国版双十一’。”
唐艳君点头：“明早就走。”
这时，雪丸突然抬头，小声但坚定：“我……我也想去奉天。我能监听鬼子电台，他们那破密码我都快背下来了。”眼神亮得像偷看了答案的小学生。
苏秦挑眉一笑：“行啊，那就辛苦雪丸妹妹当我们的‘日语翻译兼反间谍特工’了。”
燕巢兵工厂隧道深处，汽灯晃得像个蹦迪现场。蒸汽机轰隆作响，工匠们油手油脸，却个个干劲十足。铸剑炉火红似岩浆，照得人脸都快烤熟了。
苏秦抚摸新枪，对黑豹说：“发下去，训练严格点，谁走火，就让他去扫厕所一个月。”
黑豹挠头嘿嘿笑：“苏哥，兄弟们都等着用自己造的枪，给鬼子来个‘惊喜快递’呢！”他神秘兮兮指墙角火药桶，“这可是系统配方改良版，威力暴涨三成，炸碉堡就跟拆红包一样轻松。”
苏秦目光投向隧道尽头刻着的“燕巢”二字，声音低沉又带劲：“等凑够一百支，咱们就端了鬼子宪兵队老窝。记住，咱不光是做生意的，更是搞大事的。”
四合院书房里，周诗曼戴着耳机，眉头紧锁，笔尖飞舞：“佐藤雄二……关东军特务头子……发誓要为菊池报仇……明天视察宪兵队……”她一把摘下耳机，转身严肃道：“苏秦，麻烦大了，菊池的老板来了，还是个狠角色。”
苏秦看着笔记本上的频率波形图，冷笑：“佐藤？比菊池狠十倍，手下还有个‘影组’，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说着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诗曼，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搞定这货，我带你去杭州，西湖边散步，比什刹海浪漫一百倍。”
周诗曼脸一红，抽手假装生气：“谁稀罕跟你去杭州！我还得监听敌情！”可指尖却不自觉抚上发报机天线，嘀咕一句，“……你要非请不可，我就勉为其难赏你个面子。”
苏秦咧嘴一笑，掏出个小盒子：“喏，天津淘的高级货，给你的发报机升级配件，信号能收到北海道。”
周诗曼接过，眼睛弯成月牙：“还算你有点良心。”
奉天分号内，唐艳玲抱着算盘噼啪乱打，活像武侠片里暗器高手。伙计冲进来：“唐小姐！货卖光了！客人堵门口要加购！”
她啪地摔下算盘：“再运双倍！蜜枣加量不加价！奉天人民就爱吃甜的，咱们就把甜蜜暴击打到底！”望向窗外蓝天，喃喃道，“苏先生说得对，咱们的果脯，迟早卖遍全中国，甜翻整个东亚！”
屋顶上，苏秦抱着黑猫，望着兵工厂烟囱冒黑烟，像在欣赏艺术品。黑猫爪子里叼着个蝎形吊坠——雪丸送的护身符，说是能让它替她保护他。
苏秦摸着猫耳朵，低声说：“等干掉佐藤，咱们就直捣司令部。用咱们自己造的枪，让鬼子尝尝什么叫‘国产硬通货’。”
远处，关东军旗帜猎猎作响。佐藤站在宪兵队屋顶，举起望远镜，目光锁定四合院，冷笑道：“‘暗夜阎罗’……我来了，带着地狱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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